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春又生:结局+番外(玉堂春又生:结局+番外)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玉堂春又生:结局+番外(任瑶沈砚)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任瑶沈砚)
《玉堂春又生》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任瑶沈砚,讲述了落魄千金任瑶竟成了被家族献祭的联姻工具人?嫁入江南首富沈家,迎接她的不是凤冠霞帔,而是嫡母的刁难、庶妹的冷眼,还有独坐角落拨算盘的清冷庶子夫君——沈砚。人人都说三房穷酸,任瑶偏要靠现代厨艺逆天改命!冷面夫君沈砚本是被边缘化的算盘精,却在任瑶的辣椒面与甜糕攻势下,从“独善其身”变成“护妻狂魔”。两人一边互怼互坑,一边联手拆穿嫡房阴谋……当庶女掌勺搅动宅斗风云,当厨娘算盘打得嫡房心慌,这对“事业搭子”从契约夫妻到灵魂搭档,在柴米油盐里破局成长,顺便把“玉堂春”茶社开遍九川,让全天下都知道——沈家有女初长成,一手菜刀一手账,可甜可飒可兴邦!萌趣宅斗 反套路商战 女性互助,看现代厨娘如何用美食征服古代,让庶子夫君变“真香”夫君!…
长篇古代言情《玉堂春又生》,男女主角任瑶沈砚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九六张叔”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他指尖划过账本上“私盐损耗”的账目,忽然听见屏风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谁?”他抄起案头的镇纸,转身时却见任瑶正站在月洞门前,青衫外罩着件茜色比甲,手里托着个朱漆食盒。她乌发松挽,耳坠上的珍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倒比白日里少了几分锋芒,多了些女儿家的柔婉。“猜你还没用晚膳,”任瑶将食盒搁在桌上,掀开时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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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三刻,铜漏滴答声里,沈砚的指尖在算盘上停住。
窗外雨势渐急,檐角垂下的水帘在灯笼光影里碎成银线。
他望着账册上晕开的墨点,忽然想起方才婚宴上,任瑶用粗陶碗盛着的玫瑰千层酥,糕体透光如绢,层叠间裹着细碎的玫瑰花瓣,像极了苏州织造府进贡的云锦。
那个没落的嫡女,竟能在绝境中生出这样的巧思。
沈砚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将松江茶税的账目又核了一遍。
自三年前嫡兄沈墨接管盐铁生意,三房名下的茶路便屡屡被盘剥,上个月竟有三成茶商转投了别家。
他指尖划过账本上“私盐损耗”的账目,忽然听见屏风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谁?”
他抄起案头的镇纸,转身时却见任瑶正站在月洞门前,青衫外罩着件茜色比甲,手里托着个朱漆食盒。
她乌发松挽,耳坠上的珍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倒比白日里少了几分锋芒,多了些女儿家的柔婉。
“猜你还没用晚膳,”任瑶将食盒搁在桌上,掀开时热气扑面,是用荷叶包着的鲈鱼烩,“厨房没什么食材,便用现有的做了些。
公子尝尝?”
沈砚挑眉,目光落在她腕间沾着的面粉上,显然是亲自下厨。
他默不作声地坐下,揭开荷叶,只见雪白的鲈鱼肉浸在嫣红色的汤汁里,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竟比寻常的清蒸鲈鱼多了几分亮色。
“加了番茄,”任瑶见状,主动解释,“蜀中传来的种子,酸甜开胃,可去腥腻。”
沈砚执起银筷,轻轻夹起一块鱼肉。
入口时先是浓郁的鲜香,继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意漫开,竟将鲈鱼的土腥味去得干干净净。
他抬眼,见任瑶正盯着自己,眼中带着几分期待,不由得想起白日里她在宴席上的从容模样,这个女子,果然如传闻般善于在绝境中寻出路。
“味道如何?”
任瑶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开口。
“尚可,”沈砚放下筷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算盘珠,“听说你父亲被弹劾时,家中搜出的账册比脸还干净。
苏州织造府的嫡女,果然深谙算计之道。”
任瑶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公子是想问我,今日在宴席上为何能化被动为主动?
还是想知道,我一个罪臣之女,如何能想到用粗陶碗破局?”
沈砚挑眉,静待下文。
任瑶忽然轻笑一声,伸手翻开他案头的《齐民要术》,指尖划过“种谷”篇的批注:“我父亲曾说,商道如农道,需顺势而为。
今日老夫人震怒,不过是因孙氏当众折了她的颜面。
我用粗陶碗,不过是借了她‘重商道、轻虚礼’的心思。”
她抬眼,目光如炬,“至于这道鲈鱼烩,不过是用了些市井小技,公子若想学,我倒可以教教你。”
沈砚的手指顿在算盘上。
她这话看似轻狂,却戳中了他的软肋,庶子身份,让他空有算学天赋,却只能掌管最贫瘠的松江商路,连查阅盐铁账册的资格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
他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浸过冰水。
任瑶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我要在沈家站稳脚跟,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知道,任瑶即便没了织造府的头衔,也能活得风生水起。”
她顿了顿,“而公子,需要一个能在中馈周旋的帮手,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雨声忽然大了起来,烛火被穿堂风拂得明明灭灭。
沈砚凝视着任瑶,见她眼中映着跳动的火光,竟比白日里多了几分锐意。
这个女子,果然不像表面那般柔弱,她是带着爪子的,只不过懂得藏在柔软的掌心之下。
“说说看,你的‘美食外交’如何渗透家族宴席。”
他忽然开口,拿起一块玫瑰鲜花饼咬下,酥皮簌簌落在青衫上。
任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从袖中掏出一本小册子,上面画着各种点心的改良图样:“我打算从老夫人的膳食入手,每日奉些养生小点,再借由各房女眷的宴席推广。
比如这道核桃酪,加了现代研磨工艺,口感细滑,最得贵妇人喜爱。”
她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闭嘴。
“现代?”
沈砚挑眉,“什么意思?”
任瑶心中暗叫不好,面上却不动声色:“便是……现时的做法,公子不必深究。”
她迅速翻过小册子,“明日我想请老夫人身边的崔嬷嬷来三房做客,借机探探孙氏的底细说,公子可有空?”
沈砚看着她手忙脚乱掩饰的模样,忽然觉得有趣:“你倒是坦诚,明知我在防着你,却还要拉我入局。”
“因为公子清楚,在沈家,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任瑶首视他的眼睛,“嫡房容不得庶子掌权,就像容不得罪臣之女抬头,与其各自为战,不如联手破局。”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将她的轮廓映得分明。
沈砚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的掌心:“砚儿,记住,在这宅子里,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
可此刻,任瑶眼中的光却让他有了片刻的动摇,或许,这个女子真的能成为他的盟友。
“随你,”他别开脸,重新拿起算盘,“不过我要提醒你,孙氏与沈墨一脉相承,最擅长借刀杀人,明日崔嬷嬷来,怕是没那么简单。”
任瑶将食盒收进橱柜,忽然瞥见角落里堆着的账本,最上面一本写着“松江茶税明细”:“公子可是在查盐铁司多征税的事?
我今日在厨房听见孙氏的陪嫁厨娘议论,说嫡房最近常买重味香料……够了,”沈砚猛地合上账本,声音里带着警告,“不该问的别问。
时候不早了,夫人请回房歇息吧。”
任瑶挑眉,知道他是不愿多谈:“也好,明日还要早起给老夫人晨昏定省。
公子若是饿了,食盒里还有桂花糖糕。”
她转身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对了,公子袖口的补丁针脚细密,一看就是出自巧手,不知是哪位姨娘帮你补的?”
沈砚的手指骤然攥紧算盘,指节发白:“夫人管得太宽了。”
任瑶耸耸肩,推门走进雨幕。
春桃立刻撑着伞迎上来:“姑娘,三公子没为难你吧?”
“他啊……”任瑶望着书房透出的烛光,轻笑一声,“是个连伤疤都藏得好好的人,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信任比防备更有用。”
回到新房,任瑶卸了钗环,对着铜镜轻轻揉了揉发酸的眼角。
今日在宴席上,她几乎是赌上了全部,若是老夫人不赏识她的巧思,怕是连掌膳权都拿不到。
幸好,她赌对了。
“姑娘,三公子方才让人送了这个来。”
春桃捧着个檀木匣子进来,里面是一套崭新的账簿,还有一支狼毫笔。
任瑶翻开账簿,见第一页用蝇头小楷写着“三房膳食收支明细”,笔迹刚劲有力,显然出自沈砚之手。
她指尖抚过纸面,忽然笑了,这个男人,嘴上说得冷漠,却在无声中认可了她的提议。
子时将至,任瑶吹灭烛火,任由黑暗将自己吞没。
窗外的雨打在青瓦上,像极了前世在厨房做烘焙时,打蛋器搅打奶油的声音。
她摸出藏在枕头下的现代菜谱,指尖划过“核桃酪”的配方,那是她用记忆里的做法改良的,没想到竟得了沈砚的认可。
“合作愉快,沈砚,”她对着黑暗轻声说,嘴角勾起一抹笑,“往后的路,咱们慢慢走。”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沈砚正对着账本出神。
任瑶的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戳破了他一首回避的事实,庶子身份,是他永远的软肋。
他摸出袖口藏着的玉佩,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信物,刻着“忍”字。
“母亲,”他对着烛火喃喃,“这次,儿子想赌一把。”
雨声渐急,算盘珠子在他指尖拨弄出细碎的声响。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卯时三刻。
沈砚合上账本,起身时瞥见食盒里的桂花糖糕,忽然伸手拿了一块,甜而不腻,倒像是任瑶这个人,看着柔弱,却藏着让人回味的锋芒。
他吹灭烛火,走入雨幕。
路过新房时,见窗纸上映着个模糊的人影,正借着月光翻看什么。
沈砚脚步一顿,终究还是转身离开,有些事,不必急着戳破。
次日清晨,任瑶对着铜镜簪好一支木樨花钗,听见窗外传来算盘声。
她掀开帘子,见沈砚正站在廊下,青衫被晨露打湿了些许,手里握着本《盐铁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
“公子起得真早。”
她笑着打招呼。
沈砚抬眼,目光在她钗头的木樨花上停留片刻:“早膳后随我去松江茶仓。”
任瑶挑眉:“不是说好了,我管内宅,你管商事?”
“昨日你在宴席上的表现,证明你不止会做菜,”沈砚转身走向前院,声音淡淡,“况且,我需要有人帮我记着,哪些盐袋里夹着潮湿度记录笺。”
任瑶愣了愣,忽然笑出声,原来他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这个男人,果然什么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
“好啊,”她提起裙摆跟上,“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以后去茶仓,你得给我准备身小厮的衣服,”任瑶眨眨眼,“总不能每次都让我用熏衣草香囊掩脂粉气吧?”
沈砚脚步微滞,耳尖却微微发烫:“你昨日扮小厮时,走路像踩高跷。”
“要你管!”
任瑶瞪他一眼,却在转身时勾起嘴角,这算是,合作愉快的开始吧。
晨雾未散,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回廊。
任瑶注意到沈砚的青衫虽然半旧,却洗得发白,腰间挂着个布囊,里面装着算盘和账本。
她想起昨晚在书房看到的场景:他坐在烛火下,指尖拨弄算盘的模样,像极了前世见过的那些专注的匠人。
“公子可曾想过,若是不当这个庶子,会做什么?”
她忽然开口。
沈砚脚步一顿,侧头看她:“不当庶子?
那便只能是嫡子,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任瑶望着远处的假山,忽然说:“我父亲曾说,人活一世,总要做些让后人记得的事,公子呢?
想做什么?”
沈砚凝视着她,良久才道:“我只想沈家的账册上,不再有‘庶子’二字。”
任瑶怔住,忽然明白他为何总是盯着算盘,那不是算计,而是在算一个庶子的未来,算一个打破嫡庶桎梏的可能。
“会有那么一天的,”她轻声说,“只要我们联手。”
沈砚看着她,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落花:“先管好你的膳食房吧,夫人。”
他转身时,袖中滑落一张纸笺,任瑶眼尖地瞥见上面写着“孙氏陪嫁厨娘”几个字。
她弯腰拾起,递给沈砚时故意说:“公子若是缺帮手,我房里的春桃倒会些针线,不如让她来帮你补衣服?”
沈砚接过纸笺,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划过:“夫人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毕竟……”他凑近,声音低哑,“不是每个庶子,都像我这样好说话。”
任瑶后退半步,耳尖发烫。
她看着沈砚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忽然轻笑出声,这个男人,明明动了心,却偏要装出一副冷硬的模样。
“姑娘,三公子他……”春桃不知何时凑过来,脸上带着八卦的笑意。
“别瞎想,”任瑶敲了敲她的脑袋,“快去厨房盯着,今日要做的核桃酪,得用最新鲜的核桃。”
春桃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开。
任瑶望着漫天朝霞,忽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那是希望,是在这深宅大院里,终于找到同盟的欣喜。
她摸出袖中的菜谱,在“核桃酪”那一页写下:“与沈砚初议合作,以美食为刃,破嫡房之局。”
写完后又觉得不妥,连忙划去,只留下一个“刃”字,力透纸背。
远处传来更夫打卯时的梆子声,任瑶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膳房,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