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青云(在厉鬼公司当社畜的日子:结局+番外)完整全文在线阅读_青云青云全章节目录阅读(在厉鬼公司当社畜的日子:结局+番外)

高口碑小说《在厉鬼公司当社畜的日子》是作者“滨海市的刘伯庸”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青云青云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青云,一个倒霉体质点满但心地善良的私家侦探,误入一个由鬼怪运行的“幽冥人力资源有限公司”,被迫成为“跨维度异常事件调解员”。他的日常就是处理各种啼笑皆非、惊悚又沙雕的灵异事件,在厉鬼上司、奇葩同事(鬼)和离谱客户的夹缝中艰难求存,用他的倒霉体质和清奇的脑回路,把恐怖片现场硬生生搅和成大型搞笑翻车现场。风格:现代都市背景 灵异 密集笑点 快节奏 反转 微克苏鲁式荒诞 社畜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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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厉鬼公司当社畜的日子

小说推荐《在厉鬼公司当社畜的日子》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青云青云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滨海市的刘伯庸”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擦完,他把纸巾精准地投进旁边的垃圾桶——这是他今天唯一没出岔子的动作。回到他那间比鬼屋更像鬼屋的出租屋,青云把自己摔进沙发,连外套都懒得脱。他看着墙角那块“专接疑难杂症”的广告牌,只觉得无比讽刺…

在厉鬼公司当社畜的日子 免费试读

西郊下午惨淡的阳光,没能给青云带来丝毫暖意。

他麻木地站在公交站台,看着那部古董诺基亚屏幕上“幽人司”发来的冰冷信息,再低头看看鞋尖上那坨新鲜热乎、散发着生命气息的狗屎,感觉整个人生都笼罩在了一层灰绿色的、粘稠的绝望里。

画皮上司,地缚灵前台,九块九包邮的驱魔装备,贡献点结算的工资……青云的内心弹幕如同卡壳的劣质录像带,反复播放着这些关键词。

他掏出最后一张皱巴巴的纸巾,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平静,蹲下身,仔细地、缓慢地擦拭着鞋尖。

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

擦完,他把纸巾精准地投进旁边的垃圾桶——这是他今天唯一没出岔子的动作。

回到他那间比鬼屋更像鬼屋的出租屋,青云把自己摔进沙发,连外套都懒得脱。

他看着墙角那块“专接疑难杂症”的广告牌,只觉得无比讽刺。

现在好了,疑难杂症升级成跨维度异常事件,价格从优变成了“贡献点结算”,特别擅长处理倒霉事的自己,一头扎进了可能是全宇宙最倒霉的社畜坑。

一夜无眠。

不是兴奋,是纯粹的、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地缚灵前台”这个称谓的深度忧虑。

天刚蒙蒙亮,他就顶着一对堪比熊猫的黑眼圈爬了起来,比闹钟还准时。

出门前,他鬼使神差地把挎包里的拼多多新手包道具检查了一遍——符纸、塑料桃木剑、假佛珠、“圣水”,一样没少。

想了想,他又把那半块备用过期蛋糕和一个昨天在便利店垃圾桶旁“捡漏”的、己经胀包的酸奶塞进了包的最外层。

昨晚的蛋糕奇效让他对这种过期食品产生了一种病态的依赖。

有备无患,万一新同事也爱吃呢?

他苦中作乐地想着。

清晨的“永宁园”公墓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更添几分阴森。

祭扫的人群还没到来,只有早起的乌鸦在枯枝上发出几声嘶哑的啼叫。

青云熟门熟路地绕到侧门,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惨绿色的铁门。

冰冷的、混合着消毒水和陈旧纸张的空气再次包裹了他。

通道依旧昏暗,日光灯管滋滋作响。

这一次,他目标明确——前台。

穿过昨天那令人窒息的HR“化妆间”走廊,尽头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大厅。

这里总算有点“公司前台”的样子了——如果忽略掉那无处不在的惨绿色墙漆和阴冷气氛的话。

大厅中央,一个穿着干净得发亮的蓝色保洁制服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以一种近乎苛刻的专注度,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前台桌面。

她的动作幅度极小,频率却极高,抹布每一次擦拭的轨迹都精准地重叠在一起,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和柠檬清新剂的混合气味,浓得有些刺鼻。

青云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能听到对方极其轻微的、如同机械齿轮运转般的呼吸声。

“那个……您好?

请问是前台小芳吗?”

青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礼貌而专业,“我是新来的调解员,青云,HR白小姐让我今天来报到。”

擦拭的动作骤然停止。

那个身影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身。

青云的心脏猛地一跳。

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一张清秀的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是淡淡的粉,如同褪了色的花瓣。

她的眼睛很大,瞳孔是极浅的灰褐色,空洞得如同蒙尘的玻璃珠,里面没有任何属于活人的情绪波动。

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像一尊精心擦拭过、却没有灵魂的陶瓷人偶。

“新员工?”

小芳开口,声音平板无波,没有任何起伏,像是电子合成音,“姓名,工号,部门。”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抹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青云,工号CN-9527,异常事件调解部。”

青云连忙回答,感觉自己像在接受某种审判。

小芳那双空洞的灰褐色眼珠,毫无感情地上下扫视着青云,如同两台冰冷的扫描仪。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青云那双虽然昨天擦过、但鞋帮边缘和鞋底缝隙里不可避免地沾染着从公墓门口一路带进来的、极其细微的灰尘和泥土颗粒的旧皮鞋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下一秒,一股肉眼可见的寒气,如同爆炸的冲击波,猛地从小芳身上爆发出来!

大厅里的温度瞬间骤降,墙壁上甚至以她为中心,迅速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

浓烈的消毒水味被一股更加刺鼻的、如同陈年墓穴深处散发出的阴冷腐朽气息取代!

“脏……” 小芳平板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刺耳,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玻璃!

那张原本空洞的苍白脸庞,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皮肤下隐隐透出青黑色的脉络!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青云的鞋底,瞳孔深处燃起两点疯狂跳动的、幽绿色的鬼火!

“脏东西!!!!”

凄厉的尖叫划破死寂!

青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卧槽!

说炸就炸?!

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大厅角落的阴影里,猛地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湿漉漉的拖拽声和粘腻的蠕动声!

哗啦!

哗啦!

哗啦!

七八根破旧不堪、颜色各异、还在滴答着浑浊脏水的拖把,如同被无形的线操控着,从各个角落的清洁工具间里“飞”了出来!

这些拖把的木柄上缠绕着浓重的黑色怨气,布条上沾满了无法想象的污垢,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和霉烂气息。

它们悬浮在空中,布条如同章鱼的触手般疯狂舞动,带着浓烈的恶意和要将一切污秽彻底抹除的疯狂执念,齐刷刷地对准了还傻站在原地的青云!

拖把成精?!

还是军团?!

青云脑子嗡的一声,昨晚凶宅镜魅的压迫感跟眼前这阵仗比起来,简首是小巫见大巫!

这些拖把鬼身上散发出的怨念和那股不洁的腥臭,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拖……干净……” 小芳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她僵硬的双手猛地向前一挥!

“嗖嗖嗖——!”

拖把鬼军团如同被点燃的火箭,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和浓烈的腥风,朝着青云猛扑过来!

那滴着污水的布条如同活物,疯狂地卷向他的裤脚、鞋面,甚至试图缠上他的脖子!

大厅里瞬间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恶臭和拖把布条疯狂抽打地面的“啪啪”声!

“妈呀!”

青云吓得魂飞魄散,肾上腺素再次狂飙!

他手忙脚乱地往旁边一扑,狼狈地躲开第一波攻击。

一根沾满暗红色污渍(希望是铁锈)的拖把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重重砸在他刚才站立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留下一个湿漉漉的污印。

冷静!

青云!

用符!

用桃木剑!

求生的本能让他想起了包里的“装备”。

他一边狼狈地在地上翻滚躲避着拖把鬼们无孔不入的袭击,一边手忙脚乱地拉开挎包拉链。

一张皱巴巴的黄色符纸被他掏了出来,上面歪歪扭扭的朱砂符文在阴冷的环境中毫无反应。

他下意识地念了句电影里看来的“急急如律令”,朝着最近的一根拖把鬼扔了过去!

符纸轻飘飘地飞过去,啪嗒一声,软绵绵地贴在了疯狂舞动的拖把布条上。

嗤——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放屁般的轻响。

那根拖把鬼的动作顿了一下,布条上被符纸贴住的地方冒起一小缕几乎看不见的白烟。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符纸就像一片普通的废纸,被甩动的布条轻易地抖落在地,被后续冲上来的拖把鬼无情地碾过,沾满了污渍。

九块九包邮!

拼多多我日你仙人!

青云内心崩溃大骂。

他又抽出那柄塑料“桃木剑”,色厉内荏地朝着另一根扑来的拖把鬼刺去!

“铛!”

塑料剑尖刺在湿漉漉的木柄上,发出一声可笑的脆响,剑尖瞬间崩掉了一块!

那拖把鬼似乎被这挠痒痒般的攻击激怒了,布条猛地一卷,如同毒蛇般缠住了青云的手腕!

一股冰冷滑腻、带着强烈腐蚀性的污秽感瞬间传来,皮肤像被无数细小的针扎过!

“啊!”

青云痛呼一声,感觉手腕像是被扔进了浓硫酸里!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符纸没用,桃木剑是渣,佛珠太小,“圣水”估计也就自来水……难道真要交代在这群拖把鬼手里?

被活活拖死或者用脏水淹死?

就在一根拖把鬼的布条如同绞索般缠向他脖子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指在挎包外层摸到了一个冰凉、软塌塌、胀鼓鼓的物体——那盒胀包的过期酸奶!

过期蛋糕能砸鬼,过期酸奶能不能……贿赂鬼?!

一个荒诞到极点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

死马当活马医!

他用尽最后力气,猛地掏出那盒酸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离他最近、正疯狂抽打地面的那根看起来像是“头目”的、布条格外油腻乌黑的拖把鬼,狠狠地砸了过去!

同时嘴里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大哥!

别打了!

请你喝酸奶!

进口的!

纯天然发酵!

风味独特!”

噗叽!

胀包的酸奶盒精准地砸在那根拖把鬼油腻的木柄上,瞬间爆裂!

粘稠、变质发黄、散发着强烈酸腐臭气的酸奶液如同小型炸弹般炸开,溅了那根拖把鬼一身,也波及到了周围几根!

时间,再次凝固了。

所有疯狂舞动的拖把鬼,动作齐刷刷地僵在了半空!

那根被酸奶糊了一身的“头目”拖把鬼,布条上滴落的浑浊脏水都停滞了。

它那被怨气缠绕的木柄似乎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仿佛在感受着身上那股前所未有的、极具“冲击力”的酸腐气息。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和墓穴腐朽气,瞬间被这股更加霸道、更加接地气的过期酸奶的馊臭味所覆盖!

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有味道”。

小芳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鬼脸,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

她空洞的灰褐色眼珠,死死盯着那根沾满黄色酸奶的拖把鬼,似乎连她强大的强迫症思维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到底是该算“脏”还是……一种新的“污渍”类别?

就在这时,那根被酸奶袭击的拖把鬼,木柄上的怨气竟然极其诡异地……波动了一下?

它缓缓地、试探性地,将一根沾满了酸奶的布条,小心翼翼地凑近了自己的“身体”(如果那木柄算身体的话)。

接着,在青云和小芳(鬼)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根布条极其轻微地、如同品尝般,在酸奶渍上……蹭了蹭?

一股极其微弱、但青云发誓他确实感应到了的、带着困惑和一丝……诡异的满足感?

的情绪波动,从那根拖把鬼身上散发出来!

有戏?!

青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他当机立断,忍着恶心,把挎包里所有能找到的过期食品——半块蛋糕屑、一块受潮的饼干、甚至一小包调味料都洒了的方便面碎渣——统统掏了出来,一股脑地朝着那群还在僵持的拖把鬼扔了过去!

“兄弟们!

都尝尝!

别客气!

见面礼!”

他扯着嗓子喊,声音都劈叉了。

稀里哗啦一阵乱响。

过期食品的碎屑如同天女散花,洒落在拖把鬼们的布条和木柄上。

短暂的沉默后……哗啦!

哗啦!

那些悬浮在空中的拖把鬼,像是收到了某种撤退信号,布条不再疯狂舞动,而是缓缓地、带着一种仿佛吃饱喝足后的慵懒(?

)姿态,开始有序地、慢悠悠地朝着各自飞出来的工具间角落“飘”了回去。

一边飘,一边还在轻微地蠕动,仿佛在回味着那些过期食品的“独特风味”。

那根“头目”拖把鬼,甚至在飘过青云身边时,布条极其轻微地、如同点头般,上下晃了一下?

浓烈的酸腐味和过期食品的怪味弥漫在大厅里。

刺骨的寒气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墙壁上的白霜也悄然融化。

只剩下小芳还僵硬地站在原地,那张苍白的鬼脸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某种被“玷污”了的巨大冲击而剧烈扭曲着,灰褐色的眼珠死死盯着地上那些拖把鬼留下的污渍和散落的过期食品残渣,身体微微颤抖。

“你……” 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极致的冰冷和压抑的狂暴,“弄脏了我的地盘……还……还喂脏东西给它们?!”

青云看着那些“酒足饭饱”撤退的拖把鬼,又看看濒临二次爆发边缘的小芳,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福至心灵,猛地指向地上那些污渍和残渣,用平生最真诚、最无辜的语气喊道:“小芳姐!

你看!

它们造成的二次污染!

我这就清理!

立刻!

马上!

保证恢复光可鉴人!”

说着,他一个箭步冲向前台,一把抓起小芳刚才用过的那块抹布(入手冰凉刺骨),也不管脏不脏,对着地上那些酸奶渍、饼干渣、方便面碎屑,使出吃奶的力气疯狂擦拭起来!

动作幅度之大,效率之高,堪称他人生清洁史上的巅峰!

“这里!

还有这里!

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他一边擦,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指挥着根本不存在的帮手,额头冒汗,表情专注得如同在进行一场生死攸关的手术。

小芳扭曲的表情,在青云这突如其来的、近乎疯狂的清洁表演下,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

那空洞的灰褐色眼珠里,狂暴的鬼火似乎被强行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清洁行为”本身的认同感?

看着青云卖力地(且毫无章法地)擦拭着地面,将那些碍眼的过期食品残留一点点抹除,小芳身上那股即将爆发的恐怖气息,终于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缓缓地、不情不愿地消散了。

但她看着青云的眼神,依旧冰冷刺骨,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恶。

“停。”

她平板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青云的“表演”。

青云立刻僵住,保持着擦地的姿势,大气不敢出。

小芳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同样干净得发亮的A4纸和一支笔,啪地一声拍在前台光洁如新的桌面上。

纸上打印着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前台区域卫生保证书。

下面是一系列苛刻到变态的条款,包括但不限于:进入前台区域必须穿指定鞋套(自备)、禁止携带任何可能产生碎屑或液体的物品、身体任何部位不得接触地面超过三秒、清洁工具使用后必须恢复原位并消毒三遍……“签。”

小芳指着保证书下方,言简意赅。

那眼神仿佛在说:签,或者被我的拖把军团再教育一次。

青云看着那份比卖身契还过分的保证书,再看看小芳那张毫无表情的鬼脸,以及角落里那些似乎还在微微蠕动、回味着过期食品的拖把鬼。

他认命地拿起笔,手还在微微发抖,在那份散发着淡淡消毒水味的保证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留下一个歪歪扭扭、透着浓浓憋屈的签名。

“记住,” 小芳收起保证书,动作依旧一丝不苟,声音冷得像冰,“下次,不会这么走运。”

她灰褐色的眼珠扫过青云那双怎么看都不够干净的旧皮鞋,嫌恶地皱了皱(如果那僵硬的脸皮能称之为皱眉的话),“你的工位在最里面,左转尽头。

今天没有任务,熟悉环境,保持清洁。”

说完,她不再看青云一眼,重新拿起那块抹布,以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开始擦拭刚才被青云碰过的桌面边缘。

仿佛要把他残留的任何一丝“污秽”气息都彻底抹除。

青云如蒙大赦,几乎是踮着脚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那些还未完全干涸的酸奶水渍和食品残渣,朝着小芳指示的方向挪去。

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生怕再惊动那些角落里蛰伏的“清洁卫士”。

走到大厅通往内部办公区的拐角,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惨绿色灯光下,小芳那穿着蓝色保洁制服的纤细身影,如同一个设定好程序的精密机器,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光洁的前台。

空气里残留的过期酸奶的酸腐味、消毒水的刺鼻、以及那挥之不去的阴冷墓穴气息,混合成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复杂味道。

青云打了个寒颤,胃里一阵翻腾。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历经磨难的旧皮鞋,又摸了摸挎包里那个轻飘飘的拼多多新手包。

拖把军团……过期酸奶贿赂……卫生保证书……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前途一片灰绿。

这“幽人司”的社畜日子,第一天就差点让他魂归地府。

他拖着如同被掏空的身体,走向那未知的工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深渊边缘。

而就在他转过拐角,视线投向幽深的办公区走廊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走廊两侧,是数不清的、紧闭的房门。

门上没有部门标识,只有冰冷的数字编号。

而走廊的尽头,那扇最大的、仿佛由青铜铸就的沉重门扉上方,镶嵌着一块巨大、斑驳、散发着幽幽绿芒的牌匾,上面用扭曲的、仿佛流淌着血液的古体字写着:**幽冥人力资源有限公司 – 异常事件调解部**。

那绿光照亮了门前一小片区域,也照亮了门口堆积如山的……文件?

不,仔细看,那些更像是……诉状?

扭曲的符文、模糊的血手印、甚至还有一些蠕动的、仿佛活物般的黑色卷轴……一股比前台更浓重、更混乱、更不祥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浪潮,从走廊深处扑面而来。

青云站在拐角处,看着那片象征着工作的“深渊”,只觉得双腿发软,喉咙发干。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挎包,里面那半块过期蛋糕和空了的酸奶盒,此刻成了他唯一的心理支柱。

这工作……真的能活到拿工资那天吗?

一个巨大的问号,沉甸甸地压在了他刚刚签完卫生保证书的脆弱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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