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雾王座伊莱亚斯鲍尔热门小说免费阅读_完本完结小说铁雾王座(伊莱亚斯鲍尔)
小说叫做《铁雾王座》,是作者“梦中梦世界”写的小说,主角是伊莱亚斯鲍尔。本书精彩片段:铁雾笼罩的钢铁堡,锅炉工伊莱亚斯的生活本只有煤烟与蒸汽。 直到铁爪帮的机械战马踏碎城墙,母亲被掳,家园成火海。 他炸锅炉阻敌,用管道造武器,带幸存者在废墟中突围。这个曾连工头都不敢顶撞的小人物,攥紧铁撬棍站起时,蒸汽为他沸腾,铁锈为他铸甲。 当机械神教的阴影吞噬大陆,当千万双眼睛望着他时,他才懂:所谓王座,不过是无路可退时,用血肉与齿轮撑起的——给普通人的生路。 (蒸汽朋克×草根逆袭,从锅炉工到铁雾王座的觉醒之路)…
看过很多奇幻玄幻,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铁雾王座》,这是“梦中梦世界”写的,人物伊莱亚斯鲍尔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一个声音说。“能有什么好东西?一堆破铜烂铁罢了。”另一个人啐了口唾沫,“还是刚才抓的那几个娘们带劲,尤其是穿蓝布衫的那个,哭起来跟猫叫似的……”伊莱亚斯的血瞬间冲上头顶。穿蓝布衫的是邻居玛莎婶,她男人去年在矿难里死了,带着三个孩子靠缝补度日,平时总偷偷塞给他烤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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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的恶臭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时,伊莱亚斯反而冷静了。
他握紧蒸汽战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斧刃上的血渍在昏暗里泛着黑红。
检修口的缝隙里,那两个铁爪帮成员的笑声像针一样扎着他的耳膜——他们手里转动的黄铜阀门,边缘还留着他用砂纸打磨过的痕迹,那是他特意磨光滑,怕划伤母亲的手。
“咔嗒。”
他摸到检修口内侧的卡扣,这是工匠们为了方便维修设计的机关,轻轻一旋就能完全打开。
但他没有急着出去,只是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说了吗?
刚才锻造厂炸了,头儿让我们搜完这片区就去那边看看,说不定能捡点好东西。”
一个声音说。
“能有什么好东西?
一堆破铜烂铁罢了。”
另一个人啐了口唾沫,“还是刚才抓的那几个娘们带劲,尤其是穿蓝布衫的那个,哭起来跟猫叫似的……”伊莱亚斯的血瞬间冲上头顶。
穿蓝布衫的是邻居玛莎婶,她男人去年在矿难里死了,带着三个孩子靠缝补度日,平时总偷偷塞给他烤红薯。
他猛地旋开卡扣,双手用力一掀。
沉重的铸铁井盖带着风声砸向地面,“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两个铁爪帮成员浑身一哆嗦。
“谁?!”
他们慌忙转身,手里的枪还没举起来,伊莱亚斯己经从检修口跃了出来。
污水顺着他的工装往下滴,手里的蒸汽战斧带着惯性劈出一道弧线,正劈在左边那人的肩膀上。
“噗嗤!”
斧刃没入骨肉的声音闷得让人牙酸。
那人惨叫着跪倒在地,蒸汽步枪掉在地上,喷出的白汽在他伤口处凝成白雾。
另一个人反应极快,抬脚就踹向伊莱亚斯的胸口,同时伸手去捡地上的枪。
伊莱亚斯被踹得后退两步,撞在铁皮屋的墙上,喉头一阵发甜。
但他没给对方捡枪的机会,手腕一转,战斧带着风声横扫过去。
那人慌忙矮身躲避,斧刃擦着他的头皮劈在铁皮墙上,硬生生凿出个窟窿。
“疯子!”
那人骂着后退,腰间的匕首滑入手心,寒光一闪刺向伊莱亚斯的小腹。
伊莱亚斯侧身躲开,左手死死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右手的战斧压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角力的瞬间,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气,看到了他铁靴上沾着的、属于玛莎婶的蓝布碎片。
“你们把她带去哪里了?”
伊莱亚斯的声音像淬了冰。
“死到临头还敢问!”
那人狞笑着发力,匕首尖端离伊莱亚斯的肚子只有寸许。
伊莱亚斯突然松开左手,任由匕首刺向自己——但在刀尖触到衣服的前一刻,他猛地沉肩,用肩膀撞向对方的胸口。
那人没料到他会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重心一歪,伊莱亚斯趁机将战斧往前一送。
这次,斧刃没入的是喉咙。
温热的血喷了他一脸,带着铁锈味的腥甜。
那人的眼睛瞪得滚圆,身体抽搐着倒下,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伊莱亚斯喘着粗气,低头看向还在挣扎的第一个铁爪帮成员。
那人的肩膀被劈开,露出森白的骨头,正用没受伤的手往怀里摸——那里鼓鼓囊囊的,像是…手榴弹。
“别动!”
伊莱亚斯用战斧指着他的脑袋。
那人的动作僵住了,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恐惧:“别杀我……我告诉你她们在哪里!
在东边的牲口棚!
就刚才抓的,还没来得及送走!”
伊莱亚斯的心稍稍放下——至少玛莎婶还活着。
他踢飞对方手里的手榴弹 ,弯腰捡起地上的蒸汽步枪,枪口抵住他的额头:“我娘呢?
屋里的人呢?”
“不……不知道……”那人哆嗦着,“我们进来时屋里没人,就看到这个阀门……”没人?
伊莱亚斯的心瞬间悬了起来。
母亲身体那么差,根本跑不远。
难道是被其他铁爪帮成员带走了?
还是……他不敢想下去,转身冲进铁皮屋。
屋里一片狼藉。
桌子被掀翻,药罐摔在地上,黑色的药汁在泥地上晕开。
母亲平时坐的藤椅断了一条腿,旁边散落着她的披肩——那是用旧工装改的,边角都磨破了。
但没有血迹。
伊莱亚斯的目光扫过墙角的助吸器——新换的阀门还在上面,管道却被扯断了,显然是被人粗暴地拽过。
他走过去捡起助吸器,手指抚过断裂的管道接口,那里的齿痕很新,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
“娘……”他低声喊着,声音在空荡荡的屋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冲出屋,抓住地上的铁爪帮成员:“你确定没人?
仔细想!
有没有看到一个咳嗽很厉害的老太太?
很瘦,头发花白!”
“真没有!”
那人哭喊道,“我们进来就搜了一遍,真的没人!
说不定是听到动静躲起来了?
这一片的耗子洞多着呢!”
躲起来了?
伊莱亚斯的目光落在屋后的柴火堆上。
那是他特意堆的,里面留了个能容一人蜷缩的空隙,平时用来藏煤,母亲以前也说过“万一有事儿就躲进去”。
他快步走过去,扒开柴火——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只受惊的老鼠窜出来。
他又跑到隔壁的废弃猪圈,掀开猪圈底下的石板——那是另一个藏身的地方,同样没人。
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混着脸上的血和污水,在下巴尖凝成水珠。
母亲会去哪里?
她连走一百步都要喘半天,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说不定……说不定是被好心邻居带走了?”
地上的铁爪帮成员见他脸色难看,试探着说,“刚才我们进来时,好像看到西边有几个黑影跑过去,说不定是……”西边?
伊莱亚斯猛地想起老凯恩——那个在零件巷修东西的独眼老头。
他家就在西边不远,是个半地下室,门口堆着各种废品,隐蔽得很。
母亲以前不舒服时,也会去他家坐会儿,老凯恩懂点草药,会给她些缓解咳嗽的方子。
对!
一定是去老凯恩家了!
伊莱亚斯松了口气,转身就想往西跑,却又停下脚步——玛莎婶她们还在东边的牲口棚,那些女人和孩子也需要救。
他看向地上的铁爪帮成员,又看了看手里的枪和战斧,一个念头在心里成形。
“起来。”
他踢了踢那人的腿。
“啊?”
“我说起来!”
伊莱亚斯用枪托砸了下他的后背,“带我去牲口棚。
敢耍花样,我就让你尝尝蒸汽灌进喉咙的滋味。”
那人吓得一激灵,慌忙挣扎着站起来,用没受伤的手按住流血的肩膀,疼得龇牙咧嘴:“走……走这边……”伊莱亚斯跟在他身后,保持着警惕。
贫民窟的街道上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铁皮屋发出的呜咽声。
偶尔能看到敞开的屋门里,散落着衣物和杂物,却看不到一个人影——要么被抓走了,要么就像母亲一样躲了起来。
路过玛莎婶家时,伊莱亚斯往里瞥了一眼。
屋里的织布机被砸坏了,地上有几滴血迹,旁边放着一只小小的布鞋——那是她最小的女儿的。
他握紧了手里的枪,指节泛白。
“快点。”
他催促道。
牲口棚在贫民窟的东头,以前是用来给中心区的富人养马的,后来废弃了,只剩下几排破败的木栏和满地的干草。
远远地,伊莱亚斯就听到了女人的啜泣声和孩子的哭声。
“就在里面。”
铁爪帮成员指了指牲口棚的大门,那里挂着一把大锁。
伊莱亚斯让他过去开锁,自己则躲在旁边的草料堆后面,举着枪瞄准。
锁被打开的瞬间,里面的哭声戛然而止,传来一阵惊恐的吸气声。
“都老实点!”
铁爪帮成员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声,转身想对伊莱亚斯邀功,却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
“砰!”
枪声在空旷的棚子里回荡。
那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血洞,缓缓倒下。
伊莱亚斯走进牲口棚,蒸汽步枪的枪口还在冒烟。
棚子里有十几个女人和孩子,都蜷缩在角落里,看到他身上的血和手里的枪,吓得往后缩。
“伊莱?”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伊莱亚斯循声望去,是玛莎婶。
她的脸上有块淤青,头发乱糟糟的,但眼神里带着惊喜。
“玛莎婶,是我。”
他放下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别怕,我来救你们了。”
“伊莱!
你娘呢?”
玛莎婶急忙问,“刚才铁爪帮进来时,我看到你娘被两个戴铁罩的人架走了!
往北边去了!”
北边?
伊莱亚斯的心猛地一沉。
北边是贫民窟的边缘,再往外就是通往中心广场的大路。
“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玛莎婶肯定地说,“其中一个人背着你娘的助吸器,错不了!”
助吸器……刚才屋里的助吸器是被他们拿走了,不是母亲自己藏起来的。
伊莱亚斯的手指冰凉。
他知道母亲离开助吸器撑不了多久,尤其是在被拖拽的情况下。
“伊莱大哥,你要去救你娘吗?”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突然开口。
他是铁匠铺的学徒,叫托比,平时总跟在伊莱亚斯屁股后面转。
伊莱亚斯点点头,目光扫过棚子里的人——她们大多带着伤,还有几个孩子在哭,根本不可能自己逃跑。
“托比,你能带她们去零件巷的老凯恩家吗?”
他问,“从后门走,那里有个地下室,很安全。”
“能!”
托比用力点头,虽然脸色发白,但眼神很坚定,“我以前跟凯恩爷爷去过!”
“玛莎婶,麻烦你照应一下大家。”
伊莱亚斯把蒸汽步枪递给托比,“这个你会用吗?”
托比接过枪,摆弄了两下:“我爹教过我!
压下这个杆,扣扳机就行!”
“好。”
伊莱亚斯从地上的铁爪帮成员身上搜出几颗子弹递给托比,又把那把蒸汽战斧也留给了他,“路上小心,遇到人别硬拼,躲着走。”
“那你呢?”
玛莎婶担忧地问。
“我去北边看看。”
伊莱亚斯的声音很平静,“我娘一定还在等着我。”
他转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托比的声音:“伊莱大哥!
我们等你回来!”
伊莱亚斯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大步走出了牲口棚。
北边的街道比刚才更乱。
几具平民的尸体被随意扔在路边,一个铁爪帮的机械战车翻倒在墙角,冒着黑烟,显然是被人炸毁的。
伊莱亚斯的目光被战车旁边的血迹吸引——那血迹一路向北,滴落在石板路上,像一串暗红色的指引。
他沿着血迹往前走,心里默默祈祷着母亲平安。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发高烧,母亲背着他走了三个小时去看医生;想起自己被工头骂哭时,母亲把他搂在怀里,用粗糙的手擦他的眼泪;想起昨天晚上,母亲戴上新阀门的助吸器时,脸上露出的欣慰笑容。
“娘,再等等我……”他低声说,脚步越来越快。
血迹在一个十字路口消失了。
伊莱亚斯西处张望,突然看到街角的墙面上,有人用木炭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箭头,指向东边的一条窄巷。
是自己人画的!
伊莱亚斯心里一喜,冲进窄巷。
巷子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两边的铁皮屋墙上布满了弹孔,地上散落着弹壳和碎布。
走到巷子尽头,他看到一扇虚掩的木门,门把手上挂着块蓝布——那是玛莎婶常穿的那种布料。
伊莱亚斯握紧从铁爪帮成员身上搜来的匕首,轻轻推开门。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一只老母鸡在啄食。
一个穿着灰布衫的老头正蹲在井边打水,听到动静,猛地回过头——是老凯恩!
他的独眼上蒙着块布条,像是受了伤。
“伊莱?”
老凯恩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快进来!”
“凯恩爷爷,我娘呢?”
伊莱亚斯急忙问。
“在屋里呢!”
老凯恩放下水桶,拉着他往屋里走,“刚才我在门口看到铁爪帮的人架着你娘往这边走,就故意把他们引到西边的死胡同,趁他们骂骂咧咧的时候,把你娘背回来了。
她刚才晕过去了,刚醒没多久。”
伊莱亚斯冲进屋里,只见母亲躺在炕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呼吸微弱。
旁边放着那台助吸器,管道被老凯恩用胶布缠好了,正缓缓地往母亲鼻子里送气。
“娘!”
他扑到炕边,握住母亲的手。
母亲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虚弱地笑了笑:“伊莱……你没事……就好……我没事,娘,我回来了。”
伊莱亚斯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在母亲的手背上。
“别……别哭……”母亲用尽力气抬起手,想擦他的眼泪,却中途落了下去,“他们……要去炸城防炮……我听到……他们说的……”炸城防炮?
伊莱亚斯一愣。
钢铁堡的城防炮都在西边的城墙上,是抵御外敌的最后一道防线。
如果被炸毁,铁爪帮的大部队就能长驱首入,整个钢铁堡就彻底完了。
“娘,您听到他们说什么时候炸了吗?”
母亲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老凯恩急忙过来调整助吸器:“别问了!
你娘需要休息!
铁爪帮的人估计还会回来搜,你们得赶紧转移!”
伊莱亚斯看着母亲虚弱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
一边是母亲的安危,一边是整座城市的命运。
“凯恩爷爷,您知道城防炮的位置吗?”
他问。
老凯恩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干什么?
那地方现在肯定全是铁爪帮的人!
你去了就是送死!”
“我知道。”
伊莱亚斯站起身,目光坚定,“但我必须去。
如果城防炮被炸了,我们躲到哪里都没用。”
他走到炕边,轻轻吻了吻母亲的额头:“娘,等我回来。
这次,换我保护您。”
母亲似乎听懂了,眼角流下一滴泪。
伊莱亚斯转身往外走,老凯恩叫住他,递过来一把用油布包着的东西:“这是我年轻时修的,你拿着。”
打开一看,是一把改装过的射钉枪。
枪身被打磨得很光滑,枪管加粗了,枪口装着个小小的瞄准镜。
“这玩意儿能打穿三厘米厚的铁皮,”老凯恩的声音有些沙哑,“子弹是我自己做的,里面灌了炸药,打中了会炸。
你……小心点。”
伊莱亚斯点点头,把射钉枪背在背上,又检查了一遍身上的子弹。
走出院子时,夕阳正从西边的城墙缺口照进来,给满地的废墟镀上了一层诡异的金色。
远处传来隐约的爆炸声,城防炮的位置冒起了黑烟。
他们己经开始炸了。
伊莱亚斯不再犹豫,拔腿朝着西边的城墙跑去。
他的脚步踏在布满血污的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在敲打着这座城市的脉搏。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阻止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比如母亲的笑容,比如玛莎婶的红薯,比如托比眼里的信任,比如那些还躲在角落里,等着有人能带他们走出黑暗的人。
跑过一个拐角时,他看到三个平民正被铁爪帮的人押着往前走。
其中一个老者被打得满脸是血,却还在挣扎着保护怀里的孩子。
伊莱亚斯停下脚步,摸了摸背上的射钉枪。
或许,他不用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