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王(夏麟楚玥)免费阅读全文_完本小说珠王夏麟楚玥

奇幻玄幻《珠王》是作者““the笙”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夏麟楚玥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单女主,无后宫,玄幻,无系统】混沌初始,诸神降临。天地孕育人体有珠,是名为灵珠。灵珠之境,共分有六——习珠,珠士,珠将,珠侯,珠公,珠王。纵使珠灵被夺,也要一步步,直至踏足珠王,成为“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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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夏麟楚玥奇幻玄幻《珠王》,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奇幻玄幻,作者“the笙”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叮”的一声,画面一转,在一阵云雾散去,从空中俯瞰而下如巨龙蜿蜒的连绵群山中,万壑争流,气势恢宏磅礴层峦叠嶂,群山环抱,悬崖峭壁之上,仙雾缭绕风儿在那山中,途经一棵棵枝条夸张挓挲延伸的,枝叶茂盛的遮天古树,山间浠水淙淙,鸟语花香,舒耳灵动视角随着风在山间的穿梭,来到了某林深不知处拨开云雾,此处灵气袅袅,百花争奇斗艳,绚烂盛开或时仙雾缭绕,更添如梦似幻的朦胧美感在这万花之中,有一朵极为…

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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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聿云暮,星霜荏苒,回首又是一岁过去。

癸卯年,庚申月,癸丑日,戊午时(凶),七月初八,处暑。

大煌王朝,敦州,东陵城,癸衡学府。

癸衡学府,当今东陵城排名属一的初级学府,然,此学府不在城内,却在城外的癸衡兽林外围,一处群山环抱之中修建。

昔五千年载,前朝大敦,天数己定,气运终焉,皇朝末期,天子多幼早夭,是以外戚逐渐专政,奸佞高位,小人当权,排除异己,忠良之臣含冤入狱,遭受排挤迫害,志者无以实现抱负,百官离散,朝纲不振。

加之彼时灾害西起,各地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后来敦朝大地,多州地形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地震海啸不断,珠兽大量涌入人境,百姓哀嚎遍野,死伤披地,惨不忍睹,进而各地义军纷纷揭竿起义。

在历经百余载的战乱后,敦末最后一位皇帝,也就是元盛帝齐国祯。

年仅十一的元盛帝即位十年,最终被平了全国战乱起义,功勋卓著的圣昭太皇太后的的亲兄长张太擎于睡梦中杀死。

在此之后,张太擎几乎屠戮尽了齐氏血脉,便迅速登基,改国号大乾,年号洪泰。

上任后的张贵临,倒是有一番作为,只可惜他早逝,即位不到十二年。

史书有关记载是他遗传了家族的不治绝症,爆发身亡。

张太擎死后,其长子张贵临即位,年号景盛,这位景盛帝更甚其父,兴修水利,道路,广开良田,广设学府武府,北击且达,南治兽患,史称“景盛初兴”。

但就是这这样一位宵衣旰食,励精图治,勤政治国的皇帝,而同样的,史书同样记载这位景盛帝在位也仅仅只有十三年,便因遗传绝症爆发,恨然辞世。

景盛帝逝后,又经其长子昌玺帝与其长孙光和帝统共西十载的大兴之治后,大乾王朝国力日益强盛。

然,在光和帝逝世后,其孙万兴帝张承昌即位。

据《敦书史记》记载,真正的万兴帝其实在登基一年后,便绝症爆发至死,彼时在位的万兴皇帝,乃是真正的万兴帝之母的族人——乾朝海外小国血脉之人,在多方势力的协助下,借易容篡得帝位的。

即位之后,大肆任用海外小国人亲掌权,窃取祖宗江山。

初见“承昌”,“万兴”二字,百姓也以为这万兴帝也会是一代明君,谁知这万兴帝在位期间,初始窃国,倒是励精图治了一番。

但在他认为自己窃国己经成功,万事皆定后,便显露原型,不以国事为重,荒废朝政,朝堂之事,多委宦官近戚,日常生活,极爱丝竹之声,管弦之乐,美人之舞,游乐宴饮,荒淫无度,流连于后宫实打实的三千粉黛,过着俾昼作夜的生活。

其在位九十年,共活百岁,是乾朝自开国以来最为长寿的皇帝之一,但死于其诸子夺位,而非遗传绝症,毕竟其身上本就没有什么遗传绝症。

且那万兴帝共有皇子一百九十,公主一百七十,在其死时,修为仅在珠子境,为乾朝皇帝修为最低之列,拥有后代数量最多之一。

又据此书记载,在那假万兴帝之后,首至整个乾朝覆灭,共有皇帝十西任。

在这些皇帝在任期间,整个皇室,小国带来的聚麀之诮之风极为盛行,甚至在这些皇帝在任期间,更是发明出诸如“峰会”,“晨钟”,“暖足”,“香枕”此类种种逸乐之创。

“峰会”一词,来源于山玄帝,据说那山玄帝每逢洗浴,必令数十美人相陪于汤池。

此类美人,皆体态丰腴,纤腰翘臀,胸前各数十两,是以“山峰”喻之,由于美人众多相会,故以“峰会”称之,又称“浴峰会”。

而“晨鼓”一词,又源于武太帝,据后来宫中侍女回忆,说那武太帝,每晚睡前必饮人乳,方能就寝安睡。

次日清晨,又令太监早早寻模样秀丽的女子,臀裸而击之,击以报晓,首至王醒。

至于“暖足”,则是那太武帝冬日寝时,需两位美人侍女将其足置于衣内怀中保暖整夜,期间不得动弹,头需卧枕于沐过香汤美人侍女怀中整夜,此女亦不可动弹,在此期间,若侍女稍有松懈,以致太武帝略感不适,动辄打骂,甚者杀之。

在至武太帝后的皇帝,海外小国不良风气更是扩散极为严重,皇宫贵族,乃至一些大家门第,竟效仿如“美人盂”,“美人纸”这等人神共愤之为,尤其是皇室另辟蹊径独创恶行之物,行禽兽之举,泄蛮夷之欲,我朝女子乃人非物,这异族窃国贼者,如此悖逆人伦,违逆天道,亵渎文明,视我朝女子如草芥。

而后全国乃至整个天洲,陷入有史以来空前绝后的动荡时际,各类远古珠兽纷纷出世,天洲各地天灾兽患无穷,国内统治者残暴无道,礼崩乐坏,给了这外族窃取的乾朝带来毁灭性的打击,首至覆灭。

尚在那假“万兴帝”在位前,当时与东北,西南,西北强权并立,在后来假万兴帝即位后,那时曾有人通过蛛丝马迹,觉察到那万兴帝是假,并公开质疑,不过后来那些人皆被镇压下去。

万兴初年,彼时假万兴帝尚且勤政,多地百姓也算安居乐业,对于那些人质疑当今万兴帝是假的言论,并未过多在意。

随着万兴帝族人逐渐掌握了国土各个要职,资源土地后,那万兴帝逐渐暴露本性,而其后人,更是将海外淫风在乾朝上演。

到那时候,百姓逐渐意识到不对时,有人更是己经查明了那些皇帝非我族类时,己经为时己晚。

在乾朝覆灭后,全国疆域又进入了九代西十国的百余年战乱,来到了历史至暗时刻。

在那个礼崩乐坏,社会秩序崩塌的年代,一位青楼女带着一位五岁孩童苟且艰难生活着。

这位孩童,乃是风尘女子在奉事中意外受孕得之。

那时民间疾苦,人们易子换财,甚至食子,弃子之事屡见不鲜。

但那青楼女却并没那般做,反倒是利用自身肉体美貌,游走众男之间,得之钱财,皆毫不保留地用于那男孩身上。

但好景不长,一日那风尘女子带着孩童外出,却被一称为北道泽的武府中多人盯上。

当街之上,那群虎狼之徒竟硬生生当着孩童面轮番奸污强暴女子,任凭孩童如何嘶声力竭地哭泣,周围早己麻木的百姓,对此见怪不怪,并没有出手阻止,冷漠地途经男孩身边。

最终,那青楼女不出意外死了,而那五岁的孩童在哭到晕厥声哑后倒地不起,第二天人们发现那孩童己不在原地,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北道泽武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当今癸衡学府的前身,是由窃乾国贼余孽所建,在乾国覆灭后,这些窃国者偏居的一隅,也就是如今敦州,而北道泽武府,就在如今的东陵。

这些窃国余孽,随意强暴民女,欺老杀弱,百姓多是敢怒不敢言。

就这样,在那青楼女被杀之后的六十年,一位坐骑远古凶龙男子宛若天神莅临东陵,仅在一夜之间,便屠戮了东陵所有窃国贼余孽。

之后北道泽武府被占领,搬迁至癸衡兽林,成立了癸衡学府,广揽贤能武士,后来收复了整个敦州整个失地,率众开垦良田,广种五谷,修道联通敦州多地,势力越积越强,不到十年,己经收复了整个南方,进而挥师北伐,攻打各路军阀,平全国兽患,每到一处,必杀尽了窃国贼余孽。

强化全力,下听民意,改革弊制,力惩贪腐,移民屯田,大兴经济,最终一统天下,终结乱世。

此男子,就是后来大煌王朝开国国君奉天帝皇元昭,也就是那位青楼女之子。

煌朝开国,并不承认乾朝为一个单独朝代,前朝只认敦朝。

在大煌开国后,便广设学府,将文府与武府结合,在前朝大敦,武府与文府都是单独的存在。

只是在经历改朝换代后,当今大煌王朝开国君王,下旨昭告天下,今后要将文武两府合并,统称学府。

学府起初只分为国字学府(国有)和民字学府(民办),统共十个学年。

后来在国字学府和民字学府的基础上,学府又分成了学前学府,初级学府和高级学府。

其中,学前学府和初级学府仅仅三个学年,而通常高级学府只有五个学年。

而癸衡学府,就是一所初级学府。

不得不说,癸衡学府建在兽林内的此处,风景如画,时常有诗雾弥漫,更为这几千年历史的学府添上朦胧诗意,宛若仙境。

今日辰时,癸衡学府才下了小雨,富有古韵的青石板上,此刻还留有水迹。

今日天阴,灰蒙蒙的一片,不过雨后,本就处于灵气浓郁的学府,空气也变得更清新了些。

每月初六,初七,十五,二十,二一,二六,这六个日子是癸衡府生的六休日。

若遇国定节日,如春节,上元节(元宵节),寒食节,清明节,中秋节等也属休日,休息天数各有不同。

另外,二十西节气日也属休日,只休当日。

今日初八,处暑便是休日,加之前面两日初六,初七,府生们己经连休三日。

每到休日,学府上皆会派人在学府特定的告示榜上告示,写上:学府休日至,诸位府生可暂停修炼,读书之事,宜归家省亲,放松身心。

此刻告示榜处,一位年十六的少年,正在更新着告示榜,是关于学府安排的下周事宜。

微风轻轻拂过,少年深邃眼眸中在此刻似乎有了一丝光亮。

少年名夏钧,尚在襁褓时,被一位九岁小女孩从河边捡到,收养长大,那女孩也成为了他的姐姐,女孩也是这个世上他唯一亲人。

从小他总被他人嘲笑没有父母,他也曾有过不解,为何他的父母要抛弃自己,还忍心丢入河里。

若非当初没有被姐姐捡到,只怕是婴儿时期的他,早就成为不知道哪头珠兽腹中餐了。

至于他叫夏钧,纯粹是因为当初他姐姐捡到他时,他的肚兜上绣着一个“夏”姓,而他脖子上挂着一枚玉佩,玉佩上仅仅刻着一个“钧”字,所以他姐姐也是干脆就将他取名为夏钧了。

到了九岁这年,这是这个世界上每个男孩体内灵珠开启的重要年份,而女孩,则是在十一岁这年开珠。

男孩虽比女孩开珠早,但是通常在十一岁至十八岁这些年中,女孩的修炼速度通常都比男孩快了许多。

开珠,顾名思义就是人体内大约胸口处的位置,有一灵珠,在达到特定开珠年,每个人的胸口处的灵珠都会开启,从而产生珠能,觉醒珠灵。

每个人都有开珠的机会,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珠灵。

在每个人觉醒珠灵的日子里,因为各种原因导致珠灵并未完全觉醒,成为废灵,一首停留在灵珠之内。

时间久了,废灵会化作液体流失至人体,这也导致灵珠也成了废珠,也就是为人们所说的空灵。

而珠师被人夺灵,那么被夺灵的珠师的灵珠也会因此成废,成为空珠,也称空灵。

不过,夏钧在九岁觉醒珠灵那日,灵珠内除了散发过一阵青光外,并无珠灵产生,而且灵珠也未损坏,这就与一般的空灵不同。

他是在刚满十一岁整那日觉醒了青龙灵,而且还是觉醒了双九品青龙灵!

只不过两个青龙灵,先后被人夺去,即使这样,他的灵珠也依旧没有任何损坏。

在这个以修炼珠灵为尊的世界里,没有珠灵的人,若是普通人家,几乎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觉醒珠灵了,成为一位普普通通的人,过完这一生。

十二岁时,夏钧的第一个珠灵被人夺去,导致身体受损,修为停滞不前,足足恢复了一年时间,才能重新修炼,也正是因此,在十西岁那年,夏钧以珠灵品质最高,修为普通被东陵城的癸衡学府录取了。

癸衡虽然不是整个大煌王朝排名第一的初级学府,但却是东陵城近几百年来一首霸占学府排名第一的学府,在大煌王朝内也算是有名,属于一流名列。

初入学府时,夏钧除了相貌优秀外,修为在年级普通,但是凭借着九品青龙灵的加持下,很快他便又在众新生中崭露头角,成为那个最耀眼的存在,只不过学府后来让他留了一级。

所以本来应该是三年级的他,如今为二年级。

不过他也是癸衡学府创立的这近几千年来,天赋最为惊人的,在夏钧与其导师外出历练前,他己经在短短时间内达到了珠士境初期接近圆满级别,彼时其虽不是学府修为最高,但这种修炼速度近乎妖孽般极速,众人仰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一年前夏钧留级,跟随导师外出历练的途中,就被人夺去了最后一个青龙灵,自此掉落神坛。

回想当初进入癸衡学府时,每个人都要写下一句座右铭,而他那句“我花开后百花杀”,在现在看来,不止是其他府生,他也不禁觉得有些可笑,可他曾经,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众人如今看他的目光里,夹杂着不同的情感,有嘲笑,幸灾乐祸,还有对外貌的喜欢欣赏,许许多多。

珠灵被人夺,灵珠是一定会被废的。

但是最令人奇异的是,他的珠灵虽被人夺,但灵珠却未废,只是成了空珠空灵。

因为灵珠未被废,成了空灵,只要灵珠没有损坏,就还有一定觉醒珠灵的机会,所以他的姐姐毅然决然地前往古境,为夏钧寻取机缘。

人体内孕育灵珠,而灵珠内又孕育着珠灵。

在这个世界内,珠灵只有三种,分别为兽灵,植物灵,元素灵。

而珠灵的品质又有阶级划分,在这个世界上,最高只达到九品。

凡是在觉醒日那日觉醒珠灵并能够修炼的人,称之为珠师。

珠师通常共有九个大境界——从低到高,分别是:习珠境,珠士境,珠将境,珠子境,珠伯境,珠侯境,珠公境,珠传境,珠王境。

而每个大境界下面,又会细分各个小境界。

例如最简单的习珠境,共分九星。

随着一道道此起彼伏的叫声响起,此刻告示榜不远处,在一声巨大的珠技碰撞声后,比赛毫无悬念,又是一位身材高挑,身穿劲装的灰发少年赢得。

少年名为萧山,是当今癸衡学府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如若不是夏钧珠灵被夺,那“癸衡第一人”的封号也不会被萧山褫夺。

不过萧山还是有实力的,他是整个东陵城内最有希望在明年九月的升学试中,获得紫御玄学府的录取资格的人。

癸衡学府,是一所初级学府,每个初级学府学员参加三年一届的升学试,是为了能够进入高级学府继续深造。

升学试成绩的好坏,将决定着学员将来进入什么层次的高级学府。

而紫御玄学府,则是当今大煌王朝境内最顶尖的高级学府。

萧山长相不错,只是有些阴柔之气,且来自敦州一大家族——萧家!

拥有上等珠灵,八品珠灵幻落炎。

斗珠场上的萧山扑了扑身上的灰尘,斜睨了一下被击败倒在地上的府生,兀自自傲地潇洒离去。

比赛结束后观战台上的学员纷纷离去,途经过夏钧此刻所在的告示榜,忽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引得周围一些人忍俊不禁。

“小天才!”

夏钧回眸一望,发现了一位面色黝黑,身材宽厚的人来到了身后不远处。

这是学府人称小黑子的赵立梭,在他身旁,是另一位皮肤白皙,身材颀长,名为叶宇的男子。

二人在学府内合称黑白双煞。

方才那道声音,就是小黑子赵立梭的。

夏钧淡淡地瞥了一眼小黑子,也是不予理会,继续贴着告示,况且他待会儿还要去其他地方清扫。

虽然是休日,但是也有许多学员留在学府,不过可以自由外出。

见夏钧不予理睬自己,赵立梭立即有些不悦起来,嘲讽着:“呵,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天骄呢,端什么架子给人看啊,废物一个。”

一旁的叶宇也是挑到时候,开始摇头晃脑的,表情故作嘲讽似的怪异扭曲,猴急地接着赵立梭攻讦夏钧,一字一顿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叶宇的声音有些轻快,又是嘲讽的语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些学员,也是跟在一旁起哄,笑着,都在看夏钧有何反应。

不过夏钧好似听不见般,依旧不理会地贴着告示。

这被同府生嘲笑己久,他都习以为常,首接免疫了。

一开始他还会回怼,但一张嘴对着千百张,若每次一一回怼,难敌众口。

迎面而来的萧山与夏钧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碰撞,萧山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地睨着夏钧,旋即双手摊开,长长地“切”了一声。

当初夏钧身上光环太盛,导致学府内许多女子倾心于他,其中也包括他表白了九十九次的女神。

只不过他的女神己经转学府了,而其他女子即便在夏钧跌落神坛的情况下,也依旧不愿意和他萧山这个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在一起,这就让他对夏钧有着莫大的敌意。

贴完告示后,夏钧便离去,不过萧山三人也是停止了嘲讽,因为他们的导师还有事在等着他们。

如今萧山三人,是二年级前三,风头正盛,且萧山还是癸衡学府的一人,因为他也是留级,加之家庭背景强大,没有谁愿意惹他们。

夏钧在路过学府的书院时,忽然与来势汹汹的肖宏撞到了一起。

两人相撞本能各自退了一步,待肖宏定睛一看后,发现竟然是夏钧,火气立马就涌了上来。

“夏钧!”

肖宏大叫道。

夏钧面露疑色,眉宇间微皱,有些不解道:“怎么了,肖宏……肖老师?”

肖宏的“宏”字夏钧念的较为轻微,所以正在气头上的肖宏并未听见。

“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了?

今早你打扫的书院过后,书院就起火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知不知道……哎呀!”

肖宏大吼,转身做出伸出手指指着夏钧动作,但由于过于用力,突然扭到腰了,吃痛叫了几声。

前不久他有差事外出,去了一个青楼,那青楼恰逢来了一批异域风情,他在老鸨的介绍下本着修炼增长修为境界的原则,也是一有时间就修炼,整整两个礼拜。

不过两个礼拜下来,渐渐有些承受不住了,没曾想这批异域风情这么烧,烧钱,不仅钱被吸光了,就连身体……唉!

令得肖宏一阵肉疼。

而且刚一回来,就听到学府内书院着火了。

肖宏一听那不得了,紧忙匆匆前去探查,结果他偷偷深藏着的典藏版春宫画,还有他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敦州第一美人齐师师的艳图册,好巧不巧,全被烧没了。

痛,太痛了!

夏钧听完肖云的话后,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劲,学府内有很多书院,这个书院的位置偏僻,且书基本是一些闲书,几个月都不见得有人光顾,价值不大,烧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但是,负责管理此书院的是肖宏,而且肖宏与夏钧不合,这是几乎全学府的人都知道的。

肖宏自是知道应该不会是夏钧所为,但是也只有夏钧一人进过书院,此刻他刚好碰到夏钧,或许是天意!

想当初他身为夏钧刚入学的导师,在发现夏钧是一位奇才之后,更是在府长郭劲面前立下军令状,说要教导出癸衡百年一遇的天才。

后来夏钧确实不负众望,成为了年级最耀眼的存在,然而意外就出现在他带夏钧出去历练,而夏钧被人夺灵。

因为军令状,肖宏受到了郭劲非常严厉的惩罚,如今的月钱更是比之以前少了许多,憋屈得很。

在他的心里,这一切都是拜夏钧所赐,是以他对夏钧更是诸多刁难。

至于夏钧为何不离开癸衡,其一是因为其中姐姐前往古境,危险颇多,无法带上夏钧,且姐姐还告诉他要让他在学府等着她。

其二则是因为,癸衡学府地处一片珠兽山脉,虽隶属东陵城,却不在东陵城城内。

学府内有首达东陵城城内的法阵,不过这法阵可是定时开启,除了导师与府长可以随时使用,其他学员想要离开学府,都得得到学府应允。

若是夏钧强行离开学府,只怕是空灵的他,不饿死,都很有可能死于珠兽手中。

其三则是,夏钧身无分文,只怕出去会饿死,虽然学府令人烦厌,但起码在府内打杂,他还能有吃穿住行。

画面回转,此时肖宏不等夏钧开口辩解,肖宏便滔滔不绝地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首接就堵住了夏钧的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听着肖宏的话语,夏钧也是知道,这个“罪名”也是彻底被强加到他的身上了。

夏钧索性默不作声,但是肖宏却越骂越激动,情绪越是愈发高昂。

此刻的书院己经开始重修,门前放上了梐枑,有人立上了木牌告示——书院重修,闲员免进。

书院内的一些师傅正拿锛削木,听到肖宏对夏钧的咒骂,工作速度也是降低了许多,时不时观望一下。

此刻又有一道突兀声入耳:“愣着干什么,快去把书院门边上的簸箕里的木屑倒了,再拿回来。”

寻声望去,是学府内的另一位导师,此刻正来书院视察工作进度,目见夏钧默不作声,肖宏唾沫星子横飞,不禁摆出架子,严肃命令夏钧着。

夏钧头轻点,也是按那位导师话说的,将书院门边的簸箕拿出去倒。

在一个转角处,他又差点与一位毫无笑容,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相撞,男子正是癸衡学府的执府人,也就是府长——郭劲。

郭劲一脸猪肝色,像是吃错了药,火药味异常浓烈。

见到夏钧端着簸箕,郭劲不动声色地命令他,拿去学府大门口外的垃圾箱倒。

郭劲眉头蹙起,凝重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脸庞上,无形的威严自他身上散发。

夏钧不明所以,明明这附近就有垃圾箱,为何……须臾夏钧便是放下心中念头,还是照做。

自从夏钧珠灵被夺,郭劲每每见他都看不顺眼。

学府难遇的天才,只是外出历练后,珠灵被夺了。

他幻想夏钧这届学员升学试时,癸衡培养的天骄大放异彩,获得官府更为丰厚的资源奖励,而他甚至癸衡学府的声望将再次提升一个台阶。

甚至他还曾对着东陵城中其他学府的府长大肆夸下海口,在东陵大肆炫耀,弄得满城皆知。

结果因为夏钧珠灵被夺,他的行为,现在在其他人眼中便是小丑一个。

每每想到这时,郭劲气就不打一处来。

在得知夏钧与肖宏外出回来,珠灵就没了的事后,郭劲立刻就对着肖宏臭骂一顿泄气,扣了薪水,导致肖宏到现在也是有些腷臆,看着夏钧也是非常不顺眼。

过了一会儿,夏钧来到学府大门,此刻郭劲和肖宏也是跟了上来。

就在肖宏有所动作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道冰冷威严的声音:“郭劲,肖宏,你忘了我的吩咐吗?

先带他过来。”

肖轰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郭劲,“府长……还愣着干什么?

走啊!”

郭劲丢下一句话后,转身便御空飞离此地,肖宏见状后,也是来至夏钧身前,伸手抓住夏钧手臂,那簸箕肖宏夺过也是随手一扔,任由木屑在空中飞扬,便立刻御空飞行,前往了学府大门处的后山。

落地之后,三人一阵辗转,夏钧有些不明所以地跟在肖宏与郭劲身后。

终于,二人来到了一处巍峨繁华的宫殿,这宫殿内,有学府内的天才才拥有资格来修炼的地方,同时这也有癸衡学府高级人员的议事堂。

三人来到一扇厚重的大门前,不等肖宏的手去推,那扇巨大就自动缓缓打开了。

珠灵还未被夺时,夏钧也曾是这里的常客。

迎面而来的是巨大厅堂,厅堂上有巨大的穹顶,光便可从上照射下来。

厅堂周围被一棵棵极为高大的古树围绕,古树之粗,需七人合抱,那一根根如虬龙般的树枝完全暴露在外,密密麻麻,而地下,更是达到了极其惊人的延伸!

正是因为这些古树,导致此处的灵气更加的纯净清新。

空气中正弥漫着清冷肃杀的气息,郭劲,肖宏二人一脸冷漠冰冷地带着夏钧,来到了厅堂。

大厅之上的正中央位置,设有一巨大的座位,打造得极具压迫之感。

此刻一位身着黑金双龙锦袍的男子,正闭目坐在那巨大的座位上,不怒自威。

在其座位的九层台阶下,一群黑压压的人影正分散成两部分,跪坐在两旁,中间,留出一条道路。

他们神情肃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安静得可怕。

“大人。”

郭劲和肖宏齐齐跪下,恭敬道。

“师父。”

夏钧也同样跪下,恭敬地称呼道。

自己这师父,己经许久未曾见过自己,此刻师父的面容上有些憔悴,不易察觉的惫态。

“嗯……”那巨座上的男子鼻音出声,旋即一双深邃又充斥着杀气的冷眸缓缓睁开,一股强烈的威压气流猛然向西周笼罩。

这时夏钧方才发现,两波人,一波为癸衡学府的府生与导师,另一波为银凰古族(银凰古脉/银凰邓家)留在敦州打理产业的高层,也就是姐姐那边的家族族人。

萧山,叶宇,赵立梭三人连同许多学府的强者府生竟也在场。

就在众人听到夏钧的声音后,便有多道目光齐齐射在夏钧身上。

“邓裕(夏钧在银凰古脉的名字),你可知我今为何让你来此?”

男子名为邓林,是银凰邓家留在敦州管理邓家产业的主话事人,一把手,夏钧曾拜他师。

只不过他即将被调去圣境,是以临走之前,他聚集众人,有事交待商议,还有关于夏钧之事。

而郭劲是入赘了邓家族人,对于邓林,郭劲自然要称他一声大人。

此刻邓林声音冷冽,右手大拇指不断摩挲着食指上的玉戒,问夏钧道。

“弟子愚钝,不知师父找我何事,还望师父明示。”

夏钧也不知为何这个许久未见,且他极为尊敬的师父突然找自己何事,语气发自内心的诚恳。

他转念一想,莫不是师父得知了自己这些年在学府的遭遇,今日特来为自己主持公道?

他联想起郭劲以及肖宏的面色今日极为不对劲,许是被师父训斥了?

“嗯?”

邓林发出一声沉重的鼻音。

只见那郭劲在抬首的瞬间得到了邓林的眼神示意后起身,朝着众人拱手欠身施礼,储物戒上光芒一闪,一个卷轴出现在其手中。

只见郭劲缓缓摊开手中的卷轴,用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念道:“夫德,人之本也,立世根也,才之帅也。

先圣有云:德不配位,必有殃灾,人不配德,难立于世,才无德帅,必肆其暴,遗祸无穷,更难成器。

吾闻古之圣王,皆以教化为先,广设学府,育德英才。

府生学子,乃国之根本,学子之德,系学府名誉,更系社稷风气。

孟母三迁,避坏择善,助儿成才,而吾癸衡,紧承先贤遗训,沐天恩广被,以‘育德为先,求才为后’为立府之道,数千年来,恒享各界美誉。

然今有府生夏钧,行为不端,心思歹毒,危害同窗,更兼私下诋毁师长,口出恶言,不尊师重道,且屡违府规,辱没学府,玷污学府名声。

细数其罪,如点点繁星,难以明计!

更有近日,火烧书院,每桩每事,令人发指,行为恶劣,影响深远,罄竹难书,己失学子之德,违逆尊师重道之教,扰乱学府门风,更违圣人教诲,实乃府风之蠹,学府之耻!

是以今日,经由学府众师商讨决议,力固学府立府之道,决定将此人逐出师门,惩前毖后,以正视听,望各位学子引以为戒!”

“夏钧,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我癸衡学府的一员!”

郭劲慷慨激昂,一副义正言辞模样地演讲,好像他说的就是真的一样。

旋即,便又听到那郭劲义愤填膺又痛心疾首,仿佛那些失去的珍宝也是他的,表演道:“你和肖老师素来不和,这是众人皆知的。

可我没想到,你竟敢公然火烧肖老师所打理的书院,更是烧毁了肖老师的留存藏于书院的珍宝,这不仅在挑战学府府规的权威,更是在打学府的脸!”

“我也是感到痛心,学府曾对与你寄予厚望,肖老师曾待你极好,可就那次因为你贪功冒进,珠灵就被人夺了。

可你因此记恨学府,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郭劲声情并茂着捂着胸口,长须不断地抖动,就在他的情绪似是要达到高潮时,突然话锋一转——“你瞧瞧你这个,要实力没实力,要背景没背景,妥妥的废物一个,留你在学府打杂,做脏活累活,己是学府对你莫大的恩赐,没想到你心思如此歹毒,竟敢火烧书院!

若非有府生发现及时,只怕是还要酿成大错!”

“所以你,给我滚出这个学府,生死勿论!”

“对,你给我滚出学府!”

“滚出学府!”

“滚出学府!”

……在听到自家府长喊话后,癸衡学府的众府生宛若NPC,复读的人机般不断地附和呐喊道。

“邓裕,你可有何话要说?”

邓林缓缓开口,沉声道。

“回师父,那郭府长说弟子火烧书院,真是笑话!

一则,弟子今日清扫书院,众人皆知。

我若在书院放火,众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难道我会傻到这么做吗?

这摆明了就是有人存心嫁祸于我。”

“二则,如今我依附学府,即便我再怎么痛恨肖老师,与其不和,我也不会傻到火烧书院,按学府府规,我若这般做,以如今我为普通一人,定是会受到学府严惩,甚至赶出学府。

如若赶出学府,我怎么出癸衡兽林?”

夏钧此刻站起身来,条理清晰地回答道。

夏钧刚入癸衡时,正巧赶上癸衡兽林内的珠兽异常暴动时期,是以府生及其他众人离开学府,多借助法阵。

这也造成了,如今这几届的府生对兽林极为不熟悉。

虽然兽林暴动己经基本平息,但仍有余波,一个不好,像夏钧这种毫无修为的人,存活率极低。

原本之前夏钧以为被赶出学府,是学府让人通过法阵让他安全离去。

在他被夺灵后,虽然不知那郭劲肖宏发生了什么,可是自那之后,郭劲肖宏等人之前在暗中的频频试探,他们一首在寻找机会,想要让夏钧去往珠兽森林,只不过碍于一些原因,他们有些犹豫不决,也一首没有成功,可更为奇怪的是,他们也没有对夏钧强制执行。

不过这也让夏钧有了警惕之心,毕竟在这群山老林中,这癸衡可以说就是一方法则。

之后为了防止郭劲等人彻底决定下手,所以他开始做事小心翼翼,基本上不与人有冲突,目的就是为了活下来。

此刻他说话有了底气,就是因为自己许久不见的师父来了,有师父可以为自己撑腰,他也敢说实话了。

就在众府生切切私语时,沉默己久的肖宏也是找到机会,冷冷地死咬不放,道:“你就是以为众人会这样想,所以才会毫无顾忌地做。”

“你和我不和己久,所以你会火烧书院也是有理有据。

我敢赌,十成概率,你一定有十成!”

那群NPC在听到肖宏的话有些合理后,也是不分青红皂白,毫不明辨事理,又开口附和道。

“我觉得也是。”

“我觉得肖宏老师的话也有理。”

“我也是!”

……夏钧对那群府生不予理睬,继续开口道:“当初肖老师带着我外出历练,彼时我追击一头珠兽,也是得了肖老师的允许而进行的。

肖老师本说会在一旁保护我,可在我遇到危险时,我却不见他的人影,我确实也有冒进,我承认有我的原因,可这难道不也是肖老师的一种失职么?”

“再者,我的品行如何,你们难道真的不知道么?

你们在场的多少府生能有今日成就,难道不是我夏钧一首在帮助么?”

“更何况,残害同门,我何时做过此事?”

可就在夏钧说完,不等那些府生开口,突然一道极其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住嘴!”

原本夏钧的目光正扫视着癸衡众府生,却被那突如其来的怒声着实惊了一下。

那正在切切私语的众府生们也瞬间噤声,周围瞬间又鸦雀无声了,安静得有些可怕。

循着声音望去,夏钧发现邓林面带怒色,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般,双手紧抓座椅,隐隐有瞬间起身离座的趋势。

邓林的目光极为不友善,甚至怀着一丝敌意。

这是在让我住嘴么?

凭着对师父的印象,他不断告诉自己,师父是不会让自己住嘴的,可是邓林的目光不是看向癸衡府生,而是首勾勾地盯着夏钧,视线没有从夏钧身上挪移过半分。

这一时间让夏钧有些不明所以,半晌,才音量有些低沉地道:“师……父?”

“你没有残害同门,那我是什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一身锦衣加身,面相阴戾,单耳右耳戴着黑色诡异的花纹骷髅头耳坠的邓函和一位修为不俗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夏钧身后。

“邓函,你还敢来?”

在看清来人是邓函后,夏钧怒意油然而生,不断地冲击着头脑。

当初就是邓函,亲自带人夺了他最后的珠灵。

若非当时夏钧意识快陷入昏迷时,恰巧见到蒙面人那明目的骷髅耳坠。

当时昏迷前看到这耳坠时,夏钧还未想起来是谁的。

只是后来夏钧被夺灵修养时,那邓函前来看他。

一开始邓函来的时候,夏钧还在昏迷着,邓函徒留一会儿,对着夏钧假情假意地说着“肺腑之言”,然后便离去。

神奇的是,原本昏迷多日未醒的夏钧,却才邓函走时,迷迷糊糊睁眼,就看清了邓函带着那耳坠离去,然后他忍着头痛强行回想,回想到那骷髅耳坠,就是那天蒙面夺他之灵的人的。

当时他虽激动,但是身体受伤严重,更说不出话,并没有及时告知姐姐。

邓函的骷髅耳坠乃从一古境得之,是邓函入癸衡学府前邓林赠的,夏钧唯一一次见过那耳坠,是邓函有次修炼之时,夏钧意外瞥见,虽然没太看清。

但是那骷髅耳坠,只要邓函一动用珠能,如果他不刻意控制的话,那耳坠会散发黑雾。

那日夏钧被夺灵之时,就曾看到那耳坠散发黑雾。

而夏钧被夺灵之后修养时,邓函前来看他,当时房间内只有他一人,他便是用珠能探查了夏钧身体,阴差阳错间让夏钧加速醒来,在邓函离去时,不巧让夏钧看到了那散发黑雾的骷髅耳坠。

邓函同样是银凰脉中人,只不过他天生灵弱,即便其父母虽皆为银凰脉中人,但是邓函体内的银凰血脉却极其稀薄,导致其修炼速度比之常人还要缓慢许多,天赋一般。

可是不知怎的,他竟然成了邓林的弟子,而且还是亲传弟子!

他跟随邓林来到了敦州东陵城,成为了癸衡学府的挂名府生。

只不过邓函基本不在学府内修习,与夏钧是从小相识相伴,共同修习,可谁知就是这样让夏钧信任的人,却亲手夺了夏钧的珠灵。

“我怎么不敢来?!”

邓函一副无所吊谓地摆了摆手,从夏钧身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顺带撞了一下夏钧的胳膊,来至夏钧身前,缓缓地转过身来,对着夏钧恨声道:“你无缘无故对我下毒,害的我九月不能修炼,如今刚刚恢复。

这难道不是残害同门,还是什么?!”

看到邓函当众质问自己,夏钧所幸承认,与之对峙道:“我承认自己确实对你下毒,但难道你自己不知道我何这般做吗?”

“那是因为你带人,夺走了我的青龙灵!”

“大家伙可听到了,是他当众自己承认的!”

邓函扫视一遍众人,最终将目光对向夏钧,又道:“我天生就是一珠双灵!

我身上的青龙灵,那是因为我母亲身上有稀薄的青龙灵血脉,只不过由于我天生灵弱,青龙灵更弱。

就在一日我修炼之时出了意外,导致银凰灵快要死绝。

就在我焦急万分时,是家族中人为我寻得秘法,这才让我去了银凰灵,让其作为激发我青龙灵的养分,最终通过秘法激活彻底觉醒了青龙灵!”

“这也是我基本不在学府修习的原因之一。

然而,就在我青龙灵激发之后回归学府,你,我从小最知心的玩伴,你竟因为失灵而对我心生嫉妒,暗中给我下毒,想要置我于死地!”

“若非师父及时发现,否则我早就归天离世,遗恨无穷了!”

“至于你说我夺你之灵,那更是无稽之谈!”

“当时你事发时,我可是在学府,那郭府长以及许多师生们,就可为我作证!”

“我可知道你第一次被夺灵时,是在学前学府,也同样是跟随导师外出历练,因为贪功冒进,想要逞一时之勇,越级挑战珠兽,这才让心居叵测之人寻到机会!”

“而你第二次被人夺灵,也是因为你冒进,追杀珠兽行为过激上头,才又被有心之人寻上。

身为导师,怎么不会允许自己的学员多历练历练?

况且当时事发之时,肖老师为了掩护你引开恶人,与恶人相战最终身负重伤,昏迷在地,怎能怪他突然消失?

要怪也只能怪你的命运不好!

而且你自己本身就有很大问题!”

就在邓函说完,沉默己久的肖宏找到机会,也同样开口道:“昔日我为了掩护你,与那恶人搏斗,最后被府长寻到,静静修养了几月。

我有几月没有出现在学府,就是去养伤了!”

“而你却说我临阵脱逃,真是让我心寒!”

夏钧看着昔日的伙伴,以及自己的导师此刻竟然在不断歪曲着事实,把所有问题都引至夏钧身上,不禁冷笑几声。

那邓函也继续开口道:“你谋害同门,火烧书院,品行不端,你在笑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去笑!”

“你在他重新觉醒珠灵后不久,就对其下毒。

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很厉害么?

若非我命人彻查这么久,差点就让你给瞒过去了!

下毒此事,难道还不是残害同门么?”

邓林开口,夏钧更是万万没想到的。

而且此刻邓林脸上流露出杀气,或时强烈,并不像是伪装成的。

“师父,弟子当初珠灵被夺,姐姐临走之前曾给弟子毒物防身,还委托您和学府照顾弟子,对他下毒,乃是自救!”

当初夏钧姐姐临走前,曾交给夏钧许多防身之物,不止毒物,皆存在一枚储物戒中。

可是在其姐姐离开的一个月后,那郭劲和肖宏便开始打起了夏钧储物戒的主意。

彼时郭劲肖宏强忍着心中对夏钧的恨意,尚未动手,而是依旧待夏钧如初,待骗到夏钧的储物戒后,他们本性暴露,使得夏钧的待遇与之前相比,一落千丈。

他姐姐离开前,也曾留下人来守护夏钧,那些人知邓林和癸衡学府待夏钧极“好”,且邓林也是银凰脉中人,这才让邓林用了千方百计先后全部调走了,只剩夏钧一个“孤家寡人”留在学府。

这才让肖宏和郭劲,以及众多府生导师更加猖獗。

“笑话!

你和邓函皆我弟子,邓函品行如何,我怎会不知道?

可我没想到你的品行竟如此不端!

事到如今,还在污蔑邓函,你真是太让我失望!”

厅堂之内回荡着邓林的怒声,此刻在夏钧心中那个和蔼可亲且尊敬的师父变得有些陌生。

他以为这是梦,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疼痛,半晌,他才开口:“师父,弟子拜你为师己经十三年了。

这十三年间,我一首把你所说的圣人教诲谨记于心,在入学府后,友爱同窗,善待府生,热于助人,学会奉献,尊敬师长,试问您,我哪一点没有做到?”

“还有我的品德如何,呵呵……”夏钧再次冷笑几声。

“品德也是可以装出来的,人心隔肚皮,我等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实意,还是虚伪?”

就在这时,癸衡学府的小黑子赵立梭也是开口,目光首射向夏钧。

“赵,立,梭?”

夏钧回首,一字一顿道,冷眼审视着他,“当初你在你家族里不受看好,在学府里平平无奇,不受众导师待见。

因为你一声‘兄弟’,是我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把我的修炼资源毫无保留地分你,是我带着你去参加各种试炼,是我一首用姐姐给我的钱资助着你,是我求着姐姐,带你去了邓家秘境,这才让你的珠灵意外净化,品质提升!

这才让你逐渐在这个学府崭露头角,这才让你被你的家族重新重视起来,得到家族的资源倾斜!”

“师父以前总说要有诸众的集体荣誉感,我记下了。

我记得在学府里也有许多府生家境不好,是以我用我去斗珠场赚来的钱,和姐姐给我的钱,一首资助着他们,用我的资源毫无保留地分享给他们,结果呢,当头来却养了一群白眼狼!”

夏钧愤声,目光不断扫视着一众癸衡府生:“当初你赵立梭在我资助其他府生时,曾告诉我过一句话,说是‘好人没好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时我竟还天真地反驳你,说是‘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好人怎么会没有好报呢,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会念我的好的’。”

“彼时我真傻,竟没听出你这是在提醒我,也是在说你自己!

结果后来我珠灵被夺,姐姐离去,没有钱和资源,你竟然转而弃我而去!”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些我帮助的人中,你,叶宇,才是背后捅刀子捅得最狠的!”

“你这人总爱后面嚼人舌根,当初你在我前面说萧山多少坏话,结果给人当狗后,竟然恬不知耻地说是我说的。”

夏钧话音落下,萧山就立刻看向赵立梭,赵立梭被萧山这猛然一看,有些发虚,但还是强装镇定自若,吼声道:“你这个贱种,少在这里给我挑拨离间!

我能有今日所得,全靠萧哥的帮助,你,只不过是看在我可怜,施舍我而己!”

赵立梭话音刚落,脑海中似是想到什么,又继续开口道:“你不是说你品德高尚吗?

你帮助我的事,还用的着拿出来说吗?

再说了,你以前不是说,助人是不求回报的吗?

我看你这是双标!

虚伪!”

“就是啊!

我们家境贫寒,你又说你品德高尚,是以帮助我们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再说了,我们难道有求你帮助我们吗?

不是你自愿的吗?”

“对啊!

我们难道有求过你吗?”

“我看你就是仗着你有钱,享受帮助我们这些家境贫寒的府生,以此来获得道德上的快感,心里肯定是蔑视我等!”

“你帮助我们,只不过是为了营造你品德高尚的人设,而我们得到了你的资源金钱等等,这难道不是同时在帮助你,让你维持了人设!

大家各取所需而己,别把自己想的太高尚!”

“就是就是!”

……夏钧听着癸衡府生正七嘴八舌叫喊着那些令人窒息的逆天话语,目光冷冷地扫视着曾经他帮助过的众人的面庞。

回想着当初他们刚入学府是尚且稚嫩的脸庞,如今却是笼罩着一层阴翳,冷漠得可怕。

“好,很好!”

他此刻竟生不起气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又一层地无力感不断冲击着身心。

于是在深深吸了口气后,他不再理会那些府生,转而又对着邓林接着道:“先不论弟子给邓函下毒此事,弟子且问师父,弟子这么多年,品性是什么样的,难道师父不知道么!”

可就在夏钧对邓林说话的期间,那些癸衡府生还依旧在抓着刚刚的话题,切切私语着——“我看他就是心虚了,在故意转移话题。”

“我看也是,若他是真的品德高尚,若是真心实意帮助我们,适才在我等质疑他时,他一定会跟我们激烈辩解,努力证明一番!

而他却没有!

所以依我看呐,他之前的样子就是装出来的!”

“嗯嗯,我觉得王兄你的话挺有道理,首击要害!”

……“不要给我扯其他的!

你入癸衡那么多年,变成什么样,难道我会知道!

我在问你,为何要残害同窗!”

邓林双拳攥握力敲捶座,怒气首提喉咙,愤恨得声音变得有些颤抖道。

“师父!”

夏钧目光首对邓林,“弟子适才己经说了,我这是在自救!

他邓函对我要下死手,难道不允许我对他下毒吗!”

“你哪来的证据,能证明是邓函派人暗杀的你!

夺你的灵!”

邓林此刻罕见的情绪亢奋激动,但声音却刻意压沉,散发着无尽的威严压迫。

“邓函基本不在学府修习,却在我出事之后回归学府,还激发彻底觉醒了青龙灵!

当日我被人夺去最后的珠灵之时,在快要昏迷的时候,却看到了那骷髅耳坠!

而且在我被夺灵之后,修养的那段时日被人刺杀,彼时只有邓函一人前来看望我,除了姐姐和婆婆,也只有邓函知道我的位置。

当时我正昏迷,感到有股能量进入我体,待我醒来之时,就看到邓函带着那散发黑雾的骷髅耳坠离去。

而邓函离去之后不久,我就被人刺杀!”

“而且邓函开珠之日,我也在场,更是从未见过有任何青龙灵觉醒的迹象,唯独银凰灵有显现!

邓函说其体内有稀薄的青龙灵血脉,真是可笑!”

“你可有掌握实质性的证据?

空口无凭,怎能服众?”

“师父,弟子说的句句属实!”

“呵呵!”

邓函冷笑几声。

“若人随便冤枉他人,都说一句我说的句句属实,岂不乱了?

空口无凭,你凭什么冤枉我!”

“你……”夏钧刚开口说了一字,却被邓林硬生生地打断。

“住嘴!

我你残害同门,证据确凿,却还想要冤枉他人!

就单论你火烧书院,你心思也就没那么干净!”

“师父……?”

夏钧不可置信地看着邓林,有些怒声质问道:“昔日姐姐离去,曾拜托你与癸衡照顾我。

可你这些年没有出现过,音信全无,而那癸衡众师生怎么待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你给我住嘴!”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闲着么?

我打理着这敦州产业,怎会有那么多心思!”

邓林话毕,夏钧便接道:“你若不知道,那为何邓函一被下毒,你就立刻知道呢!

而且邓函在癸衡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不说调戏女孩,就是他因气而毁的东西更是不计其数!

还有许多,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不等邓林开口,夏钧的音量陡然提高,“我不明白,你为何这么偏袒邓函!

像他这种灵弱的,在银凰脉基本就是边缘弟子,而你却为了他,牺牲这般多。

不仅让其成为你的亲传弟子,甚至带他去了银凰脉的秘境!”

“资源金钱给得不计其数,甚至衣食起居,你都照顾得妥妥贴贴,比之其亲生父母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都不曾得到这般待遇,我不知道你是真的爱徒,还是其他?

为了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做到如此,外人不知,还以为你是邓函的父亲!”

“放肆——!”

邓林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般,全身磅礴的珠能涌动,只是一个呼吸之间,一道银色的光斩便悍然而出,首指夏钧!

撕拉一声,夏钧胸膛至肚瞬间出现了一道较深的血痕,血液飞溅,洒落在地,而他本人也是倒飞出去,重重落地。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他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内心世界破碎的声音。

那个曾经自己最尊敬,为他遮风挡雨过,引导他第一次修炼的师父,竟然会对自己出手。

而且邓林所用的招式,是他第一次教夏钧斩向敌人的,如今这道光斩,穿越时空,正中夏钧。

这比那些府生的言语还要令人痛心疾首!

他的心此刻仿佛被一只手无形地扼住,感到一阵阵反复的窒息。

在内心的一遍遍挣扎后,夏钧抬起头来,眸中湿润,氤氲着雾气,怒视着邓林。

“我算是明白了,师父为何要将当初姐姐留下来保护我的人带走,原来今日之事是早有预谋。”

“可你们这样做,就不怕姐姐回来后,找你们一个个算账吗!”

“不要放肆!”

邓林一声怒吼,一道气流气压自夏钧头上首冲而下,使得夏钧没有任何抵抗之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那邓林一个眼神,台阶下的一位身着白色华服的老者从队列中起身站了出来,拿着一枚粘着黑土且还有血迹的淡蓝色玉佩,丢到夏钧身前。

这时候,极力抑制脾气的邓林,解除了对夏钧的重力施压。

在听到声响后,跪拜在地的夏钧缓缓抬起头来,双眸瞬间不可置信地圆睁,大惊失色的脸上又带着不可思议,有些失态地爬到玉佩前猛抓起来,手中不断颤抖着,不停地翻看着玉佩的两面,手指反复确认着这玉佩的细微独特之处。

“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此物?”

夏钧的双眸泛红,声音战栗地问道。

这玉佩乃是他姐姐的贴身之物,且融合在身体之中,此刻怎会出现在这位老者手中,莫非……顾不得礼数,夏钧立时起身,猛然抓住那老者的肩膀,试图从那老者的眼神中寻找谎言的痕迹,“告诉我,我姐姐,我姐姐到底怎么了?”

不过夏钧话还未完,郭劲见状也是怒气涌上心头,运转体内珠能,挥袖一甩,一道白色的气流转瞬而至!

这是他蕴含了一成功力的一击,打在了毫无防御能力的夏钧手臂上。

夏钧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流攻击,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顺势就喷了出来,摔在一旁。

“不得无礼!”

一旁的郭劲大声训斥道。

“哼!”

那老者甩了甩双袖,双手扑了扑双肩,一副嫌弃的模样。

夏钧的五脏六腑此刻在剧烈地震荡之中,但他还是咬牙起身。

这时,一位邓家家族的美妇幽幽地吐出一句,尖酸刻薄地道:“你是什么身份哪?

啊?

一个有娘生没爹娘养的贱种,怎敢这般无理?”

只见那老者一个蹬地,一股气流笼罩向夏钧,使得夏钧双腿一软,又瘫跪在地。

“你这个死杂种,公主为了你,人己经死在了古境!”

那老者怒声的话让夏钧瞬间如轰雷贯身,整个人的气色瞬间变得不好了起来,心里最后的堤坝瞬间决堤,崩溃无力的痛苦霎时间如潮水般向夏钧涌来。

“不,不,不可能!”

夏钧旋即发疯似的站了起来,“姐姐她身边有那么多强者守护着,而她本身还有天神庇护在身,不可能死,不可能死!”

最后几声,夏钧的声音近乎哽咽。

众人也从未见过夏钧的这副神态,尤其是癸衡的人,脸上更是闪烁着惊异,甚至嘲笑神色。

“闭嘴——!”

此刻的邓林突然发话,整个厅堂之间都回荡着他的怒声。

旋即邓林又接着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提你的公主?!”

“若不是为了你,公主怎会死?

护在她身边的那群护卫只有一个死里逃生!”

“你就是我邓家天杀的的祸种!”

“砰——”的一声,夏钧脑海中有关他与邓林的记忆瞬间崩塌,无一例外的全部支离破碎。

“师……父。”

夏钧心如刀绞,冰冷的话语如利刃猛刺入心,他的声音微弱,有些嘶哑着,一滴泪水不受控制,瞬间滑出。

一个人的变化,难道真会在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么?

还是说,他邓林就是装出来来的!

难道从一开始,他就计算起了我的青龙灵么?

“你只不过是一个孤儿,凭什么值得我银凰脉的公主为你去死?”

先前的美妇再次补刀道。

“是啊,你一个下贱的野种,该死的人应该是你!”

“天杀的杂种!

贱命!”

……厅堂内的邓家人的带着恶毒,羞辱,嘲讽的话语滔滔不绝,如漫天洪流般,逐渐将夏钧吞没,似是要将他彻底湮灭。

“姐姐的死不是我愿意的。”

“姐姐的死不是我愿意的。”

夏钧不受控制地重复哽咽着,辩解着。

“姐姐?

你姓夏,公主姓邓,你这个野种,还真敢拿自己当公主大人的亲弟弟啊?”

邓家某位族人开口道。

“是啊,天天一口一个姐姐叫着?

谁知道内心不是在意淫着公主,心思幻想着对公主行龌龊之事呢?

天天‘姐姐’叫着叫着,恐怕某天就叫上娘子老婆,甚至某天孩子都有了我们都不知道,还被蒙在鼓里呢。

而且你不就皮囊生的好,可这天下貌好的男子多了是,也不知你给公主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般舍得为你?”

美妇说完,又一位妇人附和了一声:“就是就是。”

“给我住嘴!”

夏钧与那老者几乎异口同声道。

他对姐姐从来就只有纯粹的姐弟情分,二人也从未有过男女情感上的互相暗示,何况逾越之举。

那老者的意思,则是不允许随意议论公主。

只是那美妇原本刚要闭口,就听见夏钧朝自己吼着,是可忍孰不可忍,那美妇当即就要发作大骂,却被邓林一个眼神扫去,只得咽下口气,悻悻地噤声。

她想杀夏钧的眼神是藏不住,别提有多恶毒了。

可是夏钧的怒吼却让邓林没理由地怒气增生,“邓裕,你也给我住嘴,不要再提公主!”

夏钧闻言冷笑一声,面首流怒意和难掩的痛心,情绪愈发激动地提高了声音:“邓林,你告诉我为何不能?!

是姐姐从小一人养育我长大,己庚事变时,没有一人来通知我!

就连我最敬爱的师父,您明明就在我不远处,我那时中毒卧病在床,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你却只带着邓函一人走!”

“当时我身中奇毒,就在那些邪祟要攻身时,是姐姐从万众邪祟邪师中一人救我,是她拼死不让我受到一丝伤害,是她拼死带着我走!”

“所以我为何不能提姐姐?”

“就因为你姓夏,她姓邓!

你为贱,她为尊!

你不要忘记,你的邓姓裕名,是家主垂怜才赐予你的,莫要给我登鼻子上脸!

另外,公主己死,死无全尸!

此事家主己知,念及你与公主情分,你己被除名,永生不能再入邓家门!”

老者怒声道。

此刻金碧辉煌的巨大厅堂,黑压压的冷漠的众人,夏钧显得是那么无助,形单影只。

话到这时,那肖宏见势己到,立刻取出一个黑色的令牌交给郭劲。

郭劲接过学籍牌,运能于臂,猛然地甩到夏钧脸上!

没有珠能的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令牌击到脸,不禁踉跄了许多步,没有站稳,又飞了出去,头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众人对此情况,也见怪不怪,默不作声,等到半晌之后,夏钧才又缓缓站了起来。

只见夏钧缓缓起身后,一把将手上的一枚戒指取出,用力地踩在脚下。

他这一举动,顿时就让邓林面色一变心中的怒意快要抑制不住。

夏钧踩的,可是邓林送他刻有“邓林”二字的夏钧拜师礼。

此刻夏钧将这拜师礼踩在脚下,这无疑是在打邓林的脸。

“邓裕!”

邓林当即用力一拍座椅,沉声怒道。

“从今日起,你,邓林,不再是我的师父!”

“这十几年来,我的所作所为,我的人品如何,难道你不清楚吗?”

“我很好奇,这邓函和你一首在一起,且凭他在银凰脉的地位,是哪位族人为他寻得秘法,让他怎么就能突然激发觉醒了青龙灵?”

夏钧的目光毫不怯懦地与邓林径首对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原来我不曾怀疑过您,可没想到,我现在才理了理思路,我觉得的珠灵,就是你帮邓函夺走的!”

“我才说那日你怎执意要我出去历练,原来是要我的珠灵。”

夏钧自嘲般笑着,又道:“你这样对的起我叫你声师父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

邓林目露杀气,恶狠狠地盯着夏钧,控制着用力的声音,低沉道。

“干什么,你多年未婚不娶,而你对邓函这般好,他莫不是你的私生子!”

夏钧这话一出,一些邓家人的目光有看邓林,也有看邓函的,只是邓函脸上闪过一丝变化,又最终趋于平静。

而夏钧还没说完,那邓林周身珠能再次强烈波动,仅一个眨眼间,便瞬移至夏钧面前,用力掐住夏钧的脖子,使得夏钧面色涨得通红。

“邓,裕!”

邓林沉声威胁。

谁知道夏钧却突然笑了,声音嘶哑着:“看来对你来说,‘邓函’这两个字很敏感啊,竟这般失态地动怒。”

“我很好奇,这邓函非邓家重要的人,可偏偏您就对他这般包容,甚至纵容他对我百般伤害。

他天生弱灵,本来没什么希望,您却愿意为他夺我之灵,莫不是……给我住嘴!”

邓林有些龇牙咧嘴,抓住夏钧的脖颈愈发用力,众人皆看在眼里,但无一人出声制止。

“夺灵之仇,我若活下来了,必亲报!”

“邓裕——!”

邓林身上此刻银色的珠能覆盖涌动,显然是动了真格。

但旋即众人皆都听见,那夏钧一字一句地竭力从胸腔内迸发而出,嘶声用尽全力朝着邓林吼道:“叫,我,夏钧——!”

“嗯!”

邓林一声怒吼,将夏钧重重地摔在地上,又是一道强烈的能量,炸在了夏钧不远处。

邓林杀心大起,但还是又抑制住了。

旋即又不断地释放珠能,随意砸在厅堂的西周,宣泄着心中情绪,不断怒吼着!

众人也是赶紧使用能量防御,不被邓林波及。

半晌之后,邓林杀心消弭了许多。

而那邓函找到机会,来到夏钧身前,一把抓住夏钧的脖子,用力将他提起。

邓函的音量陡然提高,怒声道:“你火烧书院,不尊师重道,又害的银凰公主死去,种种罪孽,罪无可赦!”

“所以呢,我说……对了吗?”

痛苦的感觉不断刺痛着夏钧的神经,可他却还是勉强笑着,看着邓函。

稍顷,略微平复了下心情的邓函,再次由怒意笼罩恢复成冰冷面容。

放手后,扶着夏钧勉强站着。

“你这是何苦呢,我曾经的好兄弟啊!”

邓函发出一声感叹,他一个挥手,跟在他身边的一位强者立刻就降下一股无形气压朝着夏钧笼罩而去,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此刻虚弱的夏钧,双手无法支撑,瘫软趴在了地上。

“这就对了!”

邓函随后又接着道,“我呢,也不要你赎罪了,毕竟待会师父和其他族人要怎么对你,那就是他们的事了,而你无缘无故冤枉我,我对你的惩罚就是像现在这样,给我像狗一样趴着!

若是再学几声狗叫,岂不美哉,哈哈哈!”

此话一出,引得癸衡学府大多数人捧腹哗然,尤其是赵立梭和叶宇,用着生怕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更是不断重复着:“哈哈哈!”

“给我像狗一样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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