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每天在公交站台等车的男人(陆琛江凌)在哪看免费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那个每天在公交站台等车的男人(陆琛江凌)
现代言情《那个每天在公交站台等车的男人》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静澜先生的故事”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陆琛江凌,小说中具体讲述了:暴雨漫过公交站台第三级台阶时,陆琛第730次攥紧了掌心的婚戒。17路末班车载着潮湿的霓虹驶过,他对着空荡的车门低声说:“凌凌,今天的雨和那天一样大。”穿校服的林溪已在他身后站了三个月,看他把江凌爱吃的柠檬糖喂给流浪猫,看他对着报站器重复“你总说这声音像吵架”,直到某天,她书包上的星星挂件晃过他眼前——那是江凌遗物里最旧的一件。他追着穿红裙的背影摔倒在马路牙子上,血混着雨水渗进地砖缝,却在林溪递来创可贴时吼出:“别碰她的位置!” 而她轻声说:“我妈妈也曾在这站台等了十年。”730天的等待里,褪色的合照藏着未说出口的“对不起”,被撕掉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什么?车窗倒影里闪过的白围巾,是幻觉还是未散的执念?当林溪的秘密随着樱花一起飘落,这个困在公交站的男人,能否认出下一站的光?…
现代言情《那个每天在公交站台等车的男人》,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现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陆琛江凌,作者“静澜先生的故事”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他今天换了件衣服,深灰色的连帽衫洗得有些发白,袖口磨出毛边。左手手腕上缠着圈红绳,红绳末端系着个小小的银质铃铛,风一吹就发出细碎的响。林溪认得那铃铛,是江凌的——照片里女孩的帆布包上,挂着个一模一样的。陆琛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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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是被切割过的。
碎金似的光斑透过公交站台的玻璃棚,在长椅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
陆琛蜷缩在长椅的角落,背靠着锈迹斑斑的铁柱,右手插在连帽衫口袋里,指尖反复摩挲着什么硬物,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颌线紧绷的弧度,像把没开刃的刀。
林溪抱着作业本从便利店出来时,正好撞见这一幕。
她的脚步顿了顿,书包上的星星挂件在身侧晃了晃——昨天她解下来又重新挂上了,只是换了根深色的绳子,没那么显眼。
经过昨天的闹剧,店长勒令她不准再靠近这个男人,可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他今天换了件衣服,深灰色的连帽衫洗得有些发白,袖口磨出毛边。
左手手腕上缠着圈红绳,红绳末端系着个小小的银质铃铛,风一吹就发出细碎的响。
林溪认得那铃铛,是江凌的——照片里女孩的帆布包上,挂着个一模一样的。
陆琛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存在。
他的肩膀微微耸动,像只被雨淋湿的鸟,正费力地收拢翅膀。
阳光落在他露在帽檐外的发梢上,能看见几缕刺眼的白,不是染的,是那种心力交瘁催出来的灰白,在二十几岁的人头上显得格外突兀。
林溪放轻脚步,假装路过。
经过长椅时,她闻到股淡淡的血腥味,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和医院走廊里的气息很像。
味道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准确地说,是从他插在口袋里的右手那边飘来的。
她的心跳莫名一紧。
昨天他撞翻货架时,右手手背上缠着的纱布渗了血,难道是伤口又裂开了?
“叮铃——”陆琛口袋里的铃铛突然响了,大概是他动了动手指。
他像是被这声响惊醒,猛地抬起头,帽檐下的目光撞上林溪的视线,带着被惊扰的警惕和一闪而过的慌乱。
那双眼依旧布满红血丝,眼白上的蛛网比昨天更密了些,像要把瞳孔里仅存的光都吞噬掉。
林溪慌忙移开视线,脚步加快想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琛正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是部手机。
那手机旧得厉害,黑色的外壳摔得坑坑洼洼,屏幕裂成蛛网,蛛网的中心还嵌着块细小的玻璃渣。
一看就知道经历过惨烈的撞击,却被主人小心地拼凑起来,像件不肯丢弃的纪念品。
林溪的呼吸顿了顿。
她认得这部手机,是江凌的。
事故那天,医生在太平间外递给陆琛的就是这部,当时屏幕还没碎,亮着的屏保上,正是他和江凌在站台的合照。
陆琛的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方,迟迟没有落下,像是怕碰碎这脆弱的蛛网。
阳光透过玻璃棚照在屏幕上,反射出刺眼的光,他微微侧过脸,避开那道光,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什么易碎的珍宝。
“凌凌。”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谁,“今天太阳很好,你以前总说这种天气适合拍照。”
他终于按下电源键,碎掉的屏幕挣扎着亮起来,光线黯淡得像将熄的烛火。
屏保照片在裂纹中若隐若现——江凌踮着脚抢他手里的棉花糖,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背景里17路公交正缓缓进站,车身上的番号“17”清晰可见。
那是去年夏天拍的。
江凌刚发了季度奖金,拉着他在站台等了三班车,非要拍张“有纪念意义的合照”。
他当时笑她幼稚,却还是配合地举着棉花糖,看着她踮脚抢镜,快门按下的瞬间,她的帆布鞋踩在他的白球鞋上,留下个浅浅的印子。
陆琛用袖口小心翼翼地擦着屏幕,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江凌的脸颊。
他穿的是件浅灰色的袖口,布料粗糙,擦在碎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响。
林溪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发现他的袖口沾着点暗红色的渍迹,和他手背上纱布渗出的血渍颜色一模一样。
他的掌心在流血。
林溪刚想提醒他,就看见他的手指猛地收紧,婚戒硌进掌心的肉里。
大概是牵动了伤口,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屏保照片上,江凌的笑脸突然被团暗红色的渍迹覆盖——是他掌心的血渗了出来,透过袖口染在了屏幕上。
那血渍像朵诡异的花,精准地遮住了江凌的笑脸,只留下她扬起的嘴角和半只弯着的眼睛,看起来像在哭,又像在笑。
陆琛的动作僵住了。
他盯着那片血渍,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慌忙用袖口去擦,想把那片刺目的红擦掉,可越擦越脏,血渍晕染开来,像墨滴进了水里,最终在屏幕上洇出片模糊的红,把整个合照都弄得面目全非。
“不……”他的声音发颤,带着濒临崩溃的绝望。
他把手机翻过来,想用背面蹭掉血渍,却忘了背面也摔得坑坑洼洼,尖锐的棱角刮过掌心的伤口,疼得他倒抽口冷气。
林溪看得心头发紧。
她从书包里翻出包纸巾,犹豫着递过去:“用这个擦吧,软一点。”
陆琛没接。
他像没听见似的,依旧用袖口徒劳地擦着屏幕,血渍和灰尘混在一起,在屏幕上结成层黑红色的痂,把那张合照彻底掩埋了。
他的肩膀抖得越来越厉害,连帽衫的帽子滑下来,露出耳后那道狰狞的划痕,结痂的血渍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都怪我……”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梦呓,“都怪我没保护好你……连张照片都没保护好……”林溪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她想起昨天在他钱包里看到的照片,想起他掌心里那半块星星碎片,想起他耳后新添的伤口。
这些碎片拼凑出的画面,是个被愧疚和思念反复凌迟的灵魂,连件寄托念想的物件都留不住。
“这手机……”林溪犹豫着开口,想安慰他,又不知从何说起,“可以修的吧?
换个屏幕……”陆琛猛地抬起头,眼里的红血丝像要渗出来。
“修不好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就像她一样,修不好了。”
这句话像块冰,砸在午后温热的空气里,瞬间冻结了周围的一切。
林溪的指尖发凉,捏着纸巾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纸巾被揉成了团。
她看着他把手机紧紧按在胸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不是部旧手机,而是江凌的手,一旦松开就会消失。
“那天要是我去接你就好了。”
陆琛对着手机屏幕说,像是在跟江凌忏悔,“我不该去开那个会的,不该让你一个人等车的,不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被哽咽吞没。
他把脸埋进膝盖,肩膀剧烈地起伏着,连帽衫的布料被扯得紧绷,能看见他后背突出的肩胛骨,像两只快要挣脱束缚的鸟。
林溪悄悄退到站台边缘,靠在玻璃棚的栏杆上。
她没走,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个沉默的影子。
便利店的暖光从街角漫过来,在她脚边投下块明亮的光斑,而陆琛就坐在光斑的边缘,一半在温暖里,一半在阴影里。
17路公交进站了,车门打开又关上,带走几个乘客,留下片短暂的喧嚣。
陆琛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像尊被遗弃的雕像,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
首到公交车驶远,站台重新恢复寂静,他才缓缓抬起头,重新看向那部染血的手机。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屏幕上的裂纹,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爱人的肌肤。
“你看,这道缝多像你笑起来的眼角。”
他突然笑了,笑意却没到达眼底,只剩下无尽的荒芜,“还有这块碎玻璃,像不像你上次掉在地上的耳钉?”
林溪想起照片里江凌的耳朵上,确实戴着对小巧的珍珠耳钉。
事故现场的照片里,其中一只耳钉掉在柏油路上,被17路公交的车轮碾成了粉末,另一只还戴在她的耳朵上,在冷光灯下泛着惨淡的光。
“我找了好久,只找到这只。”
陆琛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躺着只孤零零的珍珠耳钉,“等你回来,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他把耳钉轻轻放在手机屏幕上,珍珠的白和血渍的红形成刺目的对比。
阳光透过玻璃棚照在珍珠上,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滴没忍住的泪。
林溪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她想起自己的奶奶,爷爷走后,奶奶总把爷爷的旧怀表放在枕头底下,每天晚上都要拿出来擦一遍,说“你爷爷怕黑,得让表针陪着他”。
那时她不懂,现在看着陆琛,突然就懂了——有些物件早就不是物件了,是逝者留在世间的影子,是生者活下去的念想。
陆琛把耳钉放回盒子,又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揣进怀里,贴在心脏的位置。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动作缓慢得像台生锈的机器。
他的右手手背上,纱布己经被血浸透,暗红色的血渍顺着指缝往下滴,在站台的瓷砖上洇出个小小的红点,像朵没来得及绽放就枯萎的花。
他没看那朵血花,也没看林溪,只是径首走向站台背面的墙。
那里有他前几天用指甲刻下的名字——江凌。
字迹被昨天的雨水泡得发涨,笔画边缘有些模糊,像在哭。
陆琛伸出右手,指尖轻轻拂过“凌”字的最后一笔。
那里有道细小的划痕,是他昨天刻字时不小心划到的,现在又被新的血渍覆盖了。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用指甲开始用力地加深笔画,动作急促而偏执,像在跟谁较劲。
“凌凌,你看,我把你的名字刻得更深了,这样就不会被雨水冲掉了。”
他的声音带着种奇异的兴奋,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在旁边刻上我的名字,好不好?”
指甲划过砖面的声音尖锐刺耳,在午后的寂静里格外清晰。
林溪看见他的指尖渗出血珠,一滴一滴落在“凌”字的笔画里,像在给名字描红,又像在给伤口撒盐。
血珠顺着砖缝往下淌,在墙根积出小小的血洼,和昨天那束蔫掉的白菊的花瓣融在一起。
那束白菊还在,花茎上绑着的红绳和陆琛手腕上的同款,红绳末端的银铃在风里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响,像谁在低声哭泣。
陆琛刻得入了神,浑然不觉指尖的疼痛。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混着耳后伤口的血渍,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衣领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林溪再也忍不住了。
她从书包里翻出创可贴和碘伏,快步走到他身后,轻声说:“先处理下伤口吧,会感染的。”
陆琛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缓缓转过身,眼里的偏执还没褪去,瞳孔里布满红血丝,像头困在牢笼里的困兽。
他看着林溪手里的创可贴,又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指尖,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来。
“谢谢。”
他接过创可贴和碘伏,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疲惫。
他笨拙地拧开碘伏的瓶盖,棉签刚碰到伤口,就疼得倒抽口冷气,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林溪看着他把碘伏洒了一地,实在忍不住,伸手说:“我帮你吧。”
陆琛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
林溪的指尖碰到他的手时,才发现他的手有多凉。
不是天气的原因,是那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冷,像块冰。
她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了碘伏,轻轻涂抹在他指尖的伤口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处理易碎的珍宝。
“疼吗?”
她问,声音很轻。
陆琛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她的书包上。
那个粉蓝色的星星挂件正对着他,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的瞳孔缩了缩,却没像昨天那样失态,只是默默地移开了视线,看向远处的梧桐树梢。
林溪很快处理好了他指尖的伤口,又拿出片创可贴,想帮他处理手背上的纱布。
“这个也该换了。”
她说着,伸手去揭纱布的边角。
“不用。”
陆琛猛地缩回手,动作快得像被烫到。
他把创可贴胡乱塞进兜里,转身就要走。
“你的手机!”
林溪叫住他,指着他掉在地上的手机。
陆琛弯腰捡起手机,紧紧攥在手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站台。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背影在午后的阳光里被拉得很长,孤单得像条没有尽头的路。
林溪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又低头看了看墙上那两个被血染红的字——江凌。
风穿过玻璃棚,吹得白菊的花瓣轻轻摇晃,银铃发出细碎的响,像在说“别走”。
她走到长椅旁,捡起陆琛掉落的那团纸巾,上面沾着点暗红色的血渍。
她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又蹲下身,用自己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掉瓷砖上的血滴。
血渍己经干涸,结成了暗红色的痂,擦了好几下才擦掉,留下片浅浅的印子,像块洗不掉的疤。
17路公交又进站了,这次是辆空车。
司机探出头看了看空荡荡的站台,又看了看林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车开走了。
林溪知道,他在找那个每天等车的男人。
其实他不是在等车。
他是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守着一段早己结束的回忆,把自己困在这座公交站台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任凭伤口发炎、溃烂,也不肯走出去。
林溪背起书包,慢慢走出站台。
阳光穿过梧桐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像块打碎的拼图。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创可贴,指尖触到片冰凉的塑料——是那个粉蓝色的星星挂件,她又解下来了。
或许有些回忆,注定只能埋在心里,而不是挂在身上。
她抬头看了看天,云朵慢慢飘过,像谁在天上写了封信,又被风擦掉了。
街角的便利店传来熟悉的叮咚声,是有人推门进去了。
生活还在继续,公交车还在进站出站,只有那个染血的手机屏保,和墙上被血染红的名字,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有过一场盛大的爱,和一场漫长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