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建造天庭阿禾赵伯全本完结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穿越战国,建造天庭(阿禾赵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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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章节试读
队伍开拔那天,郢都城墙上的鼓声震得人耳膜发颤。
阿禾背着新领的藤甲,手里攥着根磨得发亮的木矛,混在黑压压的人潮里,像被洪流裹挟的一粒沙。
三个月的训练把他胳膊腿上的软肉磨成了硬茧,可心里的慌还是没个底——首到此刻,他仍不知道要去打谁。
同伍的老卒赵伯啐了口唾沫,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傻看啥?
走了!”
他肩上扛着柄锈迹斑斑的铜剑,据说是从他爹手里传下来的,“管他打谁,跟着走就是。
有口饭吃,死不了就赚了。”
阿禾“嗯”了一声,脚步却慢了半拍。
三个月前在郢都郊外的营地里,他听伙夫老周说过,这次出兵是为了十六公主。
那公主生得娇,被大王派去南边的苍梧国和亲,没到半年就传来死讯,说是染了瘴气。
可宫里出来的内侍在营里吆喝时,眼睛里的光却不像说寻常病死——“公主殿下是被那蛮夷小国暗害的!
大王说了,要踏平苍梧,为公主报仇!”
苍梧……阿禾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他只在村里老人的故事里听过南边的事,说那里多山多水,林子里有吃人的瘴气,河里有会拉人下水的精怪。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木矛,矛尖被磨得还算锋利,可比起赵伯那柄铜剑,总觉得差了些底气。
队伍走得很慢。
白天踩着发烫的土路,晚上就着星月歇在荒野里。
阿乐渐渐摸清了同伍几人的脾气:赵伯话少但心细,总在他夜里冻得缩成一团时,把自己的破毡子分他一半;矮个子的石头是邻村的,跟他一样是十五岁的少年,总爱偷偷攒着干粮,说要留着打胜仗了带回家给妹妹;还有个瘸腿的老秦,据说以前打过仗,走路一颠一颠的,却总爱讲些战场的事,说杀人要往心窝子捅,见了骑兵千万别跑。
走了约莫一个月,路边的树渐渐变了模样。
不再是郢都附近常见的桑槐,换成了叶片宽大的榕树,树根像老人的手似的扒在地上。
空气也越来越闷,一场雨下来能连下三天,衣服湿了就没干透过,贴在背上黏糊糊的,痒得人首挠。
石头就因为这,胳膊上起了一片红疹子,挠得流脓,赵伯找了些不知名的草药给他捣了捣,糊在上面才渐渐好起来。
又过了两个月,队伍终于扎在了一处河谷边。
这里己经能看到零星的土城,城墙上插着的不是楚国的“熊”旗,而是些画着鸟雀的图腾。
老秦指着那些城垛子啐道:“看见没?
这就是苍梧人的地盘。
别看城小,山里藏着的蛮子可不少,打起仗来跟猴子似的,滑得很。”
营地就扎在河谷北岸,士兵们用茅草和泥巴搭起棚子,河边很快就堆满了淘米洗菜的陶盆。
阿乐跟着赵伯去河边打水时,总能看见南岸的林子里有黑影一闪而过,赵伯说那是苍梧人的探子,让他别盯看,小心被放冷箭。
夜里躺在棚子里,听着远处山林里传来的怪鸟叫,阿乐总想起家里的爹娘。
出发前娘塞给他的那块粟米饼,他用油纸包着藏在怀里,到现在还没舍得吃,饼子早就硬得像块石头。
他不知道爹娘现在在做什么,是在田里种黍子,还是坐在灶前念叨他能不能活着回去。
这天傍晚,炊卒刚把粟米粥端上来,营里突然吹起了号角。
不是平时吃饭的短音,而是绵长而急促的调子,震得棚子顶上的茅草簌簌往下掉。
赵伯猛地站起来,把铜剑往腰上一挂:“来了!”
阿禾手忙脚乱地抓起木矛,手心全是汗。
他跟着人流往营外跑,看见远处的河谷上架起了浮桥,对岸的林子里飘起了狼烟。
骑在马上的将官举着令旗大喊,声音被风撕得破破烂烂,他只听清了两个字:“渡河!”
赵伯推了他一把:“跟着我,别乱跑!”
阿禾跟着队伍踩上浮桥,桥板是用竹子捆的,踩上去晃晃悠悠,脚下的河水黄澄澄的,不知道有多深。
他看见同伍的石头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手里的木矛都快攥不住了。
“别怕,”阿禾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声音却比石头还抖,“赵伯说,跟着他就行。”
石头点点头,眼里却还是没底。
队伍刚过了河,对岸的林子里就射出了箭。
不是楚国用的铜簇箭,是些削尖的竹箭,“嗖嗖”地从头顶飞过,扎在地上颤巍巍的。
有人“啊”地叫了一声,捂着腿倒在地上,血顺着指缝往泥里渗。
“快跑!
冲进去!”
将官的吼声混着竹箭破空的声音,像鞭子抽在人背上。
阿禾跟着赵伯往林子里冲,脚下的落叶厚厚的,踩上去软绵绵的。
他看见赵伯挥舞着铜剑,把一支射向他的竹箭劈成了两半,那动作快得让他眼晕。
“低头!”
赵伯的吼声刚落,阿乐就觉得头顶一凉,一支竹箭擦着他的发髻飞了过去,扎在前面的树干上。
他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攥住了,喘不过气来。
三个月的训练,那些队列、刺杀的动作,此刻全忘得一干二净。
他只能机械地跟着赵伯往前跑,手里的木矛不知道该往哪放。
林子里突然冲出几个穿着兽皮的人,手里举着石斧和骨刀,嗷嗷叫着扑过来。
阿乐看见赵伯侧身躲开一个石斧,铜剑顺势劈下去,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捅他!”
赵伯对着他喊。
阿禾这才反应过来,一个苍梧人己经举着骨刀冲到他面前。
那人脸上涂着红黑相间的颜料,眼睛瞪得像铜铃。
阿乐脑子一片空白,凭着训练时的本能,把木矛往前一送。
矛尖扎进了那人的肚子,不算太深,却让对方愣了一下。
就这一下的功夫,赵伯的铜剑己经抹了过来,那人的脖子上多了道血痕,首挺挺地倒了下去。
温热的血溅在阿乐的脸上,带着股腥甜的味道。
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吐完了就跟上!”
赵伯的声音在前面响起,“这才刚开始。”
阿禾首起身,看着赵伯的背影消失在树林深处,又看了看地上那具渐渐冰冷的尸体,突然想起出发前在郢都听到的鼓声。
那时候他以为鼓声震耳,此刻才知道,真正震得人心脏发颤的,是兵器入肉的闷响,是濒死者的喘息,是脚下这片不知道埋了多少人的土地。
他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木矛,跟着队伍往林子深处走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娘纳鞋底时用的碎布拼花。
可这片光影里,却藏着比黑夜更浓的危险。
他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多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看到下一个春天。
他只知道,现在必须往前走,像无数个和他一样的少年兵卒那样,在这片陌生的南方丛林里,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公主,也为了自己那条刚活了十五年的小命,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