苎萝之纱西施郑旦免费小说大全_完结的小说苎萝之纱(西施郑旦)

《苎萝之纱》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西施郑旦是作者“依墨兵正”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苎萝之纱》以吴越争霸为背景,讲述浣纱女施夷光(西施)的命运沉浮:越国战败后,西施与同乡郑旦被范蠡选中,以“美人计”送入吴宫。会稽城的严苛训练中,两人从情同姐妹渐生竞争与隔阂;入吴后,西施以柔弱伪装迷惑吴王夫差,借宠妃身份传递情报、离间吴国君臣,郑旦却因嫉妒投靠伯嚭,最终沦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随着吴国因伐齐、天灾、民变国力衰败,越国趁机伐吴,姑苏城破。夫差败亡后,西施拒绝范蠡“功成身退”的安排,带着对过往的割裂与对自由的渴求悄然离去。最终,她的结局成谜,唯余苎萝溪的残纱与流水,见证一代红颜在历史洪流中的挣扎与消解——她既是越国复国的“利刃”,也是被权谋与命运裹挟的悲剧者。…

点击阅读全文

《苎萝之纱》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西施郑旦是作者“依墨兵正”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翌日,教导开始了,来的正是昨日廊下的岑嬷嬷,姓岑,据说曾是宫中女官,她首先教的是走路,“步从容,立端正。裙裾微动,环佩不鸣。”岑嬷嬷手持戒尺,目光如炬,“行走宫闱,仪态为先,足下无声,方能显其贵;身形不稳,则露其怯。”西施和郑旦头顶书卷,在光滑如镜的地砖上一步步行走…

苎萝之纱

阅读精彩章节

会稽城与苎萝村,仿佛是隔着一层纱的两个世界,马车辘辘驶入城门时,西施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城郭高耸,街市喧嚷,甲士林立,空气中弥漫着她所不熟悉的、属于权力与秩序的紧张气息,与她同车的郑旦却显得兴奋,不时的撩开车帘一角,好奇地西处张望。

“夷光,你看那楼,好高!”

西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宫阙巍峨,飞檐斗拱,在春日阳光下泛着冷硬的青光,那就是越国的权力中心,也是改变她们命运的地方,范蠡将她们从若耶溪溪边带走,言辞诚恳,姿态谦恭,但是西施能感觉到那恭敬下的不容置疑,她们是一步棋,一步关乎国家命运的 “珍珑棋局” 中,即将被精心打磨的棋子。

车驾并未驶向王宫,而是拐入了城西一处僻静的宅院,白墙黑瓦,外观并不起眼,内里却别有洞天。

曲廊回环,庭院深深,几名面无表情的侍女无声地迎上来,引她们入内。

岑嬷嬷站在廊下,玄色布裙衬得她身形格外挺拔,目光扫过西施与郑旦时,虽依旧肃穆,指尖却不易察觉地蜷了蜷 —— 这两个姑娘攥着衣角的模样,像极了二十年前初入宫的女儿,那时女儿也是这般怯生生的,眼里映着宫墙的青砖,最后却没能熬过一场宫疾。

“二位姑娘暂且在此处安顿。”

范蠡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从明日起,会有人来教导你们需要学习的一切,衣食住行,皆会有人照料,不必忧心。”

他顿了顿,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西施眼中:“唯有一事,请二位谨记:自此,世间再无浣纱女施夷光、郑旦。

你们是谁,将成为谁,需得忘却前尘,从头开始。”

说这话时,他袖中的手悄悄抵了抵腰间 —— 那里藏着半块苎萝溪的鹅卵石,是昨日路过若耶溪时捡的,石面光滑,像极了西施方才垂眸时的眼睫。

他忽然有些不忍,却又迅速压下:越国存亡面前,个人的悲喜太轻了。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西施和郑旦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郑旦悄悄拉了拉西施的衣袖,指尖带着熟悉的暖意:“别怕,有我呢。”

西施点点头,指尖触到袖中那片叠得整齐的越纱 —— 是离开家时从浣纱篮里撕的,纱上还留着若耶溪的潮气,这是她与家乡最后的联结了。

翌日,教导开始了, 来的正是昨日廊下的岑嬷嬷,姓岑,据说曾是宫中女官,她首先教的是走路,“步从容,立端正。

裙裾微动,环佩不鸣。”

岑嬷嬷手持戒尺,目光如炬,“行走宫闱,仪态为先,足下无声,方能显其贵;身形不稳,则露其怯。”

西施和郑旦头顶书卷,在光滑如镜的地砖上一步步行走。

郑旦性子活泼,起初常走得快了,或身子晃动,书卷落地,便招来戒尺毫不留情地敲在小腿上,疼得她眼眶发红却不敢哭。

西施则学得极快,她天生身姿轻盈,悟性又高,很快便掌握了要领,行走间竟己有了几分弱柳扶风的韵致。

“施姑娘倒是块璞玉” 岑嬷嬷难得地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 这姑娘不仅学得快,还悄悄在郑旦每次要晃时,用肘尖轻轻碰她一下,是个心细的。

入夜后,岑嬷嬷端着一碗温热的草药膏,轻叩西施与郑旦的房门。

郑旦一见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腿,却被岑嬷嬷按住膝盖:“别怕,这是老身自己熬的薄荷膏,涂在伤处能止疼。”

她用指腹蘸着药膏,轻轻揉着郑旦小腿上的红痕,动作竟有些笨拙的温柔:“老身知道严了些,可你们要去的地方,比这宅院凶险百倍。

当年我女儿在宫里,就是因为行姿差了些,被管事嬷嬷罚跪雪地,落下了病根。”

烛火映着她眼角的皱纹,平日里肃穆的眼神软了些,“我严一分,你们将来在吴宫,就能少受一分罪。”

郑旦鼻尖一酸,忽然懂了这戒尺背后的苦心,小声道:“谢嬷嬷。”

西施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暖了暖 —— 原来这冰冷的宅院,也藏着一丝人情味。

午后学礼,跪拜、叩首、奉茶、应答… 每一个动作都被分解得细致入微,要求毫厘不差,繁复的礼仪像无形的枷锁,套在西施身上,她感到一种比浣纱一日更甚的疲惫,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拘谨。

她想起在家时,给父亲奉茶只需双手递上,父亲总会笑着接过,说 “夷光手巧”,可在这里,手腕要抬到七分高,屈膝要弯到三分深,连呼吸都要掐着时辰,多一分少一分都是错。

傍晚时分,又有琴师来教习音律。

琴师姓苏,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手指却依旧灵活,她抱着一张桐木琴,轻轻放在案上,笑道:“姑娘们别怕,琴是通人性的,你对它好,它就给你好声。”

西施的手指虽灵巧,但常年浣纱的微茧按在冰凉的丝弦上,初时总不得法,按下去时弦丝硌得指腹发疼,调子也走了音。

苏琴师注意到了,她走过去,轻轻拿起西施的手,指尖抚过那些茧子,眼里满是了然:“老身当年在吴国织锦,手上也有这样的茧,按弦时疼得夜里睡不着。”

她从袖中摸出一小包细砂,倒在掌心,“这是越地的柔砂,磨一磨弦,弦就软些,你再试试。”

说着,她就着烛火,一点点用细砂打磨琴弦,砂粒簌簌落在案上,像极了苎萝山的落雪。

西施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村里的张婆婆,张婆婆也总这样,见她浣纱手疼,就给她煮艾草水洗手。

她轻声道:“谢苏婆婆。”

苏琴师笑了笑:“都是苦过来的人,互相帮衬罢了。”

郑旦在音律上却展现了过人天赋,一曲《采薇》很快便能弹得似模似样,苏琴师连连称赞,郑旦也笑得眉眼弯弯,转头冲西施比了个得意的手势,西施也跟着笑 —— 这样的时刻,好像又回到了若耶溪边,两人一起浣纱,一起比谁织的布更白。

夜深人静,西施躺在柔软却陌生的锦褥上,望着窗外陌生的月色,难以入眠,她想起苎萝山下的溪水,想起父亲和兄长,想起那些虽清贫却自在的浣纱日子,指尖无意识地摹仿着白日学到的按弦动作,心里却是一片空茫。

郑旦翻了个身,忽然凑过来,小声问:“夷光,你睡了吗?”

“还没。”

“你说… 我们真的能学会所有这些吗?

真的能… 让吴王…” 郑旦的声音里带着憧憬,也有一丝不确定,她从枕下摸出一颗光滑的白石,放在西施掌心,“这是我离开家时,在若耶溪里捡的,你看,像不像你常说的‘溪月’?”

西施捏着那颗石子,石面冰凉,却带着溪水的温润,她也从袖中摸出那片越纱,展开来,在烛火下泛着微光:“这是我最后浣的那匹纱,撕了一小块带出来,你闻,还有溪水草的味道。”

两人凑在烛火下,一个捏着石子,一个捏着纱片,都不说话了。

月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郑旦轻轻靠在西施肩上:“夷光,有你在,我就不怕。”

西施点点头,心里却轻轻叹了口气 —— 她怕的是,将来她们都变了,再也回不到这样的夜晚。

她攥紧了那片纱,纱角硌着掌心,像一道提醒:前尘难忘,却也只能往前走了。

                       

点击阅读全文

上一篇 2小时前
下一篇 2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