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门(沈青崖沈振邦)完本小说推荐_全本免费小说阅读镖门沈青崖沈振邦

小说《镖门》,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沈青崖沈振邦,也是实力派作者“岱瑾”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大靖天启年,江南镖路暗流汹涌。镇岳镖局少东家沈青崖,本是一心科举的文弱书生,却因父亲中风、镖局深陷盐铁司与黑风寨的连环算计,被迫扛起百年镖门的存亡重担。他藏起镖师令牌想逃,却被老管家塞来的旧镖囊绊住脚步 —— 里面半块断裂的镖旗、泛黄的全家福,还有父亲 “护你周全” 的字迹,藏着他从未读懂的温柔。两淮寻镖师,他用书生智谋救铁匠、听孤儿诉愿,才懂镖局不是束缚,是数十人用命守护的家;返程斗盐铁司,他凭江湖规矩说服漕帮、设局擒匪首,从逃兵蜕变成镖门脊梁。当盐铁司兵围镖局,沈青崖身披父亲旧镖服,身后是断手铁汉、双刀女杰、三百漕帮兄弟 —— 这场庙堂与江湖的终极对决,他能否守住 “镖在人在” 的誓言?而护镖会的秘密、前朝宝藏的传闻,又将揭开怎样的江湖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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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门

现代言情《镖门》是由作者“岱瑾”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沈青崖沈振邦,其中内容简介:沈青崖几乎是凭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本能,在雨幕中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他的衣衫,湿冷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脚下的青石板路湿滑异常,他踉跄了好几次,险些摔倒,泥水溅满了裤腿和那双早已面目全非的绸缎鞋,他却浑然不顾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回去!回去!父亲!他冲回码头,目光急切地扫过停泊的船只客船?太慢!货船?需要交涉,来不及!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一条靠在僻静处、船…

精彩章节试读

王铁山的“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倚着镇外河堤搭建的一个简陋棚屋。苇杆和泥土糊成的墙壁遍布裂缝,河风可以毫无阻碍地穿堂而过,带来湿润的水汽和淡淡的水草腥气。屋顶铺着发黑的茅草,几处明显的破漏用破旧的渔网和石块勉强压住,想必雨天时境况更为凄惶。屋内更是家徒四壁,一床、一桌、一凳而已,床上的被褥洗得发白,打着厚厚的补丁。然而,与这极度贫寒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墙角那几个堆叠在一起、擦拭得颇为干净的大酒瓮,以及屋内弥漫的、那股挥之不去的、劣质黄酒特有的酸涩醇厚气息。

王铁山将铁扁担小心地靠在门后,仿佛那不是一件兵器,而是多年的老友。他自顾自地走到那个小小的泥炉旁,拨开尚有余烬的炉灰,添上几根干柴,将一把黑乎乎的陶壶坐上去,舀入浑浊的河水,开始温酒。整个过程沉默而熟练,没有半点招待客人的客套。

沈青崖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看着这贫寒却自有章法的狭小空间,心中五味杂陈。他难以想象,这位曾与父亲并肩、名震江淮的“铁扁担”,晚年竟落得如此清苦,甚至可说是落魄。

“杵在门口当门神?”王铁山头也不回,声音粗嘎,“自己找地方坐。凳子没有,坐床沿,或者地上,随你。”

沈青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谢,小心翼翼地走到那张唯一的、腿脚似乎都不太稳当的木桌旁,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在冰凉的泥土地面上,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拂了拂灰尘,席地而坐。这对他这个自幼锦衣玉食的少爷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但他此刻心中只有对眼前老者的敬畏与求助的迫切,并无半分嫌弃。

王铁山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不多时,陶壶里的水咕嘟咕嘟响了起来,酒气随着水汽蒸腾,更加浓郁。他拿来两个粗陶碗,也不冲洗,直接提起陶壶,将温热的、色泽浑浊的黄酒倒入碗中,酒液在碗中晃荡,泛起细密的泡沫。

他将其中一碗“咚”地一声放在沈青崖面前的泥地上,酒液溅出几滴,自己则端起另一碗,仰头“咕咚”就是一大口,喉结剧烈滚动,长长哈出一口带着浓重酒气的白雾,仿佛这才活过来一般。

“说吧,”他用袖子抹了把嘴,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刮刀,落在沈青崖身上,“福伯让你来找我,什么事?镇岳镖局……又遇上什么过不去的坎了?还是沈振邦那老小子,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么一号人了?”

他的语气平淡,但提及“沈振邦”三个字时,那刻意加重的“老小子”称呼,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却暴露了他内心并非表面这般平静。

沈青崖连忙从怀中取出福伯的亲笔信,再次双手递上,语气恳切:“王老前辈,家父……家父如今重病昏迷,危在旦夕。镖局遭盐铁司刁难,漕帮魏老四又上门逼债,言明三日期限,若无力偿还,便要……便要夺我镖局基业,断我江淮镖路!青崖无奈,只得奉父亲令牌,暂代总镖头之职,然独木难支,福伯言,唯有寻回诸位曾与父亲同生共死的老前辈,或有一线生机。这是福伯给您的信,请您过目。”

王铁山听着,脸上那点漫不经心的神色渐渐收敛,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他没有立刻去接信,而是盯着沈青崖,又打量了他几眼,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以及……这个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书生,是否真的能扛起镇岳镖局那杆大旗。

半晌,他才伸出那只布满老茧、关节粗大的手,接过了信。他并未立刻拆看,只是用手指摩挲着粗糙的信封,目光投向门外流淌的河水,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透过眼前的浑浊酒液和破败棚屋,看到了许多年前的旧时光。

“沈振邦……病了?”他低声重复了一句,像是自语,又像是在确认。随即,他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说不清是嘲弄还是感慨的意味,“他那头犟驴,也会倒下?”

他终于拆开信,就着从门口和墙壁裂缝透入的、逐渐西斜的天光,快速地浏览起来。福伯的信写得很长,字迹潦草,显然是在极度焦急的情况下写就。王铁山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愈发沉凝,那握着信纸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良久,他放下信纸,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碗,又是一大口灌下。这一次,他喝得更急,更猛,仿佛要将某种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去。

棚屋内陷入一片沉默,只有泥炉里柴火轻微的噼啪声,和门外潺潺的流水声。

沈青崖心中忐忑,不敢催促,只好也端起面前那碗浑浊的黄酒。他从未喝过这等劣酒,凑近鼻端,那股浓烈的、带着酸涩的气息便冲得他眉头直皱。他学着王铁山的样子,小心地呷了一小口。

酒液入口,一股难以形容的辛辣、苦涩、甚至还带着点霉味的复杂口感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猛烈地冲击着他娇嫩的味蕾和喉咙!他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一张白皙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

王铁山看着他这副狼狈相,那古板严肃的脸上,竟难得地松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扯了扯,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他没说什么,只是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沈青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只觉得从喉咙到胃里都火辣辣的,但一股暖意却也随之扩散开来,驱散了些许河风带来的寒意和心头的惶惑。他放下酒碗,不敢再尝试,只是殷切地望着王铁山,等待着他的回应。

王铁山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封信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粗糙的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和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

“你爹……沈振邦,”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当年替我挡过一刀。”

他抬起眼,看向沈青崖,那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那是在金陵码头,为一趟红货(贵重镖银),对上了一伙来自北边的悍匪。我当时年轻气盛,冲得太前,被人从背后下了黑手,一把淬了毒的攮子(短刀),眼看就要扎进后心。是你爹,想都没想,用他自个儿的胳膊硬生生替我扛了下来。”

王铁山指了指自己左肋下方一个早已淡化、却依旧狰狞的疤痕位置,仿佛那刀是砍在了他自己身上。“那一刀,深可见骨,毒气入体,你爹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差点废了那条胳膊。那时候,他也就……比你如今大不了几岁。”

沈青崖屏住呼吸,听着这段他从未知晓的往事。他想象着年轻时的父亲,是如何义无反顾地为同伴挡刀,那份肝胆相照的豪情,让他心潮澎湃,也让他对眼前这位看似冷漠的老者,有了更深的理解。父亲的名字,与眼前老者的名字,在那份泛黄的《老镖名单》上,仿佛通过这过往的生死瞬间,再次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救命之恩,我老王记了一辈子。”王铁山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沉重的感慨,“后来……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江湖风波恶,人心更难测。我离开了镖局,不是因为不念旧情,是有些事……看不惯,也受不了那份憋屈。”

他没有细说“什么事”,但沈青崖猜想,或许与赵猛师傅的遭遇,与镖局在各方势力挤压下的艰难抉择有关。

“你爹是条汉子,重情义,也想扛起所有事。”王铁山叹了口气,将碗中残酒一饮而尽,“可他有时候……太轴(固执),把什么都往自己肩上揽,觉得只要他撑住了,天就塌不下来。可他忘了,这天底下,没有谁能真的一人扛起所有。”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沈青崖脸上,带着一种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你现在拿着他的令牌,坐在他的位置上,可知道那位置有多烫屁股?盐铁司是官面上的豺狼,漕帮是地头下的恶蛇,被这两家盯上,别说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就是你爹全盛时期,也得脱层皮!”

沈青崖迎着他的目光,虽然心中依旧恐惧,但眼神却异常坚定:“青崖知道前路艰险,或许……或许最终仍是徒劳。但父亲病倒,基业危殆,青崖身为沈家子孙,别无选择,唯有竭尽全力,死而后已!若因畏惧而退缩,任由祖业毁于一旦,青崖……百死莫赎!”

他说得激动,不由得又端起酒碗,想要喝一口壮胆,结果又被那劣酒的辛辣呛得连声咳嗽,刚刚升起的那点悲壮气势,瞬间又垮了下去,显得颇为滑稽。

王铁山看着他这副又倔强又狼狈的模样,沉默了片刻,忽然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混杂着些许好笑的神情。他站起身,走到床边,拿起自己那床虽然破旧却洗得干净的薄被,不由分说地扔到了沈青崖怀里。

“行了,别硬撑了。书生就是麻烦,酒量浅,话还多。”他语气依旧粗声粗气,带着不耐烦,“天色不早,今晚你就睡这儿。地上潮,裹着点。”

沈青崖抱着那床带着老者体温和淡淡皂角气味的旧被子,愣住了。他看着王铁山转身又去倒酒的背影,那干瘦、微驼,却仿佛蕴藏着无穷力量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高大。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杂着酒意、感激和一种找到依靠的复杂情绪,猛地冲上了他的眼眶,让他鼻尖发酸。他低下头,紧紧抱住了那床被子,低声应道:“是……多谢王老前辈。”

王铁山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棚屋外,河水汤汤,夜色渐浓。

棚屋内,一老一少,一坐一卧,酒气弥漫,心事重重。

那封摊在桌上的信,和那根倚在门后的铁扁担,在渐暗的光线中,沉默地预示着,这看似平静的夜晚之后,必将迎来更加汹涌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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