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阅读无弹窗草台班子被我捧成天下第一苏织锦谢无弦_草台班子被我捧成天下第一(苏织锦谢无弦)小说最新章节
《草台班子被我捧成天下第一》,是网络作家“苏织锦谢无弦”倾力打造的一本现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 我加入风月班那天,班主正准备卖掉最后一把胡琴当盘缠,遣散众人。我拦住他,指着后院里为丧葬铺准备的纸人竹马,说:「给我三天,我用这些,给您挣回一座金山。」全班上下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我们那出身书香门第、清高孤傲的首席琴师谢无弦更是冷笑一声,拂袖而去:「以纸为戏,亵渎风月。」他不知道,三天后,他会为我这「不入流」的手艺,奏响大靖王朝最华丽的乐章。而我,将用这满屋子的纸扎,捧出一个天下第一。…
《草台班子被我捧成天下第一》是网络作者“漂泊小刀”创作的现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苏织锦谢无弦,详情概述:原本排期满满的邀约,接连取消。老张急得在后台团团转,胡子都白了几根:“这……这是要封杀我们啊!苏姑娘,咱们要不要……把那些机关撤了?换个素净些的布景?讨个‘清雅’名声?”苏织锦坐在灯下,正用细竹条搭一座微缩楼阁模型。她头也不抬,只淡淡道:“他们怕的,从来不是俗,是真。”“什么真?”“真实…
草台班子被我捧成天下第一 在线试读
金玉阁被逐出寿宴那夜,铁片如雨砸落,满堂哗然。
巡抚怒斥“妖术”,衙役推搡退场,柳梦烟妆裂泪流,最后回望一眼灯火辉煌的戏台——那一眼,不是败者的不甘,而是毒蛇吐信前的凝视。
一夜之间,消息如野火燎原。
“金玉阁造假伤人!”
“铁片子当花瓣,欺君罔上!”
“风月班才是正统!听说是他们设计揭穿的?”
起初,风月班门前竟有百姓放鞭庆祝。
老张乐得合不拢嘴,连声道:“苏姑娘神机妙算,咱们这回可扬眉吐气了!”
可才过了三日,风向骤变。
《京华戏志》头版刊出一篇檄文,笔锋凌厉如刀:
《炫技乱道,夺目忘本——论风月班之流弊》
署名:沈怀瑾。
文章字字诛心:
“今有风月班者,以奇巧机关惑众,纸扎为山、竹翼飞天,观者但见光影变幻,却不知唱词何意、情从何来。此非演戏,乃杂耍耳!戏之道,在抒情达意,在声韵传神,岂容一介匠女以‘舞美’之名,篡改梨园根本?长此以往,戏将不戏!”
文末更掷地有声:“吾辈读书人,不可坐视此风蔓延。”
一时士林震动。
六部官员纷纷表态,“风月班太俗不堪入宫献艺难登大雅之堂”。
原本排期满满的邀约,接连取消。
老张急得在后台团团转,胡子都白了几根:“这……这是要封杀我们啊!苏姑娘,咱们要不要……把那些机关撤了?换个素净些的布景?讨个‘清雅’名声?”
苏织锦坐在灯下,正用细竹条搭一座微缩楼阁模型。
她头也不抬,只淡淡道:“他们怕的,从来不是俗,是真。”
“什么真?”
“真实。”她抬眸,目光清亮如星,“我们让观众看见了从未见过的梦——会动的云海,能开的花树,水波映月的真实倒影。而他们呢?只会写几句酸诗,题几个匾额,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她指尖轻点图纸:“沈怀瑾说我们‘夺目乱神’?可若没有‘目’,谁还愿意听‘神’?唱腔再好,台下空无一人,艺术又有何意义?”
众人沉默。
小豆子怯生生问:“那……咱们怎么办?”
苏织锦唇角微扬:“查他。”
两日后,西市书肆传来消息——陈婆子亲口说,三日前沈公子曾密访金玉阁,听柳梦烟独唱《相思引》,临走时赠她一方绣诗帕,上书:“一笑倾城非祸水,奈何明月照沟渠。”
苏织锦听完,冷笑出声:“好一个‘清流才子’,原来也为美人执笔,为私怨发文。”
她将纸条拍在案上:“既然他要在纸上做文章,那我就在台上写答案。”
上元灯会,紫宸殿外六部齐聚,百官观戏。
今年轮到风月班演《牡丹亭·游园惊梦》。
所有人都等着看笑话——那个靠机关吃饭的草台班子,没了花里胡哨,还能撑得住场面?
后台,烛影摇红。
谢无弦一身青衫,端坐琴案前,指尖轻抚七弦。
他神色冷峻,眉间似有千钧重压。
苏织锦走来,递上一盏温茶,又默默蹲下,将一张折叠整齐的小纸条,轻轻贴在琴案底部——那里,是他右手必经之处。
她起身,只留下一句:“今晚,不必惊艳四座,只要……让他们听见杜丽娘的心跳。”
谢无弦侧目看她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知道她在赌。
赌一场无声的反击,赌一群自诩高明的人是否还有耳朵。
锣鼓未响,台下已议论纷纷。
“听说这次全撤了机关?”
“可不是,沈公子都说了,风月班该回归本心。”
“哼,早该如此,不然跟街头卖艺有何区别?”
帷幕缓缓拉开。
舞台中央,唯有一扇纸屏风,绘着春园景致:桃枝斜出,柳色初新。
灯光渐移,竟似晨光破晓,暮色四合。
全场寂静。
没有飞天,没有云海,没有铁雨金花。
只有那一扇纸屏风,静静诉说着时光流转。
谢无弦深吸一口气,指尖落弦,起音平稳,一如往昔旧谱。
可就在第二个小节将尽之时,他的右手不经意滑过琴案底部——
指尖触到一片薄纸。锣鼓未响,紫宸殿外却已寒意刺骨。
千百盏宫灯悬于檐下,映得广场如昼。
六部官员、勋贵命妇端坐席间,目光齐刷刷投向那方被夜色包裹的戏台——风月班今夜演《牡丹亭·游园惊梦》,本该是寻常一出折子戏,却成了全京城瞩目的审判场。
“听说他们把机关都撤了?”
“可不是?沈公子一篇文章点醒梦中人,谁还看那些纸糊的花架子。”
“哼,草台班子也敢谈‘舞美’?懂什么叫意境吗?”
议论声如细针扎耳,后台却静得落针可闻。
谢无弦端坐琴案前,青衫素袍,指尖轻搭七弦。
他神色冷峻,眉心微蹙,像一座即将崩裂的山。
他知道今夜不同寻常——这不是一场演出,而是一场生死辩白。
苏织锦说:“让他们听见杜丽娘的心跳。”可人心何其幽深,又岂是一曲琴音能剖开?
他不信她。
不是不信她的才华,而是不信这满朝清流会低头。
他们捧的是诗文,敬的是礼法,怎会为一段旋律、一扇纸屏就动容?
可就在他准备按旧谱起调时,右手不经意滑过琴案底部——
指尖触到一片薄纸。
他动作一滞。
迅速低头,借袖影掩住视线,悄然抽出那张折叠整齐的小纸条。
展开刹那,瞳孔骤缩。
纸上无一字赘言,只有密密麻麻的音符与标记:何处该断、何处该延、何处呼吸停顿半拍,连指法转换的角度都以极细线条标注。
更令人震骇的是,整套编曲竟完全契合《游园惊梦》中杜丽娘从春思萌动到情梦惊碎的心理曲线——像是有人潜入过她的灵魂,一笔一划描摹出了心跳的节奏。
而这风格……分明是苏织锦的手笔。
他猛地抬头,望向后台昏影深处。
她正背光而立,披着单薄布衣,双手交叠在胸前,目光牢牢锁住台上即将登场的柳氏(替角)。
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浅浅轮廓,眼神专注得近乎执拗,仿佛真能听见演员心底那一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那一刻,谢无弦忽然明白。
她不是要炫技,也不是要反击。她是想让所有人看见情感本身。
他闭了闭眼,再睁时,眸底翻涌起从未有过的决然。
指尖落下。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众人尚不觉异样——平稳、克制,一如往昔梨园正统。
可当第二小节转入第三拍,琴音忽如春风拂水,泛起一圈圈细腻涟漪;至“袅晴丝吹来闲庭院”一句,旋律陡然低回,似有若无的颤音如叹息般掠过耳际,竟让人恍惚看见少女裙裾轻摆,步履踟蹰,心事初萌。
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
及至“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琴声骤然拔高,却又在最高处戛然而止,留下半拍空白——那空寂比任何喧响更摄人心魄,宛如梦境碎裂的一瞬,灵魂坠落无底深渊。
有人捂住了嘴。
礼部侍郎手中的茶盏倾斜,热茶泼洒在膝上也浑然不觉。
兵部尚书闭目仰靠,眼角竟沁出一滴泪。
沈怀瑾坐在贵宾席首排,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他本欲待演出粗陋之时冷笑离席,借此彻底钉死“风月班不堪大雅”之论,可此刻,他只觉胸口发闷,喉头哽咽,竟说不出半个贬斥的字。
这不是杂耍。
这是用音乐凿开了人心最柔软的缝隙。
最后一幕落幕,全场死寂三息,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几乎掀翻殿顶。
有人高呼:“此曲只应天上有!”
有老学士颤声道:“三十年听戏,今日方知何为‘情’字。”
就连一向苛刻的钦天监正也点头叹曰:“此音入魂,非人力所能强求。”
散场后,人群如潮退去,唯有沈怀瑾伫立原地,手中攥着自己那篇《炫技乱道》的抄本,指节发白。
他在廊下拦住谢无弦,声音干涩:“谁……改了我的听戏心境?”
谢无弦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如深潭,“没人改你。”
他转身欲走,又停下,淡淡道:“是你自己,终于听见了真心。”
当晚,《京华戏志》主笔亲自登门,拱手致歉:“误信谗言,明日头版登报更正,还请风月班海涵。”
西市茶馆里,陈婆子拍案大笑:“瞧见没?连清流才子都被‘纸糊班子’唱哭了!你们还敢骂人家匠气?呸!你们才是没心的木头人!”
回班途中,夜风凛冽。
谢无弦默默将那张小纸条叠好,收入袖中贴身之处。
路过井边,忽见一人蹲在石沿,冻得通红的手正用力拧干抹布——苏织锦在清理今晚用过的纸屏风骨架,发丝凌乱,肩头结了霜。
他脚步一顿,解下外袍,轻轻披在她肩上。
“以后……这种事,先问我一声。”
苏织锦一怔,抬眼看他。
他却不看她,只盯着远处渐渐熄灭的一串灯笼,声音很轻,却像压了千斤重担:“我不是反对改变……我只是怕你被人伤了。”
夜风拂过枯枝,她望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笑了,眼睛亮得惊人:“那你得练快点。”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语气轻快如飞雪落地:“下一出戏,我要让整座戏台沉进湖里。”
他猛然转头:“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
远处传来老张撕心裂肺的呼喊:
“不好了!柳梦烟去衙门告咱们私用官造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