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姜窈小说(十年窥妄:结局+番外)热门全文免费阅读已完结_沈晏姜窈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十年窥妄:结局+番外)

古代言情《十年窥妄》,是作者“梦人无语”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沈晏姜窈,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宫斗 双洁 独宠 权谋】永熙年间,边境烽烟灼目,皇城暗潮翻涌。前公主姜窈从云端跌落,成了镇国公府的 “囚鸟” 世子妃,白日遭暴戾夫君李勋折辱,夜里却以禁书兵策为刃,在烛火微光下推演权谋、暗藏锋芒。一支藏着密信的梅花玉簪,一场赌命的北漠交易,她以半生推演的北境布防图为筹码,誓要撕碎这金丝牢笼,从任人摆布的棋子,活成执掌棋局的执棋者。黑石驿的寒风里,前影卫沈晏化名 “老沈”,拖着残腿隐于苦役之中。昔日玄衣卫的锋芒被风沙磨去,只剩一双窥破世事的眼,默默记下边境异动、人心诡谲。他以为此生将在荒原风雪中腐朽,却不知皇城深处那抹素白身影的谋算,早已与他的命运紧紧缠绕 —— 她要的自由,恰与他深埋的执念,在乱世棋局中连成一线。李勋之死撕开府宅争斗的裂痕,北漠铁骑的烟尘染红河段防线。当蛰伏深宫的谋者遇上隐于寒荒的守护者,是为共同目标相互为谋,还是因立场相悖拔刀相向?十年窥妄,一朝破局。他们以血泪为墨,以性命为注,在权谋漩涡、战场烽烟与人心鬼蜮里,走出一条关于生存、复仇与救赎的乱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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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窥妄

“梦人无语”的《十年窥妄》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那细微的研磨声,成了这死寂房间里唯一的活气,却又让静更沉了。磨够了墨,他提起笔。笔尖蘸墨时顿了顿,墨汁顺着笔锋往下滴,在纸上晕开一小点黑,像个无声的注脚。然后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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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泼墨似的压下来,把白昼里仅存的那点薄光啃得干干净净。

毓宁宫像被扔进了无底的暗匣,连檐角的铜铃都敛了声,只剩北风卷着枯枝,在院里 “呜呜” 地哭,像谁藏在暗处的呜咽。

西角那间最偏的侍卫房里,油灯芯颤巍巍燃着。

昏黄的光晕在墙面上晃,只圈住桌前一方小天地,余下的黑暗像潮水似的涌在西周,把沈晏的影子拉得细长,贴在斑驳的土墙上,沉默得像幅褪了色的画。

白日里那点寡淡的动静 —— 宫人的扫地声、秦嬷嬷的劝诫声、姜窈细弱的说话声 —— 早被夜色吞得没影。

只有窗外的风还在闹,卷着雪沫子撞窗棂,又有更远处皇城巡夜的梆子声,“咚、咚” 两下,隔着宫墙传过来,慢得像在数着时光的骨头。

空气里缠着好几股味:陈木的朽味从桌椅缝里钻出来,劣质灯油的呛气熏得人鼻头发酸,还有雪后寒风从窗缝溜进来,带着冰碴似的冷,往人骨头缝里渗。

沈晏坐在那边一动就 “吱呀” 响的木桌前,指尖搭在桌沿 —— 那桌面糙得硌手,却正好衬得他的手愈发修长。

指节分明,指腹带着常年握刀握剑磨出的薄茧,是属于影卫的印记,可此刻捏着墨锭的动作,却稳得像冻住的冰。

他往砚台里滴了两滴水,墨锭压上去,“沙沙” 地磨。

一圈,又一圈,动作不快,却没半分偏差。

墨汁在砚台里慢慢浓起来,黑得发沉,连他眼底的光都没映进去半分 —— 只有昏黄的灯影落在他脸上,把他的神情遮得模糊。

那细微的研磨声,成了这死寂房间里唯一的活气,却又让静更沉了。

磨够了墨,他提起笔。

笔尖蘸墨时顿了顿,墨汁顺着笔锋往下滴,在纸上晕开一小点黑,像个无声的注脚。

然后落笔。

字迹瘦硬如削,每一笔都绷得紧,拐角处带着影卫特有的冷锐 —— 没有多余的勾连,像他握刀时的利落,只留最核心的骨血。

每一行字都在求 “准”,求 “冷”,把所有情绪都剔得干净,只剩最首白的记录,像在解剖一段没有温度的时光:“永熙十七年,腊月十二。

晴转寒,风烈。

辰时三刻,标的内寝有动静。

辰时西刻,正殿外进早膳:清粥一、腌菜两碟、蒸糕一。

进食缓,量寡。

巳时,秦嬷嬷授《女诫》半时辰。

标的垂眸听,偶走神,目光落向窗外枯梅,时长约三息。

午初,小憩两刻。

无梦呓,仅翻身两次,呼吸匀。

午正后,立内院廊下。

观濒死素心兰,与秦嬷嬷言三句(皆涉花草耐寒),后令宫女移兰入暖室。

指尖触枯叶后,显泛红。

申时,窗下抄《心经》一卷。

笔迹整,速度平,无错漏。

酉时进哺食,量同晨。

后未再出内殿。

亥时初,内殿灯熄。”

笔尖在这里停住。

沈晏盯着最后那行字,眼睫垂着 —— 灯熄了,今日的观察就到这了。

这张纸写满了,却全是琐碎的、寡淡的日常,像毓宁宫的雪,落下来无声,化了也无痕,完全是个不受宠公主该有的样子。

可不知怎么,眼前却跳出来几个细得像针的画面:她听《女诫》时,目光飘向窗外枯梅的那瞬空茫,像丢了魂似的;她碰兰花枯叶时,指尖蜷了蜷,那点专注和怜惜,比那盆花还弱;她呵出白气时,肩膀微微缩了缩,棉裙的料子薄,风一吹就贴在身上,显得更瘦了;还有那盆被小心翼翼捧进内殿的兰,明明没多少活气,她却偏要留着。

这些碎片,跟瑾妃无关,跟北境无关,跟任何阴谋都扯不上。

它们太轻,太私人,甚至太脆弱 —— 像冰层下冻着的一点春水,是她这个年纪本该有的软,却被深宫的冷裹得严实,只偶尔漏出点尖。

上报吗?

沈晏的指节无意识地攥了攥笔杆。

按影卫司的规矩,他看见的、听见的,哪怕是她掉了根头发,都该记上去。

萧寒山亲口说的 “事无巨细”,他没忘。

可写了又能怎样?

这些软乎乎的细节,在影卫司的卷宗里,不过是多余的墨痕,或许还会被视作 “分心” 的证据 —— 影卫该盯着的是 “异常”,不是一个小姑娘的可怜。

油灯芯 “啪” 地爆了个灯花,光晕猛地晃了晃,把他的影子扯得更长。

沈晏的眼睫在昏暗中动了动,垂眸看着那张纸,片刻后,手腕微沉。

笔尖又落下去,在记录的末尾添了行字。

这次的笔画比之前重了些,像在克制什么,又像在刻意藏着什么:“日内无异常。

唯查标的体畏寒,神色多寂。”

写完,他把笔搁在砚台边,拿起纸,对着灯晃了晃。

墨汁慢慢干了,字里行间的冷硬,和最后那行稍显柔和的记录,像两股拧在一起的绳,透着点说不出的矛盾。

他吹熄了灯。

房间瞬间被黑暗吞了。

沈晏的身影融在暗里,连呼吸都放得极浅,像与这冷屋成了一体。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他确认院外没任何动静 —— 巡夜的侍卫还没到这角,宫人们早歇了 —— 才起身。

推门时,他的手顿了顿,指尖先探出去,摸清了风的方向,才闪身出去。

木门 “吱呀” 一声,又被他轻轻带拢,声音压得极低,混在风声里,几乎听不见。

他没走明路。

白日里记熟的路线在脑子里铺开:从廊柱后绕,贴着枯萎的灌木丛走,借着宫墙的阴影躲 —— 每一步都踩在光线的死角里,像条滑过暗渠的水,没留下半点痕迹。

皇城的夜巡规律,他闭着眼都能背:戌时三刻过西角门,亥时初到御花园东侧,两刻钟换一次班,每班五人…… 他算准了时间,在巡逻队转过拐角的间隙,飞快地穿过后院,停在一处偏僻的宫墙下。

墙根有块青砖,边缘比别的砖松些 —— 这是影卫司布在皇城各处的密点之一,只有他们这些人知道。

沈晏指尖扣住砖缝,指腹发力,青砖悄无声息地被抽出来。

墙洞里积着薄灰,他把密报叠成方方正正的小块,塞到最深处,再把青砖复位,连灰层的纹路都对齐了,看上去跟没动过一样。

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冷得刺骨。

沈晏抬头望了眼毓宁宫的方向 —— 内殿那片,黑得像个无底洞,连半点光都没有。

那里头住着的人,和他刚塞进墙洞的密报,似乎都是被黑暗裹着的秘密,沉得很。

他转身,又钻进阴影里,沿着来路往回走。

怀里的玄铁令牌贴着心口,冷意透过衣料渗进来,比这冬夜的风更甚 —— 那是提醒,是枷锁,告诉他方才那点对 “细节” 的犹豫,本就不该存在。

第一份密报,己经送出去了。

像一颗石子投进深潭,连个涟漪都没溅起来。

而他的十年,才刚过了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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