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好光景季祈儿沈诚之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完结小说推荐又是一年好光景(季祈儿沈诚之)
季祈儿沈诚之是古代言情《又是一年好光景》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榒艾”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茂田季家女儿此生最大心愿就是一辈子活在这小村中,生活恬淡,自由自在。她本想随意嫁个没脾气的富裕田户,种豆南山下,岁岁悠然自得,谁知季老爹给她找了个儒生郎君。此后年岁,她随这郎君科举,赴任,右迁,偶尔赚个小钱,光景一年好过一年。“又是一年好光景,愿与卿年年相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细水长流文,家长里短,剧情平淡。…
古代言情《又是一年好光景》,现已上架,主角是季祈儿沈诚之,作者“榒艾”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雨花巷的小院儿每年这时专租给那要科考的学生院子简陋质朴,左边长了棵半人高的小枣树,院中就再无其他屋子除一间灶房外,只有三间,季老秀才住在正房,东厢房给季子淼,西厢房给季祁儿屋子里被褥家具,锅碗瓢盆样样齐整,因此租金比旁的小院子贵上许多家中本就不富裕,季秀才拿了家里田地五年的租金收入才凑出这三十五两银子除去来回路费和院子的租金,只剩了十三两饶是季秀才平日里从不管家中账目,如今他也知道银子…
热门章节免费阅读
夜色浓郁,银辉遍地。已是子时,因是元宵佳节,万家夜半不愿睡,远远近近的丝竹声,欢声笑语,隐约飘来,仍是一幅人间热闹景象。
陈府也高悬各式彩灯,很是富贵喜庆。陈元吉家中姊妹兄长簇拥聚在一起,举着杯盏,在园中赏游,欢声笑语。陈太太见儿子回来,欣然招他来亭中猜谜,道:“元吉,你可算回来了,快些过来瞧瞧这灯谜,今年彩头可不小。”
陈元吉上前见过母亲,只与她喝了盏茶,字谜也不猜,便告病要退。
陈太太见他脸色差,拉过他手,忧心问道:“我儿,可是身子不爽利?”
陈元吉恭声道:“母亲,莫担心,许是晚上吹了风,头有些发胀,晚上睡一觉便无妨了。”
“那便不要留在这里吹风了,快些回房休息去。”说罢陈夫人便吩咐了小厮扶他回房了。
陈元吉躺在床上,心里苦涩,辗转难眠。
犹记少时,初次见她,小雨纷扬,淅淅沥沥,她躲在季秀才身后,探出头来,乖巧可爱。
那时季家为着季子淼读书,在镇上租赁了河房。他和子淼一起在蘧夫子家中读书,她常跟季先生一起来接季子淼下学,有时带些糕点果子,他也有口福,能尝上一尝。季子淼请他去家里时,她会笑盈盈跟他见礼。她爱和季子淼坐在一处,听他讲家里人做生意时遇到的奇闻异事。她爱画小人画,小人的眼睛必定大得像铜铃。她做的糕点总是精美新奇,外边从没见过。她读过许多书,知道许多奇怪的知识。她最会说些趣话逗得人欢喜,家中姊妹喜欢把她接来县里作伴玩耍。她还会做生意,常调些新鲜颜色的口脂卖给他家中女眷。
四年前,季先生一家搬回茂田,见面少了许多,他心中思念,却时常寻不到由头相见。家中姊妹各个端庄沉静,开不得玩笑,说不得重话,与之相处,处处小心谨慎,像堂中摆的鼓动花瓶,无趣沉闷,又要小心对待。祈娘却不同,她总率真可爱,生动活泼。她不拘小节,不轻易生气,他在她面前时刻轻松,从未感到拘束。
去年县试,名字未入长案,被父责骂,一时苦闷,去茂田村中寻了季子淼。竟见子淼与她坐在塘上钓鱼。她伸手去够莲蓬,差点跌入池里。子淼板着脸训她了好半晌。见他来,她把莲蓬递给他,笑道:“庆安哥,吃莲子。”那天晡时,谈笑间,竟全然忘了科举的失意和艰难,只记得她言笑晏晏,笑意盈盈。那时他就想:若娶祈娘为妻,日子必定美满幸福。
他想要与她一世欢声笑语。
本想等着今年再考,待他考过便去求母亲替他提亲,没曾想季先生已经把她许了人,竟让他生生错过。如今悔恨苦痛,却又该如何?
想到此,陈元吉心中酸涩,不禁湿了眼眶。
一夜未眠,终是不甘,陈元吉次日寅时便候在陈太太院中。就算祈娘定了亲,他也想让母亲去试试,他家也算是县中大户,季先生说不定会改主意。
陈太太卯时醒来,梳洗干净,正坐在厅中要端起盏茶来喝,却见丫鬟把儿子迎进来。
陈太太拉过他手,问:“儿啊,身子可好些?为何今儿这么早就来?”
陈元吉上去见礼,道:“问母亲安。我已无大碍。”
陈元吉起身,屏退了屋里的丫鬟婆子后,深深朝陈太太拜道:“母亲,儿子有一事相求。”
陈太太见他严肃,忙拉他在身边坐下,问道:“元吉,你说罢。”
陈元吉又站起身深深一拜,不肯起身,道:“求母亲替我去季先生家提亲。儿子择妇,非季家祈娘不娶。”
陈太太讶然,叹了声气,把他扶起,道:“陈家是商户,你父亲有靠纳银得了个散官,读书人最厌铜臭,哪会让女儿嫁过来,季家怕是不会答应。”
陈元吉忙道:“季先生没想过让祈娘嫁那世家大族,她连脚都没缠。且等我考过院试我便也是秀才,也有功名,陈家也不单算是商户。”
陈太太喝了口茶道:“娶妻娶贤,当娶个性子柔和沉静的。没缠足且不说,她自小没有母亲教养,常在外抛头露面,爱嬉皮笑脸,实不是良配。”
陈元吉急急辩解道:“母亲,她乐天达观,蕙质兰心,也知礼守礼,家中有季先生和她姨娘教导,不比那些闺秀差多少。况且这缠足本就是那些士族官宦人家的规矩,我们这样的人家竞相跟风有甚么好的?”
陈太太听他为季家那丫头这样狡辩反驳自己,气得心头窝火,带了愠色道:“季秀才和家中妾室就是教她如何抛头露面,成天和兄长在外面乱跑?若依你这样说,母亲和你姊妹缠足皆是场笑话?这世道有头有脸的人户家中的女儿,哪个不是自我约束,一双小脚,世人皆如此,这本就是女儿家该做的!我陈家虽说没出读书人,但家大业大,在这县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门户,怎能娶个毛毛躁躁的大脚妇回来天天怄我?他季家本就落魄,如今只是村中的土乡绅,如何够得着我们家?儿啊,你且休了这心思,母亲定会为你物色佳妇。”
陈元吉颤颤巍巍立着,听到母亲这样油盐不进,又气又恼,突然头疼欲裂,一口气没缓上来,眼前一花,脚步飘忽,径直倒了下去。
陈太太吓得手中茶都摔了,忙唤人去请大夫。众人忙手忙脚,把陈元吉扶到榻上躺下。大夫来看过,说他是染了风寒,加上一时气急攻心,才倒下,开了药方后便走了。陈元吉面色苍白,拉着陈太太不让她走,哑着嗓子乞求道:“母亲,儿自小从不让您费心,凡事都听您的,只这一件事求您依我。儿不想拿那些要死要活的来逼您,只是您不肯应我,我实在心里难受得要死过去。”
陈太太啐道:“呸呸呸,一大早说些死啊活啊的鬼话,惹娘生气。”
见幺儿唇无血色,脸色发青,陈太太实在不忍,揉了揉眉间,半晌不做声。儿子自小虽懂事儿,只是固执己见,若是他想要的,旁人怎样劝都不肯听。陈太太万般无奈,叹道:“行,娘依你,替你去求,替你去求。你且在家中安心养病,不要劳神。”
第二日,陈太太找了做媒的崔大脚家,吩咐小厮驾车带她去了茂田季家。
崔媒婆走到季家门前,敲开了门。季家唯一的老仆周嬷嬷迎着出来问:“你是从哪里来的?”崔媒婆道:“这里可是季秀才家?”周嬷嬷道:“正是。你有甚么话?”
崔媒婆笑道:“我是替县里陈太太说喜事儿的。”
周嬷嬷赶紧把人往里面请:“快往里面请,且在堂屋里坐着,我去请姨太太。”说罢,又拿了茶与她吃。
不一会儿,严氏便来了。严氏见她放下茶盏,便问她道:“你贵姓?”
崔媒婆笑道:“我姓崔,今儿因有一门好亲事来效劳。”
严氏问道:“哪户人家?”
崔媒婆道:“是县里头陈府的小儿子。陈家少爷今年刚满十五,生得模样端正,性子温和,如今在县里读书,请名师教导,可谓是前途无量。陈家家大业大,家里广有田地,又在县里开了几十间字号店,可谓是家私万贯。太太您说,这怎的不是一桩好亲?”
严氏面露怪异,问道:“来说我们家祈娘?”
崔媒婆一甩帕子道:“诶哟,府上哪里还有第二个季二小姐?”
严氏慌忙站起,道:“请在这里稍坐,我去问过我家爷。”又吩咐周嬷嬷拿出些枣糕,蜜饯果子与她吃。
严氏去书房寻季秀才,季秀才正捧本书咬文嚼字。她掀了幕帘进去,急道:“爷,县里陈家请人来说媒了,来说我们家祈儿。”
季秀才一顿,惊讶问道:“为的是他家哪个孩子?”
严氏道:“陈家的小儿子,是淼哥儿县学里的同窗。”
“竟是那孩子……”
季秀才喃喃道。他沉默不语,思量许久,坐在那捋着不多的几根胡须,半晌才问道:“三娘,你觉得该如何?”
“爷,陈家那孩子我见过,人品样貌样样不差。他家又是县里的高门大户,祈儿嫁过去自然是吃穿不愁。只是沈家太太已经脱了镯子以为婚约,这又该如何?爷,我也拿没有主意,一切都得听您的。”
季秀才叹气道:“三娘,我一个当爹的哪里知道这些?这婚事只有你们妇道人家来操持,祈儿又没有没有亲娘做主,如今只得靠你。”
严氏听他这样说,便大着胆子开口道:“那陈家是商户,虽有钱,却不是什么有底蕴的大户。住在镇上河房时,我常听人提起陈家。听闻陈家老爷小妾抬了好几房,陈家太太平日严厉,苛责仆妇,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家中姊妹又众多,不像咱们家这样人口简单,祈儿自小娇惯,嫁过去如何应付得来?”
季秀才道:“我原就没想过让祁儿嫁到甚么高门大户。陈家虽比沈家富贵许多,我却极其看中那沈家六郎。若依三娘你这样说,陈家那样的人家,祈儿怎么应付得过来?”
严氏问道:“爷,不若去问问祈儿,看她中意哪家?早些年,她与陈家那孩子相熟,常在一块玩,也算是青梅竹马之交,若她欢喜陈家那孩子,沈家那找个由头退了就是。”
季秀才道:“自古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她做些什么?我素日里虽惯着她,这婚姻大事却由不得她做主。”他沉思片刻,挥手道:“三娘,你去回绝了罢。”
严氏点头应了,退回堂中,回了媒婆道:“还请崔媒婆替我们回绝了陈家太太。这实是门好亲,可我们爷说祈儿早就定下了人家,可惜了,可惜了。”
崔媒婆道:“定的是哪家?”
严氏道:“此事还不便张扬,请崔媒婆见谅。”
崔媒婆原本势在必得而来 ,没曾想竟遇了这样的事儿。她暗恨吃不着陈家喜酒,拿不到陈家的媒人费,白白少赚了许多银子,心中不快,茶也不喝了,起身就告退了。
崔媒婆回到县里陈府,回禀了陈太太。
陈太太听那季家女儿已经定亲后,暗舒一口气,想到不用给儿子娶个乡野丫头回来,心里快意许多。可一想到躺在榻上的小儿子,又忧心起来,元吉那里她又该如何去哄?
陈太太还没拿定主意,陈元吉就病殃殃寻了过来。看着儿子一脸憔悴,又隐隐期待的模样,陈太太真是又心疼又怄火,她扶额道:“儿呀,那季家女儿早就定亲,你休要再提,母亲定会为你定一门好亲。”
陈元吉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一口热气涌上心口,堵住咽喉,卡着嗓子,说不出话。
陈太太见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点着他头,怄道:“你这痴儿!你是书读完了?科举考中了?堂堂七尺男儿,心思不在学业上,竟在这姻缘情事上蹉跎岁月!成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如何对得起家中长辈的教导!”
陈元吉被训得又羞又愧,不敢回言,只苦笑拜道:“母亲,儿子知错。”
陈太太见他乖巧,舒了口气,赶紧让他回房休息。
陈元吉昏昏沉沉走到房里,凝视着榻上摆着的大眼睛布偶,心头浮现季祈儿的笑颜,忽然悲从中来。
本该是我娶她,我同她年幼就相识,两小无猜,与她相守的本该是我啊!
他将那布偶死死按在怀中,低低哭道:“本该是我啊,本该就是我!”
小说《又是一年好光景》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