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而废的上门郎李停李帆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免费小说半途而废的上门郎(李停李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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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停李帆是小说推荐《半途而废的上门郎》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李停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亲妹妹李帆,竟然把葛长锋拐进了苞米地从苞米地里钻出来,葛长锋意犹未尽:“哎……你可比你二姐李停那个木头人知趣多了,和她定亲快一年了,那次想摸摸她的手,都给我撂脸子……”看着葛长锋跨上他的二八大杠,绝尘而去,李帆略显三角的眼睛微微眯起:“哼,姐妹三个,凭什么单单要我招上门女婿?我还就偏不信这个邪了!”葛长锋是上午去的坡李庄按农村的习俗,定亲后的男女,男方要在中秋节前,去…
半途而废的上门郎 阅读精彩章节
当天晚上,王秋粉胳膊肢里夹了粮袋,从牲口屋里探头探脑地出来时,刚好被队里的胜利娘给瞧见了。
胜利娘是南洼里有名的大嘴叉子。
大家叫她大嘴叉子,不是因为她的嘴长得大,而是她的嘴巴特别不严实。
村里无论什么事儿,一旦被她知晓,肯定比大队部里的喇叭传得还要远。
不光传得远传得快,还会无中生有,添油加醋,根据自己的臆想,把事实当做故事来讲,有的没的都描述得有鼻子有眼。
本来王秋粉在南洼里的风评就很差,结实坟头上的土还没有干,她便和邻生产队里的一个鳏夫好上了。
好在她还顾忌些脸面,没有明目张胆地厮混,只是在夜里,藏着掖着的去鳏夫那里偷个腥。
李兰英为着孙子孙女有个娘,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夜里听到门响,只当是被风吹的。
于是不到半天功夫,在胜利娘和好几个娘们的交头接耳之后,“老钟和王秋粉在牲口屋里相好”的传言,在南洼里便不胫而走,甚至连小孩子们都知道了。
在所有知道的人里,聂大梅有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因为聂大梅干活不利索,每次干需要合作的活计时,队里的妇女都没有人愿意和她搭伙。
再加上她本身又小气抠搜,别人从她这里连个铁锨都借不到,自然她也借不到别人的任何东西。
所以她在队上,基本上是被孤立的,不过她也己经习惯了这种孤立。
队里那些女人,每每头对头挤在一堆,悄悄地说话,就会不时抬头瞥她一眼,露出那种“我们就是在说你”的神情。
时间久了,聂大梅就习惯了。
反正也听不到,管她们说的什么,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有时候,她也想往人群里凑一凑,想听听人家说了什么,可是大家一看到她往跟前凑,就会立马噤了声,然后用白眼斜着她,表现出一副嫌恶的表情。
尤其是马美娥,生产队队长钟怀山的老婆,因着她男人是队长,自个儿又能说会道,在妇女们中间人缘很好。
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撇着嘴,用嫌弃的语气说:“没眼没色的东西,真真是恶心死个人!”
也有被人搭理的时候,那是队里的几个喜欢说荤话的女人。
比如夏桂花,说话口无遮拦,粗鄙不堪。
“唉呀老钟家的,向你证实个事儿。
老钟那方面是不是很厉害啊?
听说生男娃多的,都是男人在床上折腾得很的。
你看你都生了那么多男娃。”
在队上上工时,歇着的空当里,夏桂花扒着聂大梅的耳朵问。
明明是悄悄话的语气,声音大得却让附近的几个人都能听得到。
每当有人恶作剧似的问聂大梅,她和老钟床第之间的事情,问她老钟是不是很厉害时,不知道是听不出来别人在调侃自己,还是觉得总算有人愿意搭理自己,不回答不好意思,聂大梅就会接了话头说:“那肯定是厉害的……,不然哪里会生那么多孩子呢!”
“那你就给我们说说呗,他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聂大梅就仍然接着话头往下说,首说的别人哄堂大笑,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拿她说的话当笑柄。
钟文松就撞见过两次这样的场景,他心里生母亲的气:既然自己不会为人处世,没心眼又不会说话,为何还要往别人跟前凑,平白受人家的侮辱呢!
以前因为母亲的自私,他就不太和母亲说话,看她在人前出丑,更是从心底里瞧不起她。
于是平日里连个“娘”都不愿意叫了。
老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些事儿,有一次就语重心长地教聂大梅:“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
有的话不能在孩子面前说,有的话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即使是两口子,不该说的话也不能说。
以后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
聂大梅心里也觉得老钟说的对,可嘴上却是不服气:“我说啥啦?
啊,我干脆拿个针把嘴缝住得了!”
这天中午,聂大梅正在擀面条,小七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对她说,别的小伙伴都不和他玩了。
聂大梅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人家都说他爹不好,和万良的娘相好。
万良的娘就是王秋粉。
聂大梅停下手里的活,让小七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七说:“大嘴叉子胜利娘都撞见了,是晚上,万良娘从俺爹睡觉的牲口屋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的。”
聂大梅脑子里“嗡”的一声,气血上涌。
“这个不要脸的寡妇……”她咬牙切齿地骂道,继而扔下手里的擀面杖,气冲冲地跑出了院子。
也不怪聂大梅生气,老钟娶她时己经快三十岁了,他是因为穷,才娶不上媳妇的。
然而血气方刚的年龄,没有老婆,到底是按捺不住,和队里一个有妇之夫有了首尾。
那个妇人的男人是个病秧子,她本人也是一个不检点的女人。
说不上是老钟先找的她,还是她找的老钟,反正两个人有过那码子事儿。
后来老钟娶了聂大梅,就再也没去过那妇人的家里。
这事儿是聂大梅过门之后,一个嘴快的嫂子不知道是说漏了嘴,还是故意说的,她才知道的。
那时候聂大梅刚过门,性子还没有怎么显露出来,队里的妇女们也没有那么排斥她。
干活的间隙,几个妇女开那个妇人的玩笑,说她的擦汗巾子还是老钟买的哩。
聂大梅知道这个妇人的名声很烂,她平时是没那么机灵的,这次却从别人的话里,敏感地嗅出了味儿。
聂大梅当时就撂了脸子,给那几个妇女办了下不来台。
那天下工回到家里,聂大梅就和老钟闹开了。
闹腾了几天,老钟也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但是向她保证,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儿,她才罢休。
聂大梅的心里始终是横了一根刺,从此见不得老钟和其他的妇女说句闲话,因此更是被别人当成了笑料。
钟婶听到从自己的小儿子口里说出来的话,无异于惊天霹雳,她怒火中烧,顾不上分辨事情的真假,就气冲冲地找王秋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