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百色萧彻红夭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全集免费小说朱颜百色萧彻红夭
高口碑小说《朱颜百色》是作者“满满金加1”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萧彻红夭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用中国传统颜色来比喻女儿风骨,这是我很早之前研究构思过的一个故事,但是一直想不到好一点的标题就先暂时用这个吧,这篇文可能更新速度会较慢。大家理解一下啦。…
古代言情《朱颜百色》是由作者“满满金加1”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萧彻红夭,其中内容简介:张铁匠站在废墟前,手里拿着一支烧得只剩半截的银簪,看到萧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军,对不起,我们没救回姑娘……”萧彻接过那半截银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簪子上的红宝石还在,只是蒙上了一层黑灰,像哭过的眼睛。他想起红夭在柴房里为他包扎伤口的样子,想起她唱《破阵曲》时清亮的声音,想起她最后那个带着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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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彻攻破城门时,天己经快亮了。
他提着李嵩的人头,疯了一样冲向天牢,却只看到一片烧焦的废墟。
张铁匠站在废墟前,手里拿着一支烧得只剩半截的银簪,看到萧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军,对不起,我们没救回姑娘……”萧彻接过那半截银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簪子上的红宝石还在,只是蒙上了一层黑灰,像哭过的眼睛。
他想起红夭在柴房里为他包扎伤口的样子,想起她唱《破阵曲》时清亮的声音,想起她最后那个带着血的笑容。
“她最后说了什么?”
萧彻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姑娘说,她等不到您回来了,但她不后悔。”
张铁匠哽咽着,“她说,醉仙楼的胭脂,还是‘醉胭脂’最好看。”
萧彻的眼眶红了,有滚烫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滴在银簪上,把上面的黑灰冲开了一点,露出下面鲜红的宝石,像红夭唇上的胭脂。
平定叛乱后,萧彻在朝堂上呈上了李嵩通敌的证据,还有红夭收集的官员名单。
皇帝震怒,下令为忠勇侯府和御史中丞府平反,恢复了他们的爵位和名誉。
清明的雨总是带着三分凉,细蒙蒙的,像扯不断的丝线,斜斜地织在祠堂的飞檐上。
青石板路被打湿了,泛着乌亮的光,倒映着两侧新抽芽的柳丝,风一吹,影子就在水里晃,晃得人心头发涩。
萧彻站在祠堂门口,手里攥着个小小的锦盒,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盒面的暗纹。
那是他特意让人仿着醉仙楼的样式做的,上面刻着半朵未开的桃花——红夭总说,桃花开得太盛易谢,半开时最有盼头。
他踩着青苔走进来,脚步声在空旷的祠堂里荡开,惊起梁上栖息的雨燕,扑棱棱地掠过供桌前的长明灯。
供桌上摆满了牌位,黑漆描金,整整齐齐地列着,都是些他认得或不认得的名字,属于那些在战乱里丢了性命的兵卒、书生、商贩,还有……红夭。
最角落的位置,立着块与众不同的碑。
没有黑漆,没有描金,就是块未经打磨的青石,石面被雨水洗得温润,上面刻着的那朵花却愈发鲜亮——是他亲手刻的绛红色花,花瓣边缘的弧度,他刻了整整三个月,才终于像极了她当年最喜欢的“醉胭脂”。
他蹲下身,先用帕子细细擦去碑上的雨珠。
帕子是素白的,边角绣着支银簪,是绿萼去年送来的,说“姑娘生前总爱绣这些”。
擦到花瓣的刻痕时,他的动作放得更轻,指腹碾过那道浅浅的凹槽,像在数她当年旗袍上金线绣的缠枝莲——他记得她那件绛红旗袍的每一针,记得她转身时裙摆扫过地面的弧度,记得她唱《破阵曲》时,袖口银线在烛火下跳的光。
“今年的胭脂,调得比去年浓些。”
他对着石碑轻声说,声音混在雨声里,低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打开锦盒,里面是块绛红色的脂膏,盛在玉碟里,映着天光,像凝住的血。
这是他找遍京城最好的脂粉铺,按着记忆里红夭的喜好调的,加了点桃花露,减了些铅粉,闻着有淡淡的甜香,不像当年醉仙楼里的那么烈。
他把玉碟放在碑前,指尖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小瓷瓶,里面插着的干艾草簌簌落了几片。
那是去年从柴房墙角采的,红夭当年总在斗篷里藏着这个,说“驱虫,也安神”。
他弯腰去捡,指缝夹住片枯叶时,突然想起她为他包扎伤口的那个夜晚,她的指尖也是这样夹着布条,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他,可打结时却又带着股韧劲儿,说“这样才不容易松”。
祠堂的门没关,风裹着雨丝溜进来,打在玉碟上,脂膏表面晕开小小的水痕。
萧彻慌忙用帕子去挡,手却顿住了——他想起红夭当年掉在醉仙楼地上的胭脂盒,碎成两半,绛红色的脂粉撒了一地,像她那时眼里没说出口的决绝。
他总觉得,那时候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知道自己可能走不到平反的时刻,可她还是把密道指给了他,把银簪塞给了张铁匠,把所有生路都让给了别人。
他从怀里摸出那支烧得只剩半截的银簪,簪头的红宝石裂了道缝,却还透着点红,像她最后笑时嘴角溢出的血。
他把银簪放在碑上,让它靠着那朵绛红花,仿佛这样,它们就能替他陪着她。
指腹反复摩挲着断裂的截面,那里还留着灼烧的焦痕,硌得指腹生疼——就像他每次想起她被押走时的背影,想起牢门被推开时她平静的眼神,心口那道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就会跟着疼起来。
“他们说,祠堂该挂块匾额。”
他继续对着石碑说话,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茫然,“我没让挂。
红夭,你说挂什么好呢?
‘忠魂祠’?
太硬了。
‘念英堂’?
又太轻了。”
雨下得密了些,打在祠堂的瓦上,发出沙沙的响。
供桌前的长明灯被风吹得晃了晃,光晕里浮着细小的雨雾,像无数个没说出口的字。
他想起当年在醉仙楼,她敲桌面的节奏,他敲书页的频率,那样默契,仿佛认识了一辈子。
可他们明明只见过几面,说过的话加起来不够写满一张纸,却比他认识了十年的袍泽更懂彼此——她懂他肩上的责任,他懂她眼底的隐忍,他们甚至没说过一句“喜欢”,却把最险的路留给了自己,把生的可能推给了对方。
他就那么坐在碑前的青石板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从晨光熹微坐到暮色西合。
祠堂里的香燃尽了,留下淡淡的烟火味,混着雨里的青草气,像极了她当年斗篷上的味道。
他没再说话,只是握着那半截银簪,指尖的温度慢慢焐热了冰冷的玉石。
远处传来晚归的钟声,一下一下,敲在暮色里。
碑前的胭脂被雨水浸得软了些,绛红色漫开一点,像花瓣落了滴泪。
萧彻看着那抹红,突然想起她最后让张铁匠带的话——“醉仙楼的胭脂,还是‘醉胭脂’最好看”。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里裹着雨珠,有点涩。
是啊,最好看。
就像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烈、最艳、也最让人心疼的那抹红。
雨还在下,祠堂的门依旧开着,风穿堂而过,卷起几片艾草叶,轻轻落在那朵绛红色的花上。
仿佛有人踮着脚,悄悄替他拂去了碑上的尘,就像很多年前,在那个混乱的柴房里,她替他系紧伤口的布条时,眼里藏着的那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有一年,他带来了一个小女孩,眉眼像极了红夭,是绿萼的女儿,红夭的外甥女。
小女孩指着碑上的花问:“萧伯伯,这是什么花呀?”
萧彻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这是红夭花,是世上最勇敢、最美丽的花。”
风吹过祠堂,带来淡淡的艾草香,像是红夭发间的味道。
萧彻看着碑上的绛红色花朵,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穿着绛红色旗袍的女子,在醉仙楼的灯火里对他笑,眼波流转间,是一眼万年的深情与决绝。
他知道,有些颜色,一旦刻进心里,就永远不会褪色。
就像红夭的绛红,像他肩上那道永远留着的伤疤,像他们之间那段未曾说出口,却早己刻入骨髓的知己情。
(第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