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陈默(公元947年之后)整书在线+起点章节+新章速递阅读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陈默陈默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公元947年之后)

主角是陈默陈默的穿越重生《公元947年之后》,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穿越重生,作者“两手的天行者”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从万米苍穹,坠入人间炼狱。极限翼装飞行的巅峰时刻,陈默遭遇空间撕裂,一头栽进了公元947年——中原最黑暗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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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47年之后

免费试读

远离了汴梁方向冲天烟柱的视野,西北的荒野呈现出另一种死寂的苍凉。

融雪后的土地并未焕发生机,反而因无数流民的践踏和战火的摧残,显露出大片大片裸露的、冻得发硬的黑色泥淖与龟裂的土块。

稀疏的枯草在料峭春寒中瑟缩,偶尔能看到几株顽强存活的歪脖子老树,枝桠光秃秃地刺向灰蒙蒙的天空,如同绝望伸向苍穹的枯手。

陈默一行人艰难跋涉了整整两天。

人数比之前略多了一些——除了赵大一家(妻子王氏、幼子铁蛋、佝偂老者赵老爹)和那个被救下的老妇(孙婆婆)与少年(柱子),还多了几个在途中因畏惧赵大和陈默展现出的“武力”而主动跟随的、同样拖家带口的流民,总计约莫二十来人。

这支小小的队伍,像一条在泥泞中挣扎前行的疲惫蚯蚓,沉默地朝着地图上标注的“固镇”方向蠕动。

陈默刻意保持着与队伍核心若即若离的距离。

他大部分时间沉默地走在队伍中段或侧翼,一手牵着阿草,一手拄着那根断锄木柄改造的简陋拐杖。

阿草脚上的伤口在草木灰水的简单处理下没有继续恶化,但长途跋涉依然让她的小脸苍白,嘴唇干裂起皮。

陈默肩头的划伤和脚踝的刺伤也隐隐作痛,每一次落脚都需要小心控制力道。

他身上的葛布袍子早己被泥浆、汗水和血渍浸透,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气味,与周围流民毫无二致。

唯有那双藏在污垢下的眼睛,时刻保持着猎鹰般的警惕,锐利地扫视着周遭的地形、天空和队伍内部。

赵大则成了队伍事实上的领头羊。

他背上的横刀和脸上那道旧疤,以及前日桥头展现的狠辣,让他在这些惊弓之鸟般的流民心中建立了初步的威信。

他骂骂咧咧地指挥着队伍避开过于泥泞的深坑,警惕着远处荒野上偶尔出现的、可疑的烟尘或鸟群惊飞的方向。

他时不时会走到陈默身边,压低声音交换几句对路途和潜在危险的看法。

“小子,瞅这方向,是奔着镇州(今河北正定)地界?”

赵大用粗糙的手指抹去胡须上凝结的冰碴,目光投向远处隐约可见的、起伏的丘陵轮廓,“那边……可不太平。

成德军(后晋重要藩镇,治所镇州)刚被契丹人打散,溃兵流寇比野狗还多!”

陈默没有首接回答,只是用木棍点了点脚下被踩得稀烂的泥路:“路是死的,人是活的。

不走官道,绕开大城。”

他顿了顿,目光看似无意地扫过赵大背上的横刀,“赵叔在成德军待过,可知道……固镇?”

“固镇?”

赵大粗黑的眉毛拧了起来,独眼里闪过一丝回忆和警惕,“知道!

离镇州城西边大概百十里地?

挨着滹沱河支流的一个小土围子,以前是个屯粮转运的军寨,后来废了……”他猛地压低声音,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打听那儿干嘛?

那地方鸟不拉屎,现在估计早被抢光了!”

“没什么,”陈默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听人提过一句,说是个能暂时落脚避风的地方。”

他巧妙地避开了核心信息。

赵大将信将疑地看了陈默一眼,没再追问,但眼神深处那抹审视和忌惮又深了一层。

这小子身手诡异,心思深沉,绝不是普通的流民或者溃兵。

日落时分,队伍在一处背风的、半塌的烽燧台残骸旁停下歇息。

没有足够的干柴,众人只能挤在一起,用体温互相取暖。

陈默分到了小半块硬得能硌掉牙的、不知名的杂粮饼(是孙婆婆省下来偷偷塞给他的),就着冰凉的雪水勉强咽下。

他闭目养神,大脑却在飞速运转,回忆着油布包中那张简易地图的每一个细节——固镇的位置、滹沱河支流的走向、周围标注的山丘和可能的路径。

第三天中午,翻过一道低矮的、覆盖着残雪和枯草的土梁后,眼前的景象让疲惫的队伍出现了一阵压抑的骚动。

一条浑浊的、水量并不丰沛的河流蜿蜒穿过略显开阔的谷地,河岸两侧是大片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尚未完全解冻的荒芜田地。

而在河流北岸不远处,一座依着低矮土坡而建的、简陋的土围子赫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那就是固镇!

与陈默想象中戒备森严的军寨不同,眼前的固镇更像是一个被强行激活的、巨大而混乱的伤口。

原本低矮的夯土围墙多处坍塌,用粗糙的原木和荆棘勉强填补着缺口。

围墙内,原本的房舍大多倾颓,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杂乱搭建的窝棚,如同生长在废墟上的丑陋菌斑。

几缕稀薄的炊烟从窝棚区升起,非但没有带来生气,反而更添几分破败。

围墙外,靠近河岸的地方,用粗木栅栏围起了一大片区域,里面影影绰绰堆积着许多覆盖着草席的、小山般的物事。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围墙入口处和栅栏区周围,散布着一些穿着杂色皮袍、外罩简陋铁片札甲的身影——契丹兵!

虽然人数看上去不多,且大多显得懒散,但他们腰间的弯刀和手中持握的长矛,在灰暗的天色下依然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牲畜粪便、汗臭、劣质油脂燃烧和食物腐烂的复杂气味,顺着风隐隐飘了过来。

“是……是契丹人!”

队伍里有人惊恐地低呼,声音发颤。

刚刚因为看到“人烟”而升起的一丝微弱希望瞬间被恐惧取代。

柱子紧紧抓住孙婆婆的胳膊,王氏将怀里的婴儿抱得更紧,赵老爹剧烈地咳嗽起来,赵大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手下意识地按住了背后的刀柄。

“妈的!

撞到契丹狗窝里了!”

赵大啐了一口,眼神凶狠地盯着远处的土围子,“那栅栏里堆的……是粮草?!”

老兵的经验让他瞬间判断出了那大片覆盖物的性质,独眼中闪过一丝混杂着贪婪和恐惧的光芒。

陈默的心跳也漏了一拍,但随即被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兴奋感攫住。

就是这里!

地图没有错!

那栅栏区里堆积如山的,很可能就是契丹人从汴梁及周边疯狂搜刮来的粮食!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飞快地扫视着整个固镇:防御: 围墙低矮破败,多处缺口,显然并非坚固堡垒。

契丹守军目测不超过百人(巡逻队形松散,且部分人倚靠在墙根下打盹),士气不高,透着一股胜利后的懈怠和急于转运物资的疲惫。

人员: 除了契丹兵,围墙内外还有许多衣衫褴褛、如同行尸走肉般活动的身影——是被驱役的汉民!

他们或搬运着物资,或看管着数量不多的驮马和牛车,动作迟缓麻木,在契丹兵的鞭子和呵斥下战战兢兢。

围墙入口处,似乎还有几个穿着稍好、点头哈腰的汉人身影,大概是本地被强行拉来“协助”的乡绅或小吏。

混乱点: 窝棚区混乱不堪,人员流动复杂;靠近河岸的粮草堆积区虽然用栅栏围着,但栅栏本身并不高大坚固;契丹兵巡逻路线固定,存在视野死角;更重要的是,整个营地透着一股“临时”和“混乱”的气息,管理显然很粗疏。

“不能靠近!”

赵大斩钉截铁地低吼,一把拉住试图往前探看的柱子,“找死吗?

被那些巡哨的狗崽子看见,全得被抓去当苦力,累死或者喂了他们的刀!”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队伍中蔓延。

众人下意识地后退,寻找着土梁背面的低洼处或枯草丛隐藏身形。

绝望的气氛再次笼罩下来。

本以为看到人烟是希望,没想到是更深的虎穴。

陈默没有退。

他拉着阿草,伏在一丛茂密的枯黄蒿草后,目光依旧死死锁定着固镇,尤其是那片粮草堆积区。

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搏动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个疯狂的计划正在他脑中急速成型、推演。

“赵叔,”陈默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打破了压抑的沉默,“你说得对,不能靠近。

但……我们也不能再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了。”

他指了指身后疲惫不堪、面如菜色的队伍,“粮食快没了,天越来越冷,再走下去,不用契丹人动手,我们自己就得冻死、饿死在路上。”

赵大烦躁地抓了抓油腻的头发:“那你说怎么办?

去抢契丹人的粮?

就凭咱们这几个人,几把破刀?

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明抢是送死。”

陈默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赵大,又看向队伍中几个还算健壮的汉子(包括柱子),“但,未必没有机会。”

他指着远处的固镇,“你看,围墙破败,守军松懈,粮草堆积在河边,远离他们的主力营区(指围墙内相对集中的契丹兵休息区)。

而且,他们人手明显不足,要押运这么多粮草北上,还要看管这么多民夫……你是说……趁乱?”

赵大独眼眯了起来,老兵的本能让他捕捉到了一丝可能性,但随即又被巨大的风险压住,“怎么乱?

就凭我们这点人,怎么乱得起来?

还没靠近就被射成刺猬了!”

“乱,不一定是我们去点。”

陈默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冷静,“契丹人在这里待不长。

地图上标注,他们的主力正催促着将粮草尽快转运北上。

我们只需要等,等他们开始大规模转运,等他们人手更加分散,等他们的民夫队伍……疲惫、绝望、或者……有机会的时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惊恐不安的脸,最终落在赵大身上:“赵叔在军中多年,应该知道,押运粮草,尤其是这种长途转运,最怕的是什么?

不是敌人,是……哗变,是……民夫逃亡,是……‘意外’失火。”

“火?!”

赵大浑身一震,独眼猛地睁大,死死盯住陈默。

这个字眼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他眼前的迷雾。

他看向远处栅栏区堆积如山的粮草垛,又看看河边那些易燃的窝棚和干燥的枯草……一个大胆到令他心脏狂跳的念头浮现出来。

“你想放火?”

赵大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兴奋,“烧了契丹狗的粮?”

“不是烧光。”

陈默冷静地纠正,眼神幽深,“是制造混乱。

混乱越大,他们的看守就越顾此失彼。

混乱之中,未必不能……浑水摸鱼,取走我们活下去的那一份。

甚至……”他的目光扫过赵大和他背上的刀,意有所指,“让那些被鞭子抽打的民夫,看到一点‘机会’。”

队伍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听懂了陈默话语中那疯狂的暗示。

去契丹人的粮仓放火?

偷粮?

甚至煽动民夫?

这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在阎王殿前打劫!

恐惧几乎压垮了孙婆婆,她紧紧抱着柱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王氏脸色惨白,抱着婴儿的手都在抖。

赵老爹剧烈地咳嗽着,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惊惧。

柱子则握紧了拳头,眼中除了恐惧,竟也燃起了一丝少年人压抑不住的、对复仇和食物的渴望。

赵大胸膛起伏,粗重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他死死盯着陈默,仿佛要透过那双平静的眼睛,看穿他心底所有的盘算。

这小子,不仅狠,而且毒!

心思缜密得可怕!

这个计划风险巨大,九死一生,但……如果成了呢?

他想起怀中婴儿微弱的呼吸,想起妻子干瘪的乳房,想起老父佝偻的背影。

继续流浪,只有死路一条。

搏一把,或许……真的能搏出一条生路?

“妈的……”赵大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干了!

总比饿死冻死强!”

他猛地转向队伍,独眼中凶光毕露,压低了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吓,“都听好了!

想活命的,就管好自己的嘴!

谁敢泄露半个字,老子第一个剁了他!”

他凶狠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连孙婆婆怀里的婴儿都吓得停止了微弱的啼哭。

陈默没有看其他人,他知道赵大的威胁暂时够了。

他重新伏低身体,目光再次投向远处的固镇,如同潜伏的猎人审视着猎物巢穴的每一个细节。

滹沱河的支流、粮草栅栏区的位置、窝棚的分布、契丹巡逻队的路线、土坡的坡度、风向……无数信息在他脑中交汇、分析、推演。

“我们需要一个更近、更安全的观察点。”

陈默指向固镇西侧,靠近河流上游方向的一片起伏的丘陵,“那里地势高,有树林遮掩,能看清整个固镇和粮仓区的动静。”

“好!

听你的!”

赵大此刻己完全将陈默视作了计划的核心智囊。

趁着天色尚未完全昏暗,这支小小的队伍,怀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和一丝被点燃的、极其危险的希望,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土梁,朝着西侧的丘陵地带潜行而去。

固镇如同一个巨大的、散发着腐败气息的蜂巢,在暮色中渐渐模糊了轮廓。

然而,在它黑暗的边缘,几簇野性的、不安分的火星,己被悄然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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