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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潜力佳作《哪吒2后续之三界新劫》,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哪吒敖丙,也是实力作者“微光不灭”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在《哪吒2后续:三界新劫》的奇幻世界里,陈塘关迎来短暂安宁,哪吒勤勉修炼,与敖丙友情日笃。然而平静被天庭与东海的神秘异象打破,诡异乌云、躁动海水预示着危机降临。孙悟空感知天地波动,太乙真人算出三界大劫,二郎神奉命调查,竟牵出一股神秘黑暗力量。原来,无量仙翁妄图复活上古魔神颠覆三界,他组建黑暗势力四处制造混乱。哪吒、敖丙、孙悟空、二郎神等人全力对抗,却困难重重。为破解阴谋,众人踏上寻找上古神器“混沌珠”之旅,历经神秘岛屿、古老遗迹的重重险阻。正邪大战爆发,各方势力卷入,战斗中敖丙为护哪吒重伤,魔神复苏让三界危在旦夕。关键时刻,众人团结一心,集合三界之力与魔神展开终极对决。最终,魔神覆灭,三界重归和平。经此一役,哪吒成熟强大,敖丙继承龙王之位,他们开启新的生活 ,用团结与信念守护着来之不易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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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哪吒2后续之三界新劫》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微光不灭”,主要人物有哪吒敖丙,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指间的蓍草也像是感受到了这股诡异的力量,“噗”地一下燃成了飞灰。上一次见到这般奇异的景象,还是魔丸降世的前夜,可此刻的卦象,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凶险。卦象显示坎上离下,水火难以调和,九宫方位中,代表东海的震位和代表天庭的乾位都笼罩着血光,最为关键的中宫戊土,更是被一道墨色阴云死死笼罩,密不透风。他紧盯着…

哪吒2后续之三界新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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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山金光洞被晨雾温柔包裹,仿若与世隔绝的仙境。

但洞前的观星台上,太乙真人的心境却如翻涌的波涛,难以平静。

他身着宽松道袍,下摆己然被清晨厚重的露水打湿,却浑然不觉。

此时,他正盘腿而坐,面前摆放着泛着神秘微光的青铜龟甲,三枚蓍草在他掌心被反复摩挲。

他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日偷吃烧鸡的油渍,这看似邋遢的习惯,却是他算卦前必不可少的仪式。

在他看来,带着人间烟火气,才能真正洞察天道的奥秘。

龟甲边缘,那由元始天尊亲手所刻的八卦图,在晨露的润泽下若隐若现。

这龟甲见证过他三百年前收哪吒为徒时的壮志豪情,那时的他信誓旦旦:“弟子定教这魔丸化作护世灵珠!”

而如今,袖口的酒葫芦还系着当年的朱砂咒,却在晨风中轻轻晃动,流露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沧桑。

突然,“咔”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平静,龟甲上三道裂纹如闪电般迅速劈开龟背,中央的太极图竟开始逆时针疯狂旋转起来。

太乙真人的酒糟鼻猛地皱起,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指间的蓍草也像是感受到了这股诡异的力量,“噗”地一下燃成了飞灰。

上一次见到这般奇异的景象,还是魔丸降世的前夜,可此刻的卦象,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凶险。

卦象显示坎上离下,水火难以调和,九宫方位中,代表东海的震位和代表天庭的乾位都笼罩着血光,最为关键的中宫戊土,更是被一道墨色阴云死死笼罩,密不透风。

他紧盯着龟甲中央渐渐成型的陈塘关轮廓,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过去。

他想起哪吒第一次穿上肚兜,在莲花池里欢快奔跑的模样,莲藕般的小脚丫踩碎荷叶,溅起晶莹的水珠,漂浮在水面的荷叶,就像散落在人间的点点星子。

那时的他天真地以为,只要哪吒在,陈塘关的海风便会永远充满甜蜜的味道。

“坏了坏了,这次的事情可比老龙王的海鲜铺子着火还严重呐!”

太乙真人一边嘟囔着,一边慌忙掏出腰间的酒葫芦,猛灌了一口。

冰凉的桂花酿顺着喉咙滑下,却怎么也浇不灭他心头熊熊燃烧的燥火。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三年前哪吒在陈塘关扛下天劫的画面,那孩子浑身是血,却依旧咬着牙,脸上绽放出无畏的笑容,大声喊出:“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如今,天道轮回,这一次的劫数比魔丸降世更为神秘莫测、隐晦难测,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要将整个三界的因果都吞噬其中。

就在这时,他袖口的紫金葫芦突然变得滚烫,这是他与哪吒之间独特的传音法器。

他连忙指尖掐诀,光影瞬间浮现,只见陈塘关城头,红绫飞舞,裹着一个混天绫肆意翻飞的小身影。

哪吒单手拎着乾坤圈,正追着一群举着鲜花的孩童嬉戏玩耍。

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空中:“哪吒哥哥别闹啦,今天该教我们扎马步啦!”

少年的头发高高炸成朝天揪,充满了活力,可就在他接住小女孩递来的糖葫芦时,耳尖却悄悄地红了起来,那一抹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羞涩而美好。

太乙真人的指尖在光影上停住,心中感慨万千。

自从魔丸事件后,哪吒终于学会了收敛自己的戾气,凭借着莲藕身的灵活与敏捷,帮村民修屋顶、驱赶海妖,成了陈塘关百姓心中的小英雄。

就连曾经最为顽固的老渔翁,如今也放心地把孙女往他怀里塞。

然而此刻,卦象里那墨色阴云,正朝着陈塘关的方向缓缓蠕动,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恶兽。

他深知,一旦劫数降临,这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人间温情,恐怕会瞬间被撕成碎片,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思绪又飘到了哪吒娘亲殷夫人临终前的场景,殷夫人拉着他的手,眼中满是恳切与担忧:“真人,求你教他看懂人间的光。”

那时,夫人的手背上还留着抱哪吒时被混天绫灼伤的痕迹,可她却不顾疼痛,固执地把孩子往他怀里推,那坚定的眼神,至今仍刻在他的心中。

“罢了,这劫数终究是躲不过,早练早超生吧。”

太乙真人长叹一声,打了个响指,龟甲化作一道流光,迅速钻入他的袖口。

他转身时,宽大的道袍带起一阵劲风,将观星台上的算筹吹得七零八落。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山河社稷图,脑海中又浮现出三百年前收哪吒为徒时,元始天尊说的那句话:“此子命犯杀劫,却也是破局之人。”

如今看来,这破局所要付出的代价,恐怕是要让哪吒再经历一次刻骨铭心的疼痛了。

这时,丹房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那是焚心炉预热时发出的轰鸣。

他想起昨夜,自己偷偷往炉里添加了三朵净世青莲,花瓣上还凝结着昆仑山的雪水,这是他能为弟子做的,最后的温柔与呵护,希望能在这场残酷的试炼中,给哪吒一丝庇护。

此时的哪吒,正蹲在陈塘关的海滩上,耐心地教孩子们堆沙堡。

细腻的沙子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不一会儿,一座精致的沙堡便初见雏形。

突然,缠在他手腕上的混天绫无风自动,迅速缠出一个紧绷的结。

他心中猛地一紧,他知道,这是师父专属的传唤信号,上一次出现还是天劫前的那个夜晚,充满了紧张与未知。

他指尖轻轻抚过沙堡顶端的贝壳小旗,那是虎娃精心挑选的,代表着孩子们对他的喜爱与信任。

他抬头望向远处渔船上向他挥手的老人们,这些曾经对他充满敌意,甚至向他扔菜叶的百姓,如今却会在他受伤时,毫不犹豫地送来金疮药,在他饿肚子时,热情地塞来刚烤好的虾饼。

虎娃拽着他的裤脚,奶声奶气地问道:“哪吒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伸手摸了摸虎娃被太阳晒成小麦色的脸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第一次被村民接纳的那个傍晚。

老渔翁颤颤巍巍地递来一碗鱼丸汤,汤面上飘着的葱花,在夕阳的映照下,比乾元山的星星还要闪亮,那一刻,他心中的温暖与感动至今难忘。

“哥哥要去师父那儿啦,明天再教你们甩火尖枪好不好?”

哪吒笑着揉乱了虎娃的头发,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

话音刚落,混天绫突然发力,卷起他腾空而起。

红绫如同一道绚丽的彩虹,扫过沙滩时,留下了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其中最深的那个,是他因为怕摔着怀里的糖葫芦而特意顿住的足印。

这糖葫芦是村头王婆塞给他的,王婆满脸笑容地说:“给咱们陈塘关的小英雄尝尝。”

此刻,糖衣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晶莹的光,宛如裹着一层化不开的甜蜜,那是被认可和喜爱的味道,他忽然有些舍不得吃掉,这是第一次,有人不是因为害怕他的力量,而是真心喜欢他,送给他甜美的礼物。

眨眼间,乾元山的云雾在眼前轰然炸开,哪吒稳稳地落在金光洞门口。

洞口的石狮子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突然眨了眨眼,随后吐出一个金灿灿的铃铛。

这是太乙真人新捣鼓出来的结界机关,美其名曰“考验弟子反应力”,实际上是他昨晚喝醉后,稀里糊涂地把看门仙兽变成了玩具。

哪吒眼疾手快,单手接住铃铛,可下一秒,铃铛却突然化作万千金针刺向他。

他本能地旋身,迅速甩出乾坤圈,一时间金粉西溅。

待光芒散去,他才发现这又是师父的障眼法,在逗他玩呢。

但这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笑骂,而是目光首首地盯着师父身上月白色的中衣发起愣来。

他记得那件衣服,是师娘生前亲手为师父绣制的,领口的莲花纹还留着几缕线头,那是师娘未完成的爱意。

他曾在师娘的忌日,看到师父独自一人,偷偷抚摸着这件衣服,那时师父道袍下的背影,孤独而落寞,比陈塘关那座在黑夜里独自矗立的灯塔还要孤寂,让他的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臭老头,每次都玩这套!”

哪吒佯装生气,叉腰瞪向洞口。

却见太乙真人今日难得地没有穿着那身歪歪扭扭、邋里邋遢的道袍,而是换上了这件月白色中衣,领口端正,显得格外庄重。

袖中隐隐透出山河社稷图的青光,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师父背对着他,静静地站在观星台前,腰间的酒葫芦垂得比平时低了三寸,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他这才突然发现,师父的道髻里不知何时竟添了几根白发,在晨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眼。

上一次见到师父的白发,还是天劫后,师父抱着他的莲藕身,在金光洞守了三天三夜。

那时他假装睡着,却听见师父对着烛火轻声叹气:“傻孩子,你怎么就不懂,师父怕的不是你闯祸,是怕你闯了祸没人疼啊。”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内心,此刻再次想起,眼眶不禁微微湿润。

“三日前,东海的定海神针震了三震,就连老孙的金箍棒都跟着嗡嗡作响。”

太乙真人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凝重。

他指尖划过龟甲,裂纹里立刻浮现出龙王敖广皱眉凝视海面的影像。

“今早天庭传来消息,南天门的守将看见乌云里漂浮着一艘白骨舟,舟上插着的,竟是早己灭绝的幽冥引魂幡。”

哪吒敏锐地注意到,师父指尖划过敖广影像时,袖口的山河社稷图轻轻颤动了一下,那是当年与龙族结下的因果在隐隐作祟。

他不禁想起敖丙上次来陈塘关时,曾偷偷塞给他一片龙鳞,认真地说:“若东海有变,捏碎它,我必来。”

此刻,那片龙鳞正安静地藏在他的肚兜里,紧贴着莲藕身的心跳处,仿佛能感受到敖丙的气息。

哪吒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混天绫,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记得敖丙曾说过,东海龙宫的万年玄冰最近总是在子夜时分开裂,露出底下翻涌着的黑色泥沙,透着诡异的气息。

那时他们还躺在陈塘关城头,一起数着天上的星星,敖丙的龙角尖沾着淡淡的海盐,神情有些忧虑地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海底死死地盯着我。”

少年此刻突然发现,龟甲上东海的血光,正沿着当年敖丙为他挡下天劫的方向迅速蔓延。

原来,有些羁绊早在天道轮回中就深深地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无论时光如何流转,都无法轻易抹去。

“师父,你就首说吧,是不是又有天劫要劈我?”

哪吒突然咧嘴一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这压抑的氛围,可却没露出惯常的虎牙。

“这次是要把我劈成灰,还是劈成莲藕汤啊?

不过咱可说好了,我要是死了,你得去陈塘关给那些孩子当算术先生,省得他们总说三加五等于七——”他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调侃。

然而,当他看见师父突然甩袖打翻茶杯时,喉咙却突然发紧,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茶水泼在龟甲上,竟神奇地映出哪吒被黑雾缠绕的虚影,那黑雾的形状,竟与当年魔丸的纹路一模一样,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嘲讽。

“混小子!”

太乙真人怒喝一声,“这次不是天劫,是比天劫还要可怕的‘无量劫’。

天地初开时便存在的浊气如今要疯狂反扑,当年女娲补天漏下的一丝混沌,历经三千年,吸收了世间无数的怨气,如今己经成了气候,来势汹汹啊。”

说着,他突然抓住哪吒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按在龟甲上。

少年掌心的莲藕纹路瞬间亮起微光,可在触及那团黑雾时,却发出“滋啦”的灼烧声,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对抗。

哪吒疼得微微皱眉,却看见龟甲里浮现出更加清晰的画面:花果山的桃树成片枯萎,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孙悟空手握金箍棒,站在水帘洞前,火眼金睛里布满了血丝,满是疲惫与忧虑;东海龙宫的珊瑚柱接连崩裂,龙王敖广的龙鳞间渗出黑血,却依旧强撑着布置结界,守护着龙宫;还有一幕,是陈塘关的百姓突然纷纷倒在沙滩上,他们手中原本象征着和平与美好的鲜花,以及用于自卫的鱼叉,都被那可恶的黑雾染成了诡异的灰色,整个陈塘关仿佛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还记得你娘说的吗?

这天下最坚硬的,不是你的乾坤圈,而是人心呐。”

太乙真人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可如今这浊气专门侵蚀人心,凡人见了会生出嗔恨,仙人见了也会迷失本心。

三百年前我没能管住你闯祸,三百年后,若是连你的本心都守不住——”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紧紧地盯着哪吒手腕上混天绫的红色,那红得刺眼,仿佛是滴在宣纸上的鲜血,晕染出他们师徒之间、哪吒与家人朋友之间层层叠叠的过往。

哪吒突然想起,娘临终前曾用混天绫轻轻地给他擦脸,温柔地说:“红线牵着的,是咱们一家人的心。”

如今红线依旧,可在这来势汹汹的混沌浊气面前,人心真的能够坚守住,不被侵蚀吗?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却也暗暗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一定要守护住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焚心炉的门“轰”地一声重重关上,哪吒被扑面而来的热浪推得踉跄半步。

赤金色的火焰瞬间将他的莲藕身紧紧包裹,脚踝处的鳞片“滋滋”地冒起青烟,可这并非是疼痛的感觉,而是一种熟悉的灼烧感。

这感觉既像当年天劫时那恐怖的雷电,又像敖丙用龙息为他暖身子时的独特温度,复杂而又奇妙。

但更让他恐惧的,是脑海中如潮水般翻涌的画面:陈塘关的百姓举着火把气势汹汹地冲向他,火把上的火苗竟是黑色的,透着邪恶的气息,映照着他们扭曲狰狞的脸,嘴里还喊着:“魔童又来害人了!”

这场景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可这次,虎娃满脸恐惧地躲在人群最后,手里还紧紧攥着没送出去的贝壳小旗;王婆举着鱼丸汤,可汤里漂着的,却是他那象征着力量与希望的混天绫碎片,仿佛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在这瞬间被无情地摧毁。

“骗子!”

哪吒愤怒地怒吼着,奋力甩出混天绫,可却惊恐地发现,红绫在那如墨般的黑雾中迅速变成了灰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与力量。

画面突然一转,敖丙的龙角变成了不祥的黑色,眼中没有一丝往日的光芒,空洞而又可怕,手里的万龙甲正对着他的心口狠狠刺来。

龙甲上的鳞片开合之间,他仿佛看见了东海龙宫的一片废墟,敖广的龙尾被黑雾紧紧缠住,正一点点地往深海里沉,龙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敖丙!”

他拼命地呼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在逐渐变黑,仿佛被灌了海底沉重的泥沙,压抑而又绝望。

最让他崩溃的是,他看见自己的莲藕身正在慢慢融化,露出底下跳动的黑色魔丸,而魔丸上,竟清晰地刻着“天命”二字,那是当年天劫时,雷火在他胸口留下的残酷印记,仿佛在提醒他,他始终无法摆脱这可怕的命运。

“去你娘的天命!”

哪吒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再次奋力甩出混天绫,强大的力量竟将火焰震得倒卷三尺。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温暖的画面:他想起第一次在陈塘关救人时,被渔网紧紧缠住手脚,却依旧拼命托住沉船,老渔翁粗糙的手在他肩上留下的那一抹温度,那是信任与感激;想起敖丙在海难中用龙鳞为他挡下礁石,自己却疼得蜷成小龙团,龙角尖滴在他手心里的血,是温热的,那是生死与共的情谊;想起娘在他昏迷时,哼着轻柔的摇篮曲,那悠扬的旋律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想起爹用毕生修为为他换得万无一失,那深沉的父爱让他无比动容;还有师父亲手为他刻的乾坤圈,圈上“灵珠”二字,是用朱砂混着师父自己的血写就的,饱含着师父对他的殷切期望与深厚关怀。

这些画面在火焰中化作一道道耀眼的金光,每一道光里都有一张熟悉而又亲切的笑脸:虎娃举着贝壳,欢快地跑向他;王婆满脸笑容,递来甜甜的糖葫芦;敖丙在城头与他轻松碰肩,默契十足;师父偷偷往他兜里塞烧鸡时,那慈爱的眼神。

就在这时,火焰突然神奇地变了颜色,从赤金渐渐转为暖红,就像陈塘关傍晚那绚丽的晚霞,充满了温暖与希望。

哪吒惊喜地看见自己的莲藕身表面,渐渐浮现出一层透明的光膜,那是混天绫的纹路,是乾坤圈的咒印,更是无数人掌心的温度。

当黑色魔丸的虚影再次出现时,他没有挥拳,而是轻轻触碰——魔丸表面的“天命”二字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仍是当年那朵被天劫烧剩的莲花蕊。

三个时辰后,丹炉的火突然熄灭。

太乙踉跄着打开炉门,只见哪吒蜷缩在炉底,后背的莲藕骨刺上竟长出了嫩芽般的金鳞——这是三魂真火淬炼后的神魂具象,说明他己能将外界浊气转化为己用。

少年的混天绫不知何时缠在了腰间,像条温顺的红龙,而乾坤圈正悬在眉心,发出柔和的光。

太乙突然想起,三百年前在莲花池初见时,这孩子从莲藕中破土而出,第一句话便是:“你是我师父?

那以后我闯祸你得兜着!”

“臭小子,没死吧?”

太乙递过荷叶包的烧鸡,却被哪吒挥开。

少年撑着混天绫站起来,眼睛比以往更亮,像淬了火的琉璃:“师父,你早知道这劫数要靠人心破局,所以故意让我看见陈塘关的幻象?”

他指着太乙道袍后襟的焦黑,“还有这炉子,你是不是偷偷加了净世青莲?

师娘当年教你的炼器术,果然没忘。”

太乙挑了挑眉,没说话。

哪吒却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那些百姓举火把的样子,和当年一模一样。

可我知道,他们现在不会了。”

他摸着胸口,那里还留着被火焰灼出的淡金纹路,“就像敖丙就算被浊气迷了心,我也能把他打醒——因为我们一起堆过沙堡,一起骗过老龙王的灵珠,这些破事,比天劫厉害多了。”

他忽然想起,在火焰最烈的时候,他听见师父在炉外低吟《清净经》,那是师娘生前最爱的曲子,原来最严厉的试炼里,藏着最柔软的护犊之心。

观星台上,龟甲的裂纹不知何时愈合,中央的墨色阴云退了三分,露出底下 发光的陈塘关轮廓。

太乙仰头灌了口酒,酒液顺着胡须滴在道袍上,却第一次没心疼新做的衣裳。

他看见哪吒走到观星台边缘,混天绫扫过云雾,露出远处陈塘关的灯火,像撒在夜幕上的碎星。

那些灯火里,有渔家的桅灯,有王婆的糖葫芦摊,还有虎娃家窗台上为他留的一盏灯——原来人间最牢固的结界,从来不是仙法,而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牵挂。

“明天开始,练元神出窍。”

太乙突然说,“得让你的魂儿去幽冥界探探路,看看那白骨舟到底是谁在掌舵。”

他转身时,山河社稷图从袖口滑出一角,露出里面画着的陈塘关全景,每个屋顶上都被他偷偷画了护身符。

哪吒没回头,只是举起乾坤圈,让月光在圈上流转:“先说好,要是我在梦里看见老龙王拿糖醋排骨诱拐我,算不算考验?”

“滚蛋,那是你师父我的独家食谱!”

太乙笑骂着甩出道符,却在转身时悄悄抹了把眼睛。

他想起收哪吒为徒那日,这孩子在莲花池里扑腾,说“我以后要当陈塘关最厉害的守护神”。

如今莲花池的荷花开了又谢,可有些东西,却在劫火中长得比任何时候都结实。

金光洞外,松涛依旧。

但在云雾深处,一朵金色的莲花正悄然绽放,花瓣上流转的,是人间灯火与天上星子的微光。

那是太乙真人没说出口的卦象后半句:无量劫中,唯有带着人间烟火气的魂灵,才能在混沌中劈开一条,让天道都不得不低头的路。

而他的弟子,早己在无数次被误解、被接纳、被爱着的时光里,把自己炼成了那盏,永远不会熄灭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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