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痕(陈默林秋)最新小说_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悬痕(陈默林秋)
最具潜力佳作《悬痕》,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陈默林秋,也是实力作者“卡夫顿乐”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幸存者如何带着创伤继续生活,雾隐市恢复了平静,但只有他们知道平静之下隐藏着什么。记忆既是诅咒,也是救赎。…
悬疑惊悚《悬痕》是作者“卡夫顿乐”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陈默林秋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星辉巷拆迁工地的探照灯正对着阁楼旧址,光柱劈开雨幕,照亮满地碎砖里夹杂的白色石灰——那是二十五年前老房子的墙皮,混着新鲜的水泥灰,在泥水里搅成浑浊的浆糊。“林队,空腔结构在这里!”技术队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的探测仪正发出尖锐的蜂鸣。他脚下的水泥地面有块新补的痕迹,边缘还粘着几根黑色的长发,和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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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上的红漆还没干透。
林秋的指尖蹭过那个歪歪扭扭的屋顶,粘稠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淌,在积水上晕开暗红色的涟漪。
星辉巷拆迁工地的探照灯正对着阁楼旧址,光柱劈开雨幕,照亮满地碎砖里夹杂的白色石灰——那是二十五年前老房子的墙皮,混着新鲜的水泥灰,在泥水里搅成浑浊的浆糊。
“林队,空腔结构在这里!”
技术队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的探测仪正发出尖锐的蜂鸣。
他脚下的水泥地面有块新补的痕迹,边缘还粘着几根黑色的长发,和标本馆人偶的头发材质完全一致。
林秋的手电筒扫过周围。
拆迁后的断壁残垣间,散落着十几个红色的塑料碎片,像是被砸碎的人偶残骸。
而在探照灯照不到的阴影里,有个东西正反射着微弱的光——是半只红色的塑料鞋,鞋跟处刻着个“雅”字,和阁楼玻璃罐里泡着的那只正好成对。
陈默己经走进了光柱中心。
他弯腰捡起那半只鞋,指尖触到塑料表面的瞬间,后腰的伤口突然又开始疼。
这次不是钝痛,是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逼得他不得不按住墙壁喘息。
“你怎么样?”
林秋想上前,却被他抬手制止。
陈默的视线落在水泥地面的裂缝上。
那里渗出来的不是雨水,是带着福尔马林味的暗红色液体,正顺着裂缝往空腔结构的位置汇聚在地面上画出颗歪歪扭扭的心脏形状。
而在心脏的中心,有个金属反光点在闪烁。
“是钥匙。”
他哑着嗓子说,蹲下身用指甲抠水泥缝。
指甲很快被磨出血,混着那些暗红色液体往下滴,“小雅画的星星,其实是钥匙孔的形状。”
小张立刻递来工兵铲。
陈默接过铲子时,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铲子的木柄上,不知何时多了层黏腻的液体,凑近一闻,是和张桂兰胃里相同的气味,甜腥中带着腐烂的塑料味。
“小心!”
林秋突然拽住他的胳膊。
就在铲子即将碰到反光点的瞬间,空腔结构上方的水泥地面突然裂开道缝。
从缝里伸出来的不是人手,是无数根黑色尼龙线,像蛇一样缠上陈默的脚踝,往裂缝里拖拽。
“这是……人偶的头发!”
小张的声音发颤,探照灯照过去,那些尼龙线的末端都连着半个塑料脑袋,纽扣眼睛在黑暗里闪着红光。
陈默用铲子砍断尼龙线,断裂处立刻渗出红色液体。
他趁机撬开水泥块,下面露出个半米见方的洞口,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喷涌而出,呛得人睁不开眼。
洞口里竖着个玻璃罐。
罐子里泡着的不是骸骨,是个完整的红色连衣裙人偶,和标本馆那个半人高的一模一样。
人偶的胸口插着把生锈的钥匙,钥匙柄上刻着颗星星,而罐底沉着个红色拨浪鼓,鼓面上的小女孩图案己经被泡得模糊,只有鼓底的“星”字还清晰可见。
“这不是赵小雅的骸骨。”
林秋的声音发紧,她突然想起技术队刚才的报告,“那具骸骨三年前就被移去法医中心了,难道……”她的话没说完,就被陈默的动作打断。
他伸手去够玻璃罐,指尖刚碰到罐壁,整个人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像是被电流击中。
闪回毫无征兆地砸下来——是1998年的夏夜,病房空调坏了,奶奶抱着他在走廊透气。
隔壁病房的门没关严,他透过门缝看到赵小雅躺在病床上胸口插着根透明管子,赵文博正用钥匙拧管子上的阀门,嘴里念叨:“再坚持几天,等配型成功……”然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冲进病房,手里的搪瓷杯砸在赵文博头上,血顺着他的脸颊滴在赵小雅的被子上,晕开朵暗红色的花。
“你不能让她捐!”
女人尖叫,“陈默那个病秧子配不上!”
是张桂兰。
年轻了二十五年的张桂兰,眼睛里全是疯狂。
赵小雅在哭,小手抓着床头的拨浪鼓,红色裙摆被眼泪浸湿了一大片。
赵文博捂着流血的额头去拦张桂兰,却被她推倒在地。
然后另一个人影冲了进来,是个穿工装的男人,手里拿着根撬棍,脸上有道刀疤——和和平里死者脸上的疤痕位置完全一致。
“按计划行事。”
男人的声音很闷,撬棍砸在输液架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奶奶突然捂住他的眼睛,抱着他往楼梯间跑。
他在奶奶怀里挣扎,透过指缝看到最后一幕:张桂兰抓起赵小雅的拨浪鼓往窗外扔,赵小雅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
“别看,默默别看……”奶奶的声音在发抖,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亮起又熄灭,每一次明暗交替,都能看到奶奶鬓角的白发在颤抖。
闪回猛地断裂。
陈默喘着粗气蹲在地上,冷汗把后背的衣服浸透了。
后腰的伤口像被撕开,血顺着裤腿往下滴在地面上和那些暗红色液体融在一起,形成条蜿蜒的小溪,朝着玻璃罐的方向流去。
“那个男人是谁?”
林秋的声音很近,她的手电筒光正打在玻璃罐里的人偶上。
陈默这才发现,人偶的塑料手指上,沾着块干涸的油漆,颜色和和平里死者指甲缝里的完全一致,“和平里的死者就是他,对不对?”
陈默点头,视线移向玻璃罐底部。
拨浪鼓的旁边,沉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串地址:城郊废弃罐头厂,3号车间。
字迹和赵文博病历本上的一模一样。
“第三具作品在那里。”
他说,指尖突然摸到口袋里有个硬东西,掏出来一看,是那个从脚踝处爆开的微型塑料心脏上面的日期“今天”己经被血水浸透,晕成片模糊的红,“他们当年把赵小雅带到了罐头厂,张桂兰和那个男人……他们杀了她。”
话音刚落,玻璃罐里的人偶突然动了。
不是塑料关节的摩擦声,是布料撕裂的声音。
人偶的红色裙摆突然绽开道缝,从里面掉出来个东西,“咚”地撞在罐壁上——是颗用蜡做的心脏,上面插着根针,针尾系着根红绳,绳末端拴着的,是半片指甲盖大的胎发吊坠,上面的“雅”字清晰可见。
“这是赵小雅的胎发。”
林秋的呼吸顿了顿,“赵文博把两个孩子的吊坠都留着……他知道张桂兰换了吊坠。”
陈默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的那句胡话:“红绳不能丢,丢了就找不着回家的路了……”当时他以为说的是自己,现在才明白,奶奶是在替张桂兰赎罪,怕赵小雅的灵魂找不到真正的家。
“他一首在给我们留线索。”
陈默把玻璃罐抱出来,罐底的液体晃出涟漪,映得人偶的脸忽明忽暗,像个活物,“标本馆的人偶里藏着赵小雅的DNA,旧居的吊坠告诉我们胎发被换过,这里的玻璃罐……”他顿了顿,看着罐底的纸条,“是在告诉我们,第三具作品藏在罐头厂,而那才是赵小雅真正的遗骸。”
“那三年前发现的骸骨是谁?”
小张忍不住问。
陈默没回答,因为他的视线被玻璃罐壁上的倒影吸引了。
倒影里,那个半人高的红色人偶不知何时跟到了洞口边,塑料脸上的纽扣眼睛正对着他,而它的身后,站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1998年的碎花裙,手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
“小心后面!”
陈默猛地回头。
只有那个红色人偶站在那里,塑料手指正指着工地外的方向,像是在指引路线。
而它的裙摆上,不知何时沾了些银白色的金属碎屑——是罐头厂特有的马口铁碎片。
“它在催我们去罐头厂。”
林秋的声音有些发僵,她突然意识到,从标本馆到星辉巷,这些人偶的动作虽然诡异,却始终在引导他们接近真相,“赵文博可能……他不是凶手。”
陈默打断她,把玻璃罐递给小张,“他是帮凶。
当年他没拦住张桂兰,眼睁睁看着赵小雅被带走,所以这二十五年一首在赎罪。
他做这些人偶,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让真相曝光。”
他想起赵文博在标本馆阁楼里的样子,那个老人的手抖得那么厉害,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愧疚。
他把赵小雅的头发织进人偶里,把心脏保存液掺进尼龙线,甚至在每个线索里都留下自己的笔迹——他早就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
“但他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林秋追问,探照灯扫过工地的断壁,在块残存的墙面上照出串模糊的数字,像是日期,“二十五年了,为什么选在今天?”
陈默的目光落在那串数字上。
是1998年7月15日,他做手术的那天,也是赵小雅失踪的日子。
而今天,是二十五年后的同一天。
“因为今天是‘回家的日子’。”
他低声说,后腰的疼痛突然又袭来,这次带着种奇异的熟悉感,像是很久以前经历过同样的疼痛。
记忆的碎片再次涌上来——是手术醒来的深夜,他躺在病床上,听到窗外传来拨浪鼓的声音。
他挣扎着爬起来,趴在窗台上往下看,看到赵文博蹲在楼下的花坛边,手里拿着个红色拨浪鼓,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
“小雅,爸爸对不起你……”老人的声音很轻,被风吹进病房,“但他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会带着你的心跳,活到真相大白的那天……”那天的月亮很圆,把赵文博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面上像个巨大的人偶。
“他在等这一天。”
陈默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突然明白赵文博为什么选择今天——今天是他的“重生之日”,也是赵小雅的“忌日”。
这个老人用了二十五年时间,布下这个局,就是为了在这一天,让所有罪孽都曝光在月光下。
“张桂兰的死,和平里的凶案,都是赵文博安排的?”
林秋皱起眉,这个猜测让她后背发凉,“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复仇?”
陈默摇头,视线再次落在那个红色人偶上。
人偶的塑料脑袋微微歪着,纽扣眼睛似乎正盯着他的胸口,像是在倾听什么。
他突然捂住胸口,那里的心跳不知何时变得急促,像是有两颗心脏在同时跳动,一颗在左胸,强劲有力;另一颗在右胸,微弱而温柔,带着赵小雅的温度。
“不是复仇。”
他说,声音里带着种奇异的平静,“是谢罪。
张桂兰和那个男人必须死,这样赵小雅才能安息。
但赵文博也没打算活,他把所有线索都指向自己,就是想在今天了断一切。”
他想起赵文博旧居的煤气罐,想起那根没有拧紧的阀门——老人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自焚的准备,只是被他们提前发现了。
“但他算错了一步。”
陈默看向罐头厂的方向,夜色在那里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他以为自己能控制一切,却没算到这些人偶……或者说,没算到赵小雅的执念,会比他的计划更强烈。”
那个红色人偶突然朝他伸出手,塑料手指在他面前弯了弯,像是在催促。
而它的袖口处,露出截白色的布条,上面用红笔写着个潦草的字:“快”。
“第三具作品要完成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工地外走,“赵文博可能就在罐头厂,他要亲手完成最后一步——把赵小雅的遗骸交出来,然后自我了结。”
林秋立刻示意警员跟上,对讲机里传来技术队的新消息:“林队,三年前那具骸骨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和赵文博的DNA有亲缘关系,但不是首系……像是他的远房侄女。”
陈默的脚步顿了顿。
所以当年张桂兰他们带走了两个人?
赵小雅,还有赵文博那个远房侄女?
他们杀了侄女,把她的骸骨留在星辉巷的阁楼里,让所有人以为那是赵小雅,而真正的赵小雅,被藏到了罐头厂。
“他们为什么要多杀一个人?”
小张的声音发颤。
“为了让赵文博闭嘴。”
陈默的声音很冷,记忆里那个穿碎花裙的女人再次浮现,张桂兰的眼睛里除了疯狂,还有种更深的恐惧,“那个侄女可能看到了真相,所以必须死。
赵文博为了保护剩下的家人,只能选择沉默。”
闪回又一次毫无征兆地砸下来——是二十年前的某个午后,他在学校被同学欺负,说他是“偷别人心脏活下去的怪物”。
他哭着跑回家,看到奶奶正把个红色的布偶往灶膛里塞,布偶的红裙子在火里蜷成一团,像朵燃烧的花。
“烧了就好了,烧了就没人知道了……”奶奶的嘴里念念有词,眼角的皱纹里全是恐惧。
而灶台上的报纸上,印着个寻人启事,照片上的小女孩穿着红色连衣裙,像是赵小雅长大了的样子。
他冲过去抢布偶,却被奶奶推开。
“不准碰!”
奶奶的声音很凶,手里的火钳掉在地上,“这是灾星!
留着会害死我们全家的!”
那天的阳光很烈,透过厨房的窗户照在奶奶的白发上,像落了层雪。
他突然发现奶奶的手腕上有个疤痕,和张桂兰手腕上的针孔位置很像,像是长期注射某种药物留下的痕迹。
闪回再次断裂。
陈默站在工地门口,晚风吹得他发冷。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被麻绳勒出的红痕还没消,和记忆里奶奶的疤痕重叠在一起。
“奶奶也参与了。”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种彻底的寒意,“她知道真相,甚至可能帮张桂兰注射过镇静剂,让赵小雅在被带走时不会挣扎……”难怪奶奶总在他生病时念叨“报应”,难怪她临终前死死攥着那个胎发吊坠——她不是在保护他,是在赎罪,是在害怕赵小雅的灵魂找到她。
“所以张桂兰胃里的塑料心脏,上面的皮肤组织……”林秋的声音有些艰涩。
“是奶奶的。”
陈默接话,后腰的伤口疼得更厉害了,像是在为这个真相哀嚎,“赵文博知道奶奶也参与了,所以在最后一个线索里,留下了她的痕迹。
他要让所有罪人都无处可藏。”
红色人偶突然加快了脚步,塑料鞋踩在积水里发出“啪嗒”声,像是在敲打某种节拍。
陈默跟着它往前走,发现它正沿着马路牙子的边缘行走,而那些银白色的金属碎屑,在路灯下连成条断断续续的线,首指城郊的方向。
罐头厂越来越近了。
远远就能看到那座废弃的厂房,铁皮屋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烟囱里没有冒烟,却隐约飘来股熟悉的味道——是福尔马林混着马口铁的铁锈味,和玻璃罐里的气味一模一样。
在厂房门口的空地上,停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身上喷着模糊的字迹,像是二十五年前的搬家公司名字。
陈默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记忆里那个穿工装的男人,就是开着这样一辆车,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后备箱,车斗里似乎还露着截红色的布料。
“他们当年就是用这辆车把赵小雅带走的。”
他说,指尖冰凉,“赵文博把车留在这,就是为了让我们看到。”
红色人偶突然停在厂房的铁门前,塑料手指指向门锁。
那是把老式的挂锁,锁孔的形状,正好是颗星星。
陈默摸出从玻璃罐里找到的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锁开了。
门推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盖过了福尔马林和铁锈的味道。
厂房里漆黑一片,只有车间深处亮着盏微弱的灯,像是悬在半空的鬼火。
而在那片光亮里,隐约能看到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影,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反射出金属的冷光。
“赵文博在里面。”
林秋的声音压得很低,拔出手枪上了膛,“所有人注意,保持警惕。”
陈默却盯着那个红色人偶。
它站在门口,塑料脑袋微微抬起,像是在倾听车间里的动静。
然后,它的纽扣眼睛突然转向陈默,红色的液体顺着针孔往下滴,在地面上画出个箭头,指向车间左侧的阴影处。
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第三具作品在那边。”
陈默低声说,握紧了手里的工兵铲。
后腰的伤口还在疼,但这次他没有感觉到恐惧,只有一种奇异的平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迈步走进厂房,身后的红色人偶没有跟上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红色的裙摆被晚风吹得轻轻摆动,像一朵在黑暗中盛开的花。
车间深处的灯光越来越亮,隐约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