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不如造反?不,我全都要!(赵铁柱张富贵)小说完结版_全文阅读免费全集种地不如造反?不,我全都要!赵铁柱张富贵
穿越重生《种地不如造反?不,我全都要!》,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穿越重生,代表人物分别是赵铁柱张富贵,作者“三明治有点咸”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陈砚舟觉得,种地和造反可以兼得 —— 种地攒粮草,造反扩地盘,两不误。在村里推行 \…
《种地不如造反?不,我全都要!》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赵铁柱张富贵是作者“三明治有点咸”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祖母拄着枣木拐杖挪到门口,浑浊的眼睛盯着我腰间的草绳:“带上半块硫磺,遇见山魈撒过去。”她说话时胸口剧烈起伏,咳出来的帕子上染着暗红,却硬要把防身的硫磺塞进我兜里。“奶奶放心,晌午就能回来。”我按住她骨节分明的手,掌心的老茧蹭得我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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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透亮,小蝶就蹲在灶前吹火,火星子溅在她鼻尖上,像落了片金箔。
我数着梁上悬着的竹筒,一共七罐蜂蜜,用浸过艾草的棉纸封着口,筒身拓印的枫叶纹在晨光里泛着红,像临泉里漫山的秋色凝在了竹筒上。
“阿兄,把最好的那罐留给绸缎庄的老板娘吧?”
小蝶突然回头,辫梢还沾着昨晚拓印用的树汁,“你说她穿的裙裾比溪水还亮,定是个识货的。”
我摸着她冻得通红的耳垂,想起昨夜她趴在炕沿,用细树枝在竹筒上描枫叶的模样。
十三岁的姑娘,本该在绣绷前学针脚,此刻却对着火塘算计哪罐蜜能多换半升粟米。
“都听你的。”
我把最满的那罐往背篓底塞,触到篓底冰凉的青铜药碾 —— 母亲留下的信物,此刻正压着父亲的水路图残页。
祖母拄着枣木拐杖挪到门口,浑浊的眼睛盯着我腰间的草绳:“带上半块硫磺,遇见山魈撒过去。”
她说话时胸口剧烈起伏,咳出来的帕子上染着暗红,却硬要把防身的硫磺塞进我兜里。
“奶奶放心,晌午就能回来。”
我按住她骨节分明的手,掌心的老茧蹭得我发疼。
自从父亲早逝,这双手便在田地里磨了二十年,如今还要为孙子操心。
转身时,我瞥见她偷偷把自己的棉袜塞进小蝶的草鞋底 —— 老人总说自己怕冷,其实是把唯一的棉袜给了孙女。
出村时,晨雾还没散,远处的老橡树像团模糊的墨渍。
小蝶突然拽住我袖口,指着山道拐角处:“阿兄,是张胖子的轿子!”
我的心猛地一沉。
县吏张富贵的青呢小轿正晃悠悠进村,轿夫肩膀上的补丁比我的夹袄还多,轿帘缝隙里露出半截绣金腰带,那是去年冬天他讹诈王老汉家的聘礼。
“躲是躲不过了。”
我把背篓藏进路边的灌木丛,蜂蜜的甜香混着晨露的凉,在喉头结成硬块。
小蝶懂事地退到我身后,指尖揪住我衣摆,像小时候怕狗时那样。
张富贵的肥脸从轿帘里探出来,酒糟鼻冻得通红,腰间的铜钱袋叮当作响:“哟,这不是陈家小子吗?
听说你家后山的蜂巢让雷劈了?”
他打了个酒嗝,腊月里还敞着领口,露出油光光的脖颈。
我堆起笑脸,往前凑了半步:“托大人的福,蜂巢倒是结实,就是蜂蜜少了些。”
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罐 —— 正是昨夜特意留下的半罐蜜,“您尝尝,比去年的更甜。”
张富贵的小眼睛眯成缝,肥厚的手指抹了点蜜塞进嘴里,油光光的嘴唇咂摸两下:“甜是甜,可衙门里的算盘珠子不认得甜滋味。”
他突然提高嗓门,惊飞了树梢的寒鸦,“今冬的赋税,临泉里每亩加三斗,你家五亩薄田,总共七石粟米,明日晌午前送到县衙。”
小蝶的手指在我衣摆上掐出了印子。
七石粟米,足够村里半数人家过冬,而我家粮仓里,连去年的陈谷都不到两石。
我盯着张富贵腰间的铜钱袋,突然想起前世谈客户时的 “饵钓法”—— 先给甜头,再挖陷阱。
“大人明鉴,今秋暴雨冲了梯田,粟米减产三成。”
我扑通跪下,膝盖硌在冻硬的土块上,“但小人发现后山有片野蜂巢,愿以蜜抵税。
您看这临泉蜜,别处寻不着的 ——少来这套!”
张富贵踢飞脚边的陶罐,蜂蜜在黄土上洇出金黄的渍,“去年你用蜂蜜哄骗本官,如今衙门里都传张某人收了山贼的‘买命钱’!”
他抽出腰间的竹板,竹节上还沾着王老汉的血,“要么交粮,要么把你妹妹卖到城里当丫头!”
小蝶猛地扑到我身前,单薄的肩膀在寒风里发抖:“大人要蜜,我们还有!”
她伸手去摸背篓,却被我按住。
灌木丛里的竹筒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响,像极了前世点钞机的声音 —— 此刻,这些蜂蜜就是我们的全部筹码。
“大人误会了。”
我慢慢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故意让背篓里的竹筒晃出声响,“小人怎敢让大人难做?
实不相瞒,这些蜂蜜是要送往陇西城的‘苏氏商队’,他们答应拿铁器换蜜。”
张富贵的竹板悬在半空。
苏氏商队是陇东豪族的产业,连县令都要给三分薄面。
他盯着我胸前的草绳,突然换上笑脸:“哎呀,陈家小子何时攀上高枝了?
早说嘛,本官也是为你好,这年头山贼横行 ——若大人不嫌弃,小人愿送十罐蜜给县太爷尝鲜。”
我趁热打铁,从背篓里掏出最精致的两罐,枫叶拓印在晨雾里格外清晰,“待商队收了蜜,换得铁器,小人定给大人打副新算盘,算粮算钱都顺手。”
张富贵的喉结滚动两下,肥手在陶罐上抹了把,蜜渍在他靛青官服上染出个圆斑:“十罐太少,至少二十罐。”
他压低声音,竹板敲着我的背篓,“且记着,腊月二十三前,要么交粮,要么交人 —— 你妹妹生得端正,张家员外正缺个端茶倒水的。”
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轿子消失在山道,小蝶突然蹲下来扒拉地上的蜂蜜,指尖冻得通红:“阿兄,可惜了这罐蜜。”
她把沾着泥土的蜜往陶罐里刮,睫毛上凝着的雾水,不知是泪还是霜。
我抱起背篓,竹筒的棱角硌得胸口发疼:“哭什么,他要二十罐,咱们就挣西十罐。”
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水痕,触到她脸上未褪的红肿 —— 那是昨天帮我固定熏蜂草时被火星溅的。
进村时,赵铁柱正蹲在祠堂前磨锄头,见我回来,连忙把半块硬饼往怀里塞:“砚舟哥,张胖子又来催税了?
我听见他在村口骂街。”
这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父亲去年被贵族逼死,如今成了村里少有的青壮。
“没事,我跟他说好了,用蜂蜜抵税。”
我拍了拍他肩膀,触到他补丁下结实的肌肉,“你帮我个忙,把后山的野漆树砍些回来,做蜂箱用。”
压低声音补上一句,“再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盯着张胖子的轿子,别让他半路劫了咱们的蜜。”
赵铁柱的眼睛亮起来,手按在腰间的柴刀上:“放心,去年他抢我家的羊羔,我还记着呢。”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党参:“给奶奶煎药吧,我在鹰嘴崖采的。”
午后,我蹲在晒谷场上改良木犁,小蝶蹲在旁边用炭笔在石板上画蜂巢。
冬日的阳光斜斜照过来,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株在石缝里扎根的野菊。
祖母坐在门槛上,用草绳编着蜂箱的隔板,每编两圈就咳嗽一阵,却总说:“不碍事,等蜂蜜换了钱,抓两副川贝就好。”
“阿兄你看,这样的蜂箱能多住三窝蜂。”
小蝶举着石板跑过来,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层叠的木箱,箱盖上还刻着枫叶标记,“绸缎庄的老板娘若喜欢,说不定会订做雕花的蜂箱。”
我摸着她冻得发僵的手指,突然想起前世在 4S 店谈团购时,客户对着 PPT 上的仓储模型频频点头的样子。
此刻,这个没有 PPT 的古代,我的 “商业计划” 写在竹筒上,画在石板上,藏在每个临泉人的手心里。
傍晚,赵铁柱带着三个青壮来找我,怀里抱着新砍的漆木:“砚舟哥,后山的漆树够做二十个蜂箱,再砍就要伤了树根。”
他把漆木往地上一放,震得晒谷场的黄土首颤,“兄弟们都说了,跟着你干,比给公孙家当佃户强。”
我数着漆木的数量,突然想起父亲残图上的山涧标记 —— 那里不仅有蜂巢,还有成片的漆树和党参。
前世学的农林知识在脑海里翻涌,轮作、嫁接、蜂蜜深加工…… 这些在写字楼里显得多余的知识,此刻却成了救命的稻草。
“明日进城,除了蜂蜜,再带些党参和漆油。”
我拍了拍赵铁柱的肩膀,“你跟我去陇西城,见见世面。”
看着他局促地搓手,突然意识到,这个汉子将来会成为商队的护卫队长,甚至是陇军的百夫长 —— 只要给他一个上升的阶梯。
夜里,我趴在炕上用炭笔在陶片上画新犁的图纸,小蝶蜷在祖母脚边,听着老人用沙哑的声音哼民谣:“临泉的水,陇原的山,蜂蜜甜来铁犁翻……” 窗外的月光漫过破窗棂,照在墙角新编的蜂箱上,照在灶台上新晒的党参上,照在我怀里的水路图残页上。
张富贵的威胁像根刺扎在喉头,但更让我在意的是他提到的 “张家员外”—— 那是陇东老贵族的爪牙,专门为贵族府里搜罗丫头。
小蝶的辫梢还沾着白天干活的草屑,却在说起绸缎庄老板娘的绫罗时,眼里亮得像缀了星子。
我怎能让这样的眼睛,在贵族府里变成死灰?
握紧炭笔,陶片上的犁铧线条格外锋利。
明日进城,不仅要卖蜂蜜,还要见苏弘业 —— 那个掌控陇西城商路的豪商,那个能帮我把蜂蜜变成铁器、变成粮食、变成保护家人资本的关键人物。
更重要的是,我要让张富贵这样的蛀虫明白,临泉里的蜂蜜,不是任人揉捏的甜头,而是能扎穿他们算盘的尖刺。
就像小蝶拓印在竹筒上的枫叶,看似柔软,却能在寒冬里红得滴血。
灶膛里的火渐渐熄灭,小蝶的鼾声混着祖母的咳嗽,在漏风的茅屋里织成一张网。
我摸着怀里的水路图,突然想起残图边缘模糊的朱砂印 —— 那是父亲当年作为驿卒,走遍陇原山水留下的印记。
如今,他的儿子要沿着这些印记,走出一条连他都不敢想象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