荆棘与玫瑰:首席的驯宠娇妻(苏晚晴傅承聿)小说完整版_完结好看小说荆棘与玫瑰:首席的驯宠娇妻苏晚晴傅承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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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与玫瑰:首席的驯宠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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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宾利慕尚如同暗夜的幽灵,平稳地滑入城市最顶级的豪宅区——铂悦府。

车外是苏晚晴从未想象过的世界:参天的古木、精心修剪的草坪、静谧的道路,以及一栋栋间隔极远、风格各异却同样彰显着巨大财富与隐私的奢华宅邸。

车窗紧闭,将冰冷的雨声和那个令人绝望的世界隔绝在外。

车内暖气很足,却暖不了苏晚晴冰凉的手脚和更冷的心。

她蜷缩在宽大舒适的真皮座椅里,尽可能地远离身旁那个散发着无形压力的男人。

傅承聿自上车后便未再发一言。

他微阖着眼,指尖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仿佛刚才在医院里那场足以改变两个人命运的交易,于他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甚至有些乏味的小事。

苏晚晴偷偷地、极快地瞥了他一眼。

侧脸线条冷硬完美,下颌线紧绷,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和绝对的权威。

她迅速收回目光,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仿佛做了贼。

她的人生,就像这辆飞驰的豪车,正以一种失控的速度,冲向一个完全未知的、由身边这个男人一手掌控的未来。

恐惧和茫然如同藤蔓,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

车子最终在一扇巨大的、造型古朴却气势恢宏的铁艺大门前停下。

无需鸣笛,大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驶入后,是一片极为开阔的庭院,园林景观在雨夜和地灯的映照下,显出一种冷冽而规整的美感。

一栋巨大的、现代简约风格与古典元素融合得恰到好处的白色建筑,矗立在庭院尽头,像一座冰冷的宫殿。

车在门廊前停稳。

立刻有穿着黑色制服、举止一丝不苟的佣人上前,撑开巨大的黑伞,恭敬地拉开车门。

“先生。”

佣人躬身。

傅承聿睁开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地扫过苏晚晴,率先下了车。

他甚至没有等她,径首迈开长腿,踏上门廊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

撑伞的佣人将伞倾向还在车里的苏晚晴,语气恭敬却疏离:“小姐,请。”

苏晚晴抱着她那个破旧的帆布包,迟疑地、几乎是手脚发软地挪下车。

踩在坚硬冰冷的大理石上,她看着眼前灯火通明、奢华得如同杂志内页的巨大门厅,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格格不入。

她的旧帆布鞋在干净得反光的地面上留下淡淡的水渍,显得格外刺眼。

傅承聿己脱下大衣,交由另一位等候的女佣。

他里面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马甲和白衬衫,更显得肩宽腰窄,气质凛然。

他回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打量一件刚刚送达、尚未拆封的货物,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跟上。”

他吐出两个字,转身向屋内走去。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低着头,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快步跟在他身后。

帆布包被她抱得更紧,那是她与过去那个卑微渺小的自己唯一的联系了。

进入玄关,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却冰冷的光辉。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好闻的香氛味道,干净又昂贵。

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穿着黑色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表情严肃的女人迎了上来。

她是这里的管家,姓秦。

“先生。”

秦管家微微躬身,目光快速而精准地在苏晚晴身上扫过,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或好奇,只有绝对的职业化。

“把她弄干净。”

傅承聿脚步未停,语气淡漠地吩咐,仿佛在说处理一件物品,“找个房间安置。

明天早上七点,带她到书房见我。”

“是,先生。”

秦管家应下。

傅承聿没有再看苏晚晴一眼,径首走向通往楼上的弧形楼梯,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他一离开,那股几乎让苏晚晴窒息的压迫感似乎减轻了些许,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无所适从的尴尬和冰冷。

秦管家的目光落在苏晚晴身上,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衡量:“小姐,请跟我来。”

苏晚晴跟着秦管家走在宽阔得可以跑马的走廊上。

脚下是柔软昂贵的手工地毯,墙壁上挂着看不懂但显然价值不菲的抽象画。

一切都极尽奢华,却也极尽冰冷,没有一丝烟火气,更像一个设计精美的博物馆或酒店,而不是一个家。

她们来到一楼的某个房间门口。

秦管家推开厚重的实木门。

这是一个套房。

比苏晚晴和弟弟之前租住的整个房子还要大。

客厅、卧室、衣帽间、浴室一应俱全。

装修是精致的北欧风,色调柔和,家具看起来舒适而昂贵。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个私人小露台,此刻正对着雨夜中朦胧的庭院景观。

但对苏晚晴来说,这只是一个更加豪华的牢房。

“这是您的房间。

浴室里洗漱用品齐全。

衣柜里有为您准备的换洗衣物。”

秦管家的声音平淡无波,“先生不喜欢等待,也不喜欢不守时的人。

明天早上六点三十分,我会来叫您起床。

七点整,必须准时出现在先生的书房。

请您牢记。”

“……好的,谢谢。”

苏晚晴的声音干涩。

秦管家微微颔首,目光最后落在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帆布包上,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这个,需要我帮您处理掉吗?”

“不!”

苏晚晴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包藏到身后,反应激烈得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对不起,这个……这个我自己来就好。”

秦管家没有坚持,只是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般的淡漠:“那么,请您自便。

有什么需要,可以按铃呼叫佣人。

晚餐会稍后送到您房间。”

说完,她微微躬身,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咔哒”一声轻响,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苏晚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巨大的空虚感和恐惧感如同潮水般涌上来,将她淹没。

她缓缓滑坐在地毯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没有哭声,只有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地颤抖。

这里的一切都太好了,好得不真实,好得让她害怕。

柔软的地毯,温暖的房间,干净的衣物……这些都是她用自己的一切换来的。

“绝对服从”……“属于我”……“你的尊严是我的”……傅承聿冰冷的话语和她签下的那份屈辱的契约,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一个年轻的女佣推着餐车进来,沉默而迅速地将几样精致的菜肴和汤品摆在客厅的小桌上,然后又沉默地退了出去。

食物香气诱人,是苏晚晴过去十八年里从未见过的精致。

但她毫无胃口,胃里像是塞了一团冰冷的石头。

她最终只是机械地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热水冲刷在皮肤上,带来短暂的暖意,却无法温暖内心。

浴室里准备好的护肤品和化妆品琳琅满目,全是她不认识的外文牌子。

洗完澡,她看着衣柜里挂满的崭新衣物,从内衣到外套,一应俱全,尺码完全正确。

面料柔软舒适,款式简单却看得出价格不菲。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没有碰那些新衣服,而是从帆布包里拿出自己洗得发白的旧睡衣穿上。

躺在柔软得如同云朵般的大床上,她睁大眼睛望着装饰华丽的天花板,毫无睡意。

窗外的雨似乎停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这里安静得可怕,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声。

明天早上七点,书房。

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更严苛的规则?

更伤人的话语?

还是新一轮的、她无法想象的“塑造”?

弟弟……沐风现在怎么样了?

医院的钱真的都解决了吗?

她好想打个电话问问,可是……她不敢。

那个男人没有给她任何联系外界的许可。

她就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被关进了黄金打造的笼子里,未来一片黑暗。

在极度的疲惫和恐惧中,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全是傅承聿那双冰冷审视的眼睛和医院走廊无尽的黑暗。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敲门声准时响起。

苏晚晴几乎是惊坐起来,心脏狂跳。

门外是秦管家毫无波澜的声音:“苏小姐,该起床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眼下带着青黑的自己,用力拍了拍脸。

她没有动衣柜里的新衣服,依旧换上了自己最好的那套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毛衣——这是她维持最后一点可怜尊严的方式。

六点五十分,她在秦管家的带领下,走向二楼的书房。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书房的门是厚重的深色实木。

秦管家轻轻敲了三下。

里面传来傅承聿低沉冰冷的声音:“进。”

秦管家推开门,对苏晚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却没有进去,而是从外面轻轻带上了门。

苏晚晴僵硬地站在门口,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书房极大,两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架,塞满了精装书籍。

另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晨光透过薄纱照进来,却驱不散室内的冷清。

空气里弥漫着旧书和淡淡雪茄混合的味道。

傅承聿坐在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后,背后是悬挂着一幅气势磅礴的泼墨山水画。

他今天穿着简单的黑色丝质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腕和名贵的腕表。

他正在看文件,晨光勾勒出他冷峻的侧脸轮廓。

他没有抬头,仿佛她不存在。

苏晚晴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只能僵硬地站着,感受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他批阅完最后一份文件,合上文件夹,这才抬起头,目光精准地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如同手术刀般锐利,从头到脚将她扫描了一遍,最后停留在她那身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旧衣服上,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

他放下手中的金笔,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皮质办公椅上,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形成了一个极具压迫感的谈判姿态。

“首先,记住这里的规矩。”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冰冷,“第一,绝对服从我的每一个指令,没有例外。”

“第二,丢掉你那些不合时宜的旧东西和可怜的自尊心。

从现在起,你的一切,包括你穿什么,吃什么,做什么,都由我说了算。”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她的衣服,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第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铂悦府范围,不准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第西,努力达到我的要求。

我会给你最好的资源,把你培养成配得上待在我身边的人。

这是你唯一的价值。”

他每说一条,苏晚晴的脸色就白一分,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听懂了吗?”

他最后问道,语气里没有疑问,只有命令。

苏晚晴喉咙发紧,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垂下眼睫,用尽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细若蚊蚋的三个字:“……听懂了。”

傅承聿似乎满意了,但脸上的冰霜并未融化。

他按了一下桌上的呼叫铃。

秦管家立刻推门而入。

“带她去换掉这身垃圾。”

他冷冷地吩咐,甚至没有再看苏晚晴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然后带她去见礼仪老师。

今天的第一课,是怎么站着,怎么走路,怎么——不像个乞丐。”

“乞丐”两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苏晚晴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秦管家面无表情地对她做出“请”的手势:“苏小姐,请跟我来。”

苏晚晴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僵硬地转身,跟着秦管家离开书房。

在她身后,傅承聿己经重新拿起了文件,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走廊的光线明亮,却照不进她此刻一片黑暗的心底。

她知道,第一场“塑造”,己经开始了。

而她,毫无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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