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小说全本阅读桃花女(佚名佚名)_桃花女(佚名佚名)小说推荐完结

现代言情《桃花女》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一顿三碗”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佚名佚名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我是村里的桃花女。寻常人家女子都是膀大腰圆,只有我被父亲养的珠圆玉润,如莹润的蜜桃,男人们只要瞧上我一眼,就能苏得浑身发软,只要跟我睡上一觉,就能娶到媳妇。我破瓜那日,被钱老爷用麻绳捆着。绕了一圈又一圈。他满足地闭上眼,呓语:“婉娘,叫爹。”1.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我爹疼我。他以编草鞋为生,却用卖草鞋的钱买了奶牛,每日将我用牛乳喂大,长到十岁时,我已经是附近远近闻名的美人,肤白莹润,远看就像一块嫩豆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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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现代言情《桃花女》,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佚名佚名,是作者大神“一顿三碗”出品的,简介如下:可父亲却说,这碗药喝下去,以后我才不会随便怀上别人的种。不仅如此,他还买了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冰块,塞进我嘴里,逼着我嚼碎了咽下去,彻骨的冷从牙缝中延伸到肚子里,我疼得在床上一边打滚一边求饶,我看着父亲冷漠的脸,涕泪横流。2.那日往后,我性子愈发沉静。唯有胸前鼓囊着,动若脱兔…

桃花女

桃花女 阅读精彩章节

我是村里的桃花女。

寻常人家女子都是膀大腰圆,

只有我被父亲养的珠圆玉润,如莹润的蜜桃,

男人们只要瞧上我一眼,就能苏得浑身发软,

只要跟我睡上一觉,就能娶到媳妇。

我破瓜那日,被钱老爷用麻绳捆着。

绕了一圈又一圈。

他满足地闭上眼,呓语:“婉娘,叫爹。”

1.

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我爹疼我。

他以编草鞋为生,却用卖草鞋的钱买了奶牛,

每日将我用牛乳喂大,

长到十岁时,我已经是附近远近闻名的美人,

肤白莹润,远看就像一块嫩豆腐。

十三岁那年的夜里,我下半身突然见了血,

父亲看了,却高兴地不得了,嘴里直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

不多时,他就端来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汤让我灌了下去。

这一夜,我肚子疼得整宿都没睡着觉。

可父亲却说,这碗药喝下去,以后我才不会随便怀上别人的种。

不仅如此,他还买了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冰块,

塞进我嘴里,逼着我嚼碎了咽下去,

彻骨的冷从牙缝中延伸到肚子里,

我疼得在床上一边打滚一边求饶,

我看着父亲冷漠的脸,涕泪横流。

2.

那日往后,我性子愈发沉静。

唯有胸前鼓囊着,动若脱兔。

村里同龄的女娃笑话我,我便偷偷束起了胸。

我爹发现了我的异样。

他一气之下打了我一顿,让我在他床边跪了整整一夜。

我爹说,我身上的肉都是他拿牛乳养出来的。

除了他,谁也不能乱动。

我自己也不行。

第二日,爹将白布缠到我的腰上,缠得紧紧的。

那天起,我的腰愈发地细,衬得那胸脯更明显了。

每当我挑着水担子走街串巷时。

男人总是不怀好意地盯着我。

而那些婆娘则指指点点地不停朝我吐着唾沫。

我气得摔了担子偷偷哭了好几次。

终于有一天,我回家时。

我爹说往后我再不用去街上卖草鞋了。

因为我长大了。

要往外借桃花了。

3

第一个来借桃花的,是县里的钱老爷。

钱老爷已经死了三房夫人。

据说死相都不怎么好。

所以这第四房迟迟讨不上。

那晚,钱家的大轿停在我家门口。

我爹拿着老爷给的两个银锭子,去镇上酒铺喝酒去了。

有了这二十两,他再不是村里的草鞋汉。

到了酒铺也能让别人喊一声老爷了。

我爹从外头闩了门。

钱老爷将我堵在被窝里,掏出一捆麻绳。

他长得好看,笑得也和善。

“婉娘别怕,陪老爷耍一下,保你舒坦。”

他脱下了我的衣裳,将麻绳在我的身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我的皮子又嫩又白,没两下便被麻绳磨红了。

老爷将我缠好,斜躺在床头。

他手指抚着那些红痕问我。

“婉娘,老爷捆得疼吗?”

我摇摇头,“不疼,老爷比我爹温柔多了。”

钱老爷变了脸色,

“你爹这么折腾你?”

他那样好看的人,一生气就变成了凶神恶煞。

我吓得腿抖,结结巴巴道。

“我家穷,请不起晓事婆子教我这些规矩,只能看话本子,有时候我爹还亲自教我。”

钱老爷听罢,赤红着一张脸,朝我身上翻看了许久。

见我尚未破瓜,气儿才顺了下来。

他伸手在我颤颤巍巍的身上掐了两把。

“真是天生尤物,你若不是个桃花女,老爷我非把你娶进门去不可!”

说罢,他拿出两张红纸来。

分别放在我和他的枕头下面。

红纸上写着生辰八字。

一个是他的。

一个是他想娶的那位姑娘的。

钱老爷拉住我身上的麻绳,绳子深深嵌进我的肉里去。

我疼得“嘶”了一声。

钱老爷满足地闭上了眼,呓语一般。

“婉娘,叫爹。”

我害羞得紧。

我听说,钱老爷死的那三房夫人,只有原配给他留了一个儿子。

其他皆无所出。

他大概想要个女儿?

可毕竟我要跟他做那事,这种时候,怎么能跟他喊爹?

钱老爷见我不听话,将麻绳解开,重新绕了一遍。

这次缠的很紧。

只要我一动,身上就火辣辣地疼。

我疼得直哭,只好叫着。

“爹,爹,我跟老爷叫爹,求爹饶了我吧。”

钱老爷满意极了。

给我松了绑,一挺身。

我破了瓜。

4

第二日早起。

我亲爹醉熏熏地开了门。

身边还跟着个酒家女。

钱老爷拎着麻绳出去,又给了我爹两个银角子打赏。

轿子渐渐远了。

我爹闯进我的卧房。

见我满身的勒痕,大部分地方都出了血。

心疼地朝那些伤口上吹着气。

“钱老爷,钱王八,我他娘啊!”

他骂得狠。

也不知是把我当闺女疼,还是当摇钱树疼。

我跟个死人似地躺着。

我爹端来温水,用帕子给我擦了身子。

又给我喂了一碗牛乳。

我才忍着满身酸痛穿衣起身。

掏出枕下的生辰八字看了一眼。

而后拿到灶下去烧了。

我嗓子哑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问我爹,“爹,我能歇几天不?”

“能,能歇!”

我爹啃着带回来的半只鸡腿,将油抹在自己的长衫上。

“借桃花一月只能借一次,咱歇一个月再干活。”

我洗了把脸,转身钻进被窝歇着。

我爹跟进来,给我弄了碗避子的红花汤喝了。

又讪不搭地递给我一包糕点。

“婉娘,这个给你,人家都说好吃,村子里以前那个芸娘,就喜欢吃这口……”

我拿起糕点扔到我爹身上。

“拿我跟那个破鞋比什么?真是晦气。”

那宋芸娘也是个桃花女。

被人借桃花后,没料理好身子,怀上了。

生了孩子后,再来人借桃花就不灵了。

赚不到钱,她爹就往死了打她。

后来她人就疯了,成了这村子里的破鞋,谁都能轻薄。

据说,最后是被折腾死了。

大概是我帮我爹挣的银锭子起了作用。

我爹竟然没骂我。

他俯身捡起那份糕点,拉着门外的酒家女回了自己屋。

我躺在床上,听着他们那屋大呼小叫了半个时辰。

那女人才要了五十文钱,关门走了。

5

我歇了一个月。

等到又来了月事之后三天。

第二个借桃花的人上门了。

我爹照旧闩了门去城里喝酒。

我打量着眼前这位公子的模样,心头不禁动了动。

公子大概十七八的年纪,生得比一般女子还好看。

我又看他满身绫罗绸缎,不像贫苦人家的男儿。

正是好年纪,家里有钱人又生得俊俏。

怎么还娶不到妻?

我便试探他,

“公子如果有心仪的姑娘,就把她生辰八字写下来,如果没有,只是想寻个良配,就只写公子的八字。”

果然不出所料。

他写了两张红纸,分别塞在枕下。

他有心爱的姑娘。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桩婚事不顺畅。

所以才来我这里借桃花。

我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身。

借桃花能借到这样的,不知道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想起我爹教我的那些规矩。

我不禁心潮荡漾,浑身酥软起来。

公子僵着身子转过头,

“我还想问上一问,借桃花,真的好使?”

我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当然,想必公子来之前都打听好了,要是不好使,谁花大价钱来借?况且我家就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若是不好,公子大可来找我算账。”

他愣了愣,“怎么算账?”

真是个憨货。

我娇笑一声。

“让我爹赔钱……或者,让我赔人啊!”

他竟然当了真。

“真使得?”

当然不行。

他不知道,桃花女不能成婚,更不能生子。

否则会被反噬,死得无比凄惨。

我又想到了徐芸娘当初的死状——身体溃烂,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我吓得打了个哆嗦。

哄着公子道,“公子放心,借了这次桃花,最迟半年,公子一定会娶到心上人。”

我打小就学着怎么勾搭男人。

现在我只需往公子身上靠一靠。

他便喘息不匀了。

他眼尾泛红,急急地来抱我。

摸到我腰间的香囊时,僵了一下。

他若有所思,

“这个香囊,我好像见过。”

那香囊是个旧物,我爹说是我娘留给我的。

里面不知装了什么香料,十年过去了,依旧那样香。

我替公子除了外边的长衫,将他拿着香囊的手按在我的臀上。

“公子,奴家身上有那么多好看的东西,你非要看个香囊?”

公子哪里招架得住。

他抓着我紧了紧手心,脸竟然红了,

“只是觉得眼熟罢了……”

我扯开帐子,跟他翻了进去。

“那公子再好好看看婉娘身上,有没有你眼熟的东西了?”

6

我爹说过。

做了桃花女,将自己的桃花借出去了。

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正缘。

所以碰上个好男子,就要及时行乐。

我仔细回想着话本子上的内容,还有我爹教我的那些规矩。

一桩桩一件件的,挨个用了一遍。

公子开始还拘谨着。

等到后半夜两人都得了趣儿,他便主动起来。

他这时候,早把那个要娶的姑娘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后半夜时,我们熬不住,歇了会儿。

他倒是体贴,特意拿出他买的点心来喂给我吃。

我一瞧,竟跟我爹那天买给我的一模一样。

点心进了嘴,味道是的确好。

我想起来。

我小的时候,常见那个宋芸娘在村里游荡。

每次她都会拉着我傻笑,再给我一块用她身子换来的这种糕饼。

但我嫌她脏。

我怎么会吃一个破鞋给的东西呢。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她脏。

除了村子里的人都骂她。

还因为,我见她爬过我爹的床。

她身子很白,没用过羊乳,却比我皮子还好。

她身段也好。

后来我爹说,她身段好是历练出来的。

所以我爹从小就帮我历练,成了我现在这副模样。

吃过点心,我和公子又滚在了一起。

直到鸡鸣时分我爹回来开门。

他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临出门,他清醒了过来。

没忘叮嘱我,一定把他的婚事给办成了。

我爹瞧我依着门框,眼神黏着公子走了好远。

冷着脸掐了我一下。

“怎地?给你弄了?你也不用这样舍不得!他为了确保借上桃花,连着定了三个月,下个月等你月事结束,他还来!”

我爹砰地一声关了大门。

我揉了揉酸软的腰。

“爹,你明知道一个月就好使,为何还要收他三个月的银子?”

我爹喝的鼻头都红了,这次没带酒家女回来。

他斜我一眼,

“银子多了咬手吗?”

他瞧我的眼神突然有些不对劲,我有些害怕。

他语气又温和了下来。

“这经历过就是不一样,婉娘啊,瞧瞧你现在,就像那个熟了的桃子一样……”

我赶紧低下头,没敢再多说话。

匆忙回了屋。

没等我插门,我爹紧跟进来,泡了一碗红花汤递给我服下。

又笑眯眯地问我,

“婉娘,爹给你擦擦身子?”

我避开他的眼神,扭过身去拿枕头底下的红纸。

“爹,已经擦过了。”

纸张抽出来。

我看了下上面的生辰八字。

愣住了。

女方的生辰,我上个月就看过。

正是钱老爷让我求的那个姑娘的生辰!

我的心突突直跳。

又朝公子的八字上看了一眼。

我一愣。

这时,我爹突然抽走了我手中的红纸。

“婉娘,谁给你擦的身子?你自己,还是他?”

7

我爹将纸团在手里,上手来拉我的衣襟。

我不知哪来的一股子力气。

直接甩开了他。

“爹,你把那生辰八字给我,我有急事。”

我爹酒喝多了,迷迷蒙蒙的。

他举起手里的红纸。

“你能有什么急事?想看公子的八字,是想给你自己配婚姻?婉娘你可别犯蠢,桃花女不能结婚生子,你忘了徐芸娘的下场了?!”

我气急了。

厉声跟我爹说。

“你要是不想砸了自己闺女借桃花的招牌,就赶紧把那红纸给我!”

我爹看我不像是在玩笑。

收了一脸的谗笑,将红纸递给我。

我又看了一遍。

起身追了出去。

可一直到了村口,也没见到那公子的身影。

我悻悻回到家。

我爹看我这副模样。

有些心急。

问我。

“出事了?”

我缓缓抬头。

“爹,这公子的来头,你知道?”

我爹摇摇头,“谁给的钱多我安排谁,管他什么来头?”

我苦笑,“爹,你就等着赔钱吧。这公子是上个月来的钱老爷的儿子,这爷俩求的女子,都是同一个!”

我爹慌了。

“真,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上个月钱老爷来折腾我的时候。

曾气喘吁吁地提过他儿子。

他说他那逆子生在七月十五。

生产当天,公子活了下来,夫人却撒手人寰。

这些年,钱老爷又陆续娶了两房。

每一个,都不到半年便离奇病死了。

钱老爷说,一定是他儿子八字不好,才克得家宅不宁。

本来,钱老爷不想再娶了。

但他又遇见了一个姑娘。

姑娘今年才十六,像花骨朵似地招人怜爱。

钱老爷按捺不住,也顾不得他儿子克人的命格。

就想着赶紧把姑娘娶进来,好好疼上一疼。

可他使了好多银钱,姑娘家也不同意。

他才找到了我,想把他与那姑娘的姻缘拴到一起。

而现在我手上的这两张纸上。

公子姓钱,生日也正好是七月十五。

那姑娘的生辰更绝,竟与钱老爷上次写的。

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

这爷俩看上的是同一个姑娘。

我让我爹去县上钱家,找到钱公子,把这借桃花的钱退回去。

因为钱老爷在前,他那桩姻缘已经拴上了。

公子这次肯定是不成了。

可我爹不乐意。

“退钱?我这闺女还能让他白弄了?我不去,要去你去!”

我气得牙痒。

“爹,你与那钱老爷也算旧相识,怎地就没认出他儿子?”

我爹摸摸鼻子。

“都十年没见了,要不是我想把你第一次换个好价钱,也不会去找他,我哪知道他儿子长什么样?”

他想了想,最后下了决心似的。

“就这么着吧,等下次钱家公子再来的时候,你啥也别说。反正最后他知道他心爱的姑娘是被他老子抢了,他也没辙。爹抢了儿子的女人这事荒唐,我就不信他敢跟我闹!”

我爹胸有成竹。

他知道,儿子干不过老子。

钱老爷总会想招,把这事压下来。

我咬着唇不说话。

我爹将手放在我腿上,

“你若是不听话,直接给你卖窑子里去!”

我吓得一抖。

“爹。我听话。”

8.

就这样,我忐忑地等了一个月。

再来过月事后。

钱公子又来了。

他出手阔绰,给了我爹两个银锭子,又给了一把银瓜子。

我爹闩了门。

他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婉娘,自打回去,我便日日夜夜惦记着你,好不容易盼到今天。”

我娇笑着,“那,公子你那段姻缘还要不要求啊?”

他声音矮了几分,有点不敢看我的眼。

“求……自然是要求的。”

我不忍心告诉他,那姑娘已经被他爹求去了。

也不敢告诉他。

因为让我爹把我卖到窑子里去。

我只能劝他。

“公子,借桃花这事,不是胜在数量。若是有缘,一次就成。公子往后就别浪费银钱再来找我了。”

他将鼻子往我衣领之间凑,低声道,

“银子又不多……多来几次,我心里踏实。”

我闭上眼感受,

“公子,婉娘觉得公子是个好人,得劝公子一句,这借桃花只是个风俗,不一定百分百准的。”

“嗯?婉娘不是说过,若是不灵,赔钱或者赔人都成?”

没等我搭话。

他吻上我的唇。

“我要你们赔人。”

扔下这句话,他挑了我的腰带……

他已食髓知味。

我又何尝不是。

两人的衣衫除尽,侧躺着抱在一起。

我瞧见他眼神像是荒漠中看到了水。

我心底陡然生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就想这样,搂着他一辈子过下去。

再不给别人借桃花。

只做他自己的桃花。

他低低唤了下我的名字。

我突然醒神,才晓得刚才的想法有多么的荒唐。

这一夜,我们比上一次还要美。

待天亮时,他要走。

我抓住他的手。

“公子,别再来了。你的姻缘,我怕是帮不了你。”

我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我怕我舍不下他。

我爹说了,身为一个桃花女,不可以对任何的男人动情。

公子捏着我细白的小手,又勾了一下我腰间的香囊。

“好。”

他这一个字。

我如释重负。

可心底又酸得不行。

我爹回来开门时,公子已经走远了。

喝了红花汤,我爹问我,有没有把实情告诉给钱公子。

我说没有。

我爹点点头。

“我昨天偷偷打听过了,钱老爷那事八九不离十了。这时候你可千万别让钱公子知道了,否则万一钱老爷前功尽弃,那咱爷俩就鸡飞蛋打了。”

我埋着头。

我爹的手掠过我冒着细密汗珠的后脖颈。

“婉娘,今天没擦身子……”

我心乱如麻。

吼了他一声。

“滚出去,往后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擦,你是拿牛乳养了我十几年,可这几次的银锭子,够你买上百只羊了!你要是再碰我,我就去死!”

我爹头一次见我跟只狗似地要咬他。

吓得倒退几步,脚磕到门槛上,坐了个屁墩。

他揉着腚,惶惶出了屋子。

我起身收拾了自己,在灶前埋着脸哭了一场。

9.

我以为钱公子再不会来了。

结果到了下一个月,他又来了。

我怔愣地望着他。

“不是说不来了吗?”

他抓着我的手揉了揉,“跟你爹订好三个月的。”

我将他扯进屋里。

我听我爹说,钱老爷已经将那个桑月姑娘娶进门了。

现在钱公子的心上人成了他的后娘了。

他心情显然很低落。

突然问我。

“婉娘,我听说,你头一次借桃花,借的是县城的一个大老爷。”

我脱了鞋,两只嫩白的脚一勾。

“少爷,你不该打听这些。”

他张了张嘴。

换了个说法。

“婉娘,桑月她嫁人了,嫁的是我爹。”

我佯装吃惊。

他一脸的凄凉,

“婉娘,我来你这里借桃花,借晚了是吗?”

我不知该怎样回答他。

但他这话,很明显已经知道,在他之前,他爹来找过我。

我觉得,他开始嫌弃我了。

我有些恼。

“少爷,你是想来掰扯什么吗?最初我就告诉你,你这桩生意我做不了,你偏要来,现在心尖子上的姑娘嫁给你爹了,你找我来还有什么用?”

他该是很爱那个桑月姑娘吧。

竟如此失魂落魄起来。

没成想他却对我说。

“我哪里是喜欢她,我是知道我爹对她起了贼心,为了救她才出此下策,没想到我还是晚了一步。”

“你不喜欢她?”

他叹了口气。

“桑月她爹是卖酒的,结果被我爹看中了,她不想嫁。起初她爹听说我爹连死了几房夫人,也是不肯把闺女嫁过来的,后来我爹开得价高,她爹就动心了。”

“因为与我有桑月过几面之缘,她就来求我。还说她倾慕于我。那时我头脑一热,就想着把她娶了便能救她。”

“可惜我来晚了……总之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就同意嫁给我爹了。”

能为了什么?

借了桃花后就是这样,女子就会突然变得懵懵懂懂的,让嫁就嫁了。

我问他,

“既然你又不十分钟意她,干嘛非要拦着,跟你爹作对?”

他有些为难。

“婉娘,你不知道,我爹他……其实他后来那两房继室,都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

原来,他只是不想让桑月跟那两房继室一样,白白送了性命。

他没什么好的法子,所以就想着自己娶了她,让她逃过一劫。

我想起钱老爷来借桃花时,手里拿的那捆麻绳。

看来,那些女人,根本就不是得了怪病死的。

钱公子情绪异常低落。

“其实这些年,我爹也不是没找过别人,他招家里的女人多了去了,只是大都是没权没势的,要么是青楼女,要么是酒家女,这样的人弄死了,随便打发几个钱也就罢了,一直没人发现我爹这样。”

我被他说得,心里难受得紧。

“对不起公子……”

他摇了摇头。

“我自己的爹,我都拦不住,我还指望你一个弱女子干什么?其实,你与那桑月一样,都是苦命人。”

他一句话。

我潸然泪下。

10.

没人这样关心过我,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很小的时候娘就没了,我不知道我娘长什么样。

我爹待我不错,没让我被风吹过雨淋过,还天天给我三碗牛乳喝。

没晓事的时候,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直到我明白,爹之所以娇养我,是想让我做个桃花女。

将这个身子这份运气借出去,助他有一辈子的酒喝,有一辈子的肉吃。

我软在钱公子的怀里。

“公子,你想改一改桑月的命吗?”

他静静看着我的眼,

“你有办法?”

我点点头,“你回府上,散布个消息,就说借过桃花的人,要重新来一次还愿,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让你爹放了桑月。”

钱少爷蹙着眉,

“婉娘,你会有危险吗?”

我笑笑,“公子,我的命是贱命,跟桑月姑娘比不得,我一辈子都只能做桃花女,不能成亲,不能生子,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他慌了,

“那不行,我不能为了桑月把你搭进去,婉娘,就算你被诅咒过,我也不在乎,你如果只能做一辈子桃花女,那我就来借一辈子的桃花,我去跟你爹说,从今往后,每个月两锭银子,我出。”

他这话真好听啊。

可是一个月二十两,一年就是二百四十两。

他能出一年,如何出十年二十年?

况且我爹见他真有此真情,一定会做地起价。

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

这个道理,钱公子一个富养出来的少爷,他不懂。

我摇摇头,

“你放心,我没有性命之忧。你听我的,这就回去将消息散布了,我在家里等着钱老爷来。公子,你若动作慢些,过不了几个月,桑月也会没命了。”

我骗了他。

他不知道,我想跟钱老爷拼命。

我已经爱上了钱公子。

我也不想再被我爹这样摆布下去。

可我又嫁不了他。

我觉得,活着真是没什么意思。

那夜,钱公子与我又是极尽缠绵。

我们二人的眼泪和在一起,一边哭一边做。

我爹早起回来时,见我双眼通红,脸色阴沉得厉害。

“婉娘,我看那钱公子是瞧上你了吧,他这哪是借桃花,他这是没你的身子就活不下去吧。往后他若是再来,得五锭银子一次。”

看,我猜得一点都没错。

这已经不是坐地起价,这是漫天要价了。

11.

钱老爷来的那天,我特意备了丰盛的酒菜。

我爹想留下来吃。

我趴在钱老爷的耳边,

“老爷,我爹在,不尽兴。”

钱老爷会意,给我爹扔了半个酱肘子,把他打发了。

我给老爷喂酒菜,嗔怪道。

“老爷,是不是新人进门,就把我忘了,亏得老爷那天来的时候还说,若我不是个桃花女,就将我娶了呢,你们男人啊,嘴里没句真话。”

钱老爷喷着酒气,往我前胸上拱。

“我哪舍得忘了你,新娶进门那个,原以为味道不错,等尝过了才知道,照你可差远了。婉娘,你这两个月越发的浪了,老爷我等不急了,咱这就上床去。”

“不行。”我一扭身,

“我要痛痛快地喝几杯,喝多了,才好玩。”

说罢,我媚眼如丝,瞟了他带来的绸袋子一眼,

“老爷,带麻绳了吗?”

他两眼放光。

“带了带了,怎么,你爱上了?”

我伸手揽过他的头,亲了他一下。

“爱,特别爱。”

见他喝得差不多了。

我们脱衣进了帐子。

我将他推倒,坐到他身上。

“上次老爷欺负了我,婉娘这身上的红印子两个月才消。今天婉娘要还回来,也绑老爷一回。”

他怔了一下,似在思考。

我主动趴到他身上去。

他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婉娘说得是,那就按婉娘说的办。”

我拿起绳子,开始慢慢捆他。

一边捆一边撒娇,

“老爷,你娶了我吧。”

他正在兴头上,说啥都答应。

“好,老爷答应你,娶婉娘。”

我拿出两张红纸,写上他和我的生辰八字,一口咬破了他的手指。

他疼得一哆嗦。

我将他的血滴在红纸上。

然后含住他的手指。

他渐渐安静下去。

我又将自己的手指划破,滴大了红纸上。

他似乎有点累,眼皮子开始睁不开。

“婉娘,你在做什么?”

我冷冷地笑了,

“我在跟老爷结阴亲啊。”

他说话开始含糊,

“结阴亲,胡说什么,你我都是活人,结什么阴亲?”

我将红纸塞在各自的枕下。

拿出一把匕首。

“可是老爷,你马上就是死人了啊。”

钱老爷吓得瞪大了眼。

可酒菜里的麻醉散让他成了软脚虾。

他动不了了。

我将他口里塞上帕子,拍拍他的脸。

“钱老爷,你别怕,不疼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话,是他常跟那些女人说的。

他的两个继室。

他从外面招来的那些女人。

还有,我娘。

我先割了他身上的烂东西,将那玩意扔到他疼得青筋暴起的脸上。

“钱老爷,记得你欺负宋芸娘的时候,就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吗?”

宋芸娘,曾经那个桃花女。

她是我亲娘。

她在一次借桃花的时候,不小心怀上了我。

可她找不到那个把种儿给她的男人。

我娘将我生了下来,独自带大。

我五岁那年,我现在的这个爹找到我娘,说要跟她过日子。

我娘为了不耽误我爹,便没跟他领婚书。

她教我爹做草鞋,日子过得倒也和美。

可是我爹赌瘾犯了,把我娘输给了钱老爷。

那天,我爹把我和我娘骗到钱老爷家,我在那里,见到了钱公子。

他当时捏着我的香囊说好看。

后来,我和我娘被带到钱老爷的卧房里。

那天,我娘被钱老爷折磨得奄奄一息。

他一边折磨我娘,一边让我跟他叫爹。

我娘在钱府呆了七天。

七天后,像破抹布一样被扔了出来。

她命大,没死。

却疯了。

从那以后,我爹便不让她进门。

还告诉我说,她是个疯子,再也不说她是我娘。

我娘开始在村子里游荡,村里的男人都欺负他。

我爹有时候想了,也会把她弄回来睡上一次。

她眼里再没有了光。

只有见到我的时候,会笑着跟我招手,然后给我一块用她尊严换来的糕。

后来,钱老爷因为忘不了她,又来了一趟村里。

他把我娘带到我爹的房里,折磨死了她。

对,不是被村里的莽汉折磨死的。

是被我养爹和钱老爷两个畜牲折磨死的。

我娘死得太惨,我看了一眼就吓晕过去。

再醒来时,我便“失忆”了。

我不记得自己是宋芸娘的女儿,只知道有个疼爱自己的亲爹……

12.

钱老爷痛到面目狰狞,我抖着手,一刀刀地划在他身上。

他喊不出,也挣脱不了。

没多久便失血晕了过去。

我收起匕首,躺到了他身边。

我守着他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还有点气息。

这时,我听见门闩响了。

我爹回来了。

一进门,他便闻到了血腥味。

他喊着我的名字,哆哆嗦嗦往我房里摸。

我躲在门后,闻到他一身的酒气。

他腿也是软的。

估计全身的力气都用到酒家女身上去了。

我扑上去,照着他前胸插了一刀。

解决掉我爹,没费什么力气。

我返身去抹了钱老爷的脖子,然后将匕首放到我爹手里。

又将枕下的红纸拿到灶上去烧了。

这才把钱老爷身上的绳子取下来,缠到自己身上。

这是讨男人欢喜的法子,我爹教我练了无数次,我早就驾轻就熟。

做好这些。

我瘫在床上。

好好地睡了一觉。

直到钱公子找上门来,发现了这一切。

我一个弱女子,哭得梨花带雨。

我跟府衙的人说,我爹从小疼我,今早见那钱老爷来借桃花时往死了折磨我,一时激愤,两人扭打在一起。

而后发生的事非常混乱,总之我吓晕了。

等醒过来时,他们两人都死了。

村里人给我作证。

说我打小性子就沉静,连被我爹当成桃花女拿去卖钱,都没反抗过半句。

再加上钱公子作证,说他爹生性暴虐,从前家里的继室都是被虐致死。

桑月也拿满身的伤痕来证明钱老爷并非外界看到的那样和善。

这案子,便轻轻松松地结了。

我爹和钱老爷互殴致死,谁也不用赔谁了。

料理好后事那天,钱公子来找我。

他说他作主写了放妻书,将桑月给放了。

还问我,能不能跟他去。

我推开他的手。

“公子,我是个桃花女,还与钱老爷……”

他一把捂住我的口。

“他死了,不必再提他。”

“可我不能与人成亲,也不能有孕。”

“有你就好,你若喜欢孩子,我们去领一个。”

我摇摇头,

“男人的话,不可信。”

13.

我将原来住的房子卖了,去镇上租了个摊子做草鞋。

因为长得俊俏,生意出奇地好。

日子过得颇顺当,只是常有醋婆娘因为自己家的汉子多看了两眼,堵在我门口叫骂。

我也不恼,只是笑着骂回去。

我成了镇上出了名的人物。

长得最美,也最泼。

也不知道,我算是得了好名声,还是臭名声。

我与钱公子再也没见过面。

每当我月事过去的第三天,总是会想起他。

想起他勾着我的香囊说眼熟,想起他第一次见我光着身子时的羞涩。

这样过了一年。

镇上的人发现始终没见过我的家人。

便有媒婆子来问,究竟有没有许过人家。

我点点头,“许过一次,人死了。”

“那还想找个什么样的?”

我遥想了一下。

“好看的。”

媒婆子笑我花痴,拿指头来杵我的额头。

结果就见草鞋摊子上多了一片阴影。

一个男子的声音传过来。

“你不是说自己不能嫁么?”

我心尖一颤。

缓缓抬头。

魂牵梦绕的那人正站在摊子前。

一年未见。

他更俊朗了。

媒婆子哎哟一声。

“这位爷长得可真好看啊。”

结果那钱公子直接扔给媒婆子一锭银子。

“我要娶婉娘,烦请婆子费心。”

媒婆子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刚想与我说和。

钱公子指了指我的草鞋摊子,

“婆子还是帮着看一下摊子吧,我自己的事,自己与她说去。”

说罢,将我拦腰抱进后院,咯啦一声闩了门。

他将我扔到帐子里。

“不是说自己是个桃花女成不了亲,怎地又让媒婆子给你找个好看的?”

我支吾半天,

“那诅咒,早就解了。”

“什么时候?”

“你爹死的时候。”

我那天,与钱老爷结了阴亲。

桃花女想破咒,必须嫁一次阴亲。

待过后一年,就可正常结婚生子。

钱公子掐上我的下颌,

“那为何不早与我说清楚,让我好找。”

“我是与你爹结的阴亲,你娶我,心里不膈应?”

他竟坏笑着掀开我的衣裳,

“大不了叫你一句娘,有什么膈应的。”

“公子,你听我说,就算我能与你成亲,可我生不了了。”

自打初潮,我爹便给我喝麝香灌红花,还把身子浸在冰水里。

我身子早就坏了。

“我不是说过,你若想要,领养一个便是。”

“公子,饶了婉娘吧。”

钱公子将身子沉下来,与我贴在一起。

“这就求饶,太早了些吧。”

那日,草鞋卖光了,我还没有出去。

媒婆子拿了银锭子,还拿了我的草鞋钱没影了。

我出来时跺着发软的脚生气。

他却笑得得意。

“往后不卖草鞋了,你的草鞋,只给我一人穿。”

14.

三年后。

我的烨儿已经满地跑了。

我又怀上了第二胎。

怀胎七月时,小家伙不停在肚子里扑腾。

我睡不好,时常哭鼻子。

烨儿笑我。

被相公敲了一记。

“你娘怀着妹妹,很辛苦,你再笑,就罚你去背书。”

嫁进钱府后,相公遍寻名医。

没多久,我竟怀上了第一胎。

前三个月时,相公憋委屈了,时常说早知道孩子这么快就来,干脆不找大夫给我治病就好了。

后来过了三个月,胎相稳了,他才解了馋。

直到生出烨儿的前一天,我都没让他再素着。

惯得他愈发地不像样。

等到我又怀上时,他竟然在酒后哭了一场。

一边哭一边说。

“婉娘,往后再不要怀了好不好。”

我冷冷回他,

“好啊,只要你不碰我,就再怀不上了。”

他两相为难,气得直踢桌子。

这不,这胎满三个月后,他又耐不住了,天天缠着我要。

“婉娘,今晚让烨儿跟奶娘去睡。”

我叹了口气,

“相公,你就没饱的时候?”

他在我肩头咬了一口。

“娘子,我一见你就喉结发燥,身上紧得很,像要喷了火,娘子,我是你相公,你总不能烧死我吧。”

我实在是没辙。

只好推推他。

“行了,我去洗一下,你等我。”

他一只手伸过来,捏住我的腕子。

另一只手在我肚子上摸了摸。

“肚子这么大了,自己洗我怎么能放心。”

我无奈地摇头。

“相公,明儿换个大浴桶吧。”

15.

怀胎满十月时,一朝发动。

我生了个女娃。

娃娃白白嫩嫩的,长得像我。

烨儿拿小指头去戳女娃的脸蛋。

又挨了他爹一记。

“妹妹的脸,怎么能乱戳,去背书!”

烨儿含着泪走了。

相公抱起闺女亲了亲。

“婉娘,咱们儿女双全了,往后不生了罢。”

旧事重提。

我看着他祈盼的眼神。

点了点头。

“让外头的大夫,给我配点避子药吧。”

他开心地放下闺女,找大夫去了。

我亲了亲闺女的脸蛋。

“你命好,摊上个好爹。”

这一刻。

我想起了我娘。

当初她生下我时,也是这样亲我的吧。

只可惜,她没能遇到一个像我相公这样的男人。

我拭了下眼泪。

抬手招呼相公。

“相公,别忘了去给我娘上柱香,告诉她一声,我给她生了个外孙女……还有,往后咱们家的女子,再不做桃花女了。”

相公的应承声从外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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