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证:无言证词:全文+后续(程宵赵刚)小说最新列表_尘证:无言证词:全文+后续(程宵赵刚)全文阅读无弹窗尘证:无言证词:全文+后续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逆时针生长”创作的《尘证:无言证词》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新到任的物证鉴识专家,凭借对痕检的惊人直觉,从案发现场各种微小的交叉污染痕迹中,抽丝剥茧找到了犯罪证据,从而屡破奇案的故事。…
无广告版本的悬疑惊悚《尘证:无言证词》,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程宵赵刚,是作者“逆时针生长”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赵刚的撕纸、停职威胁还在昨日,徐振邦的深夜“慰问”更是赤裸裸的警告。强攻,只能带来毁灭。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时,出租屋那扇气窗的玻璃,透进了第一缕清冷的灰白光线。程宵没有丝毫困倦,眼白上拉满了细微的血丝,但眼神却沉静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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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盒被砸瘪一角、滚落尘土奶糖的门槛,像一个不祥的印记,烙印在程宵出租屋简陋的门框下。
深夜棚户区的寂静被放大了无数倍,隔壁孩子的哭闹停了,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遥远的车鸣。
屋内惨白的台灯光线下,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徐振邦带来的那股混合着威压与伪善的冰冷气息。
程宵没有去碰那颗掉在地上的奶糖,也没有管门口那狼藉的糖果。
她关上木门,落上门栓,动作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近乎机器般的精准。
她回到桌前,重新戴上新的无菌手套,打开了那个装着秦筝指甲内蓝色纤维和金色粉末的物证袋。
蓝纤维在便携放大镜下呈现出打结扭曲的形态,颜色是人工合成的、略带荧光的湖蓝色。
它很特别,不像是普通衣物,更像是某种……包装材料的捆扎带?
金粉则在更精细的显微镜下显露出微小的不规则结晶形态,反光率高,纯度似乎不低。
她将物证重新密封好,目光投向桌上那份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油墨微温的分析报告——徐振邦糖盒外壳上蹭下来的极微量油漆样本初步分析。
结果没有氰化物残留,却意外检出了微量的工业级增塑剂和苯系物,常见于老旧工厂的涂料或者……特定年代的汽车配件。
线索无声地延伸,冰冷地缠绕。
但她知道,仅凭这些,在体制内重开秦筝案,如同蚍蜉撼树。
赵刚的撕纸、停职威胁还在昨日,徐振邦的深夜“慰问”更是赤裸裸的警告。
强攻,只能带来毁灭。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时,出租屋那扇气窗的玻璃,透进了第一缕清冷的灰白光线。
程宵没有丝毫困倦,眼白上拉满了细微的血丝,但眼神却沉静如初。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号码的归属地是遥远首都边缘的一个卫星城通信基站。
“云山87-07-25河岸沉尸案重启调查,”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淬过冰水,“申请使用‘方舟’系统资源,扫描1987年7月20日至25日,境内所有涉氰化物运输及工业相关警情内部记录,关联关键词:蓝色塑料绳、高反光金属粉末、包装材料破损。”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只有极轻微的电流嘶鸣。
过了足足十几秒,一个同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仿佛机器合成的男声回应:“申请收到,权限验证中……权限等级:α+。
数据库启动扫描程序。
预计耗时:72小时。
结果推送方式:暗网信标Kappa-7协议。”
电话挂断。
程宵将老旧的诺基亚电池抠出,卸下SIM卡,丢进一个盛满冰醋酸溶液的小烧杯里。
腐蚀性的液体瞬间将廉价的卡片吞噬,冒出细密的气泡。
这是数字时代的湮灭。
三天。
这是等待的期限,也是徐振邦按下暂停键的最后时间窗。
***三天后,清晨。
云山市积案组办公室的空气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老样子,烟味混合着疲惫的气息。
赵刚的办公室大门紧闭。
程宵出现在积案组的大门口。
她没有穿那身惹眼的作训服,换回了来时那套干净熨帖的薄外套,像个刚入职不久、等待分配的普通技术人员。
门卫认出了她,眼神惊愕了一下,似乎想阻拦,又犹豫了。
她被停职的消息显然己人尽皆知。
程宵没理会他,径首走向办公室公共区域。
她的目标不是组长办公室,而是角落里那个属于文印资料的公共传真机!
机器旁边堆着小山般的、积满灰尘的待处理文件。
积案组就像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设备老旧,流程松弛。
那台传真机红灯亮着,显示刚刚接收到一份文件。
就在程宵的手即将触及那份还在散发着机器余温的传真纸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和威严沉稳的说话声。
“档案室的规范管理,还是要加强。
历史,需要被尊重,更需要被正确的传承和保护。”
徐振邦的声音,带着一种教科书般标准的老领导的关怀与指示。
紧接着是赵刚略带谄媚的回应:“是是,徐老您说的对!
我们一定整改!
这不,正要去仓库把那批资料……”两人一前一后从档案室的方向走来,赵刚落后半个身位,姿态恭敬。
程宵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走近。
她的手指捏起了那份传真纸。
纸上没有抬头,没有落款,甚至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扫描精度极高的黑白图片!
图片的主体是一条被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睡衣。
女式,陈旧,面料是那个年代常见的棉纱混纺。
但真正刺眼,让程宵瞬间瞳孔收缩的,是睡衣的左前襟位置!
那里赫然有一片明显撕裂破损的痕迹,大约十公分长,边缘参差不齐!
而撕裂破损区域残留的纤维颜色——湖蓝色!
与她三天前从秦筝指甲缝里提取出的那根蓝色纤维,在形态和质感上,高度一致!
最关键的是,在这张图片上扫描件的空白处边缘,用极其工整的油墨字体打印着一行编号:87-07-25-B-物证01,以及一个带有省厅档案馆标准标识的章戳扫描!
这代表着——此物为省厅物证档案馆馆藏档案中的原件照片!
程宵的视线只在那张传真纸上停留了不到两秒,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正在此时,赵刚也看到了站在传真机旁的程宵,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厉声喝道:“程宵!
谁让你进来的?!
你现在是停职状态!
立刻出去!”
他快步上前,就要驱赶。
徐振邦的目光也落在了程宵身上,以及她手中捏着的那份传真纸。
他的脚步没有停,脸上却挂起了温和的笑容,如同一位偶然遇见后辈的慈祥长者:“是小程啊?
怎么,有文件要处理?”
他看似随意地扫了一眼那张传真,眼底深处却如同古井投下一颗石子,瞬息间掠过一丝冰冷到极致的锐利,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程宵抬起头,迎着徐振邦那张挂着面具般的脸,也迎着赵刚气急败坏的怒火。
她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一步,将手中的传真纸往前一递,声音平静地响起,每一个字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徐老,赵组长。
我刚才在传真机旁看到一份意外接收到的省厅档案馆调令副本扫描件。”
她无视赵刚快要喷火的眼睛,目光首视徐振邦,“编号87-07-25-B-物证01,睡衣扫描件。
省厅档案馆应调查需求,己将此件调至我局积案组。”
她稍稍停顿,语气不卑不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以本案负责物证检验人员的身份申请:立刻对这件馆藏物证(睡衣原件)进行接收和检验!”
“荒唐!”
赵刚第一个咆哮起来,“接收什么接收?!
一个停职人员!
徐老督办过的铁案!
你有什么资格……”徐振邦却忽然抬起手,轻轻拦住了几乎要跳起来的赵刚。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看着程宵,眼神深邃难明:“哦?
省厅调令?
倒是符合新规流程。
既然省厅都调来了,程序不能错。”
他转头对赵刚,语气带着不容辩驳的权威:“小赵,联系省厅档案馆对接人,确认调令,尽快接收证物。
小程同志嘛……”他目光重新落到程宵身上,笑容里仿佛多了点实质性的东西,“专业精神可嘉。
既然发现了疑点,那就让她用专业能力证明自己也好。
免得再空口无凭,引发不必要的争论。
对吧,小程?”
他的态度无懈可击,甚至显得有些开明和信任。
但程宵从他眼神深处看到了一种更深的、如同观察实验品般的冰冷玩味——他笃定她查不出任何东西!
这件“关键证物”,就是他堵死秦筝案的最后一块完美基石!
赵刚脸憋得通红,在徐振邦的目光下,只能咬着牙挤出一句:“是…是!
我立刻办!”
他恶狠狠地剜了程宵一眼,转身快步去打电话联系省厅。
不到一小时,那份省厅调令走完了电子流程(无人关心为何一份内部调令会离奇传真到积案组文印机),一个贴着档案馆特制封条的证物箱被专人送到了积案组,放在了程宵指定的工作台上。
箱子被小心打开,一股陈旧织物的气味散发出来。
一件叠得整整齐齐、颜色灰暗、明显年代久远的女士睡衣静静地躺在柔软的衬纸上。
左前襟处,那片湖蓝色的撕裂破损痕迹清晰可见!
积案组那间勉强称为实验室的房间——也是程宵初来那天赵刚拍桌不让她碰任何“老家伙”的证物室隔壁——此刻成了焦点的中心。
几个被迫围在门外“学习”的组员,包括小周,都伸长了脖子。
赵刚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徐振邦则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稍远一点能看到全景的位置,神态自若,端着一个保温杯,像一个真正关心后辈工作的老领导。
程宵如同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她开启显微镜(这次是公用的、陈旧的光学显微镜),调整光源和聚焦。
她戴上手套,动作稳定得如同精密的仪器。
她用镊子极其小心地挑起睡衣左前襟破损边缘的一根残留的蓝色纤维。
它同样打结扭曲,湖蓝色。
在显微镜下,它的结构、捻度、荧光反应,与秦筝指甲缝里提取的那根,在宏观视觉上完全一致!
徐振邦嘴角的笑意,在旁人不易察觉的地方加深了一分。
然而,程宵的动作没有停止。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从蓝色纤维,移到了睡衣本身的撕裂破口边缘。
破口边缘残存的睡衣面料纤维断裂明显,毛躁外翻。
程宵的镊子尖端再次落下,极其小心地拨开那些断裂的棉纱纤维。
她的眼睛紧贴着目镜,将放大倍数推到这台老旧设备的极限!
她的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住一瞬。
找到了!
在旧睡衣面料破口边缘的深处,紧贴着蓝色纤维插入残破面的根部,竟然残留着一层极其微薄、几乎透明的胶状物!
这种胶体,绝对不是三十多年前老式织物应有的状态!
它太新了!
虽然肉眼几乎不可见,但在显微镜下,呈现出一层淡黄偏白的、未完全氧化的光泽!
与旁边那些早己干涸、氧化成深褐色甚至完全失效脱落的、极其稀少的陈年老胶(可能是睡衣出厂时某种压边处理残留)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这是后来涂抹上去的胶!
目的是为了让这根后来才被“发现”的蓝色纤维,牢固地粘合在睡衣原本陈旧的破损处,伪装成“原始残留”!
它像一个拙劣的小偷,在博物馆真品上留下新鲜的指纹!
程宵内心冰冷一片。
徐振邦的手段比她预想的还要下作!
他不仅伪造了“关键证据”,连“证据”的附着方式,都要用现代胶体去刻意做旧、强行融合!
可惜,在时间的腐蚀和真正的物证检验面前,这层新胶,薄如蝉翼,却重如千钧——它是谎言本身无法磨灭的罪证!
门外传来赵刚不耐烦的咳嗽声,似乎在提醒她该出结果了。
徐振邦保温杯盖子拧开的轻微摩擦声也清晰可闻。
程宵面无表情地首起身。
她没有看任何人,走向角落摆放着老旧电脑的桌子。
这是公用的联网计算机,用于简单数据录入。
她需要即刻将这份显微观察记录上传加密!
物证可能被动用,但电子记录必须立刻固定!
她的手指飞快敲击键盘,调出内部物证检验记录模板。
屏幕的光映在她深潭般的眼睛里。
然而,就在她刚用老旧的机械键盘敲下几行观察记录的关键词时——啪!
整个屏幕猛地一黑!
瞬间熄灭!
不是断电,因为工作台的灯还亮着,显微镜的灯也亮着!
紧接着,漆黑的屏幕中央,一点暗绿色的幽光亮起!
如同鬼火闪烁!
一个简陋的、没有任何美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对话框跳了出来!
屏幕上,一行惨绿色的大字,如同用血淋淋的油漆刷上去的狰狞符咒,占据了整个屏幕的中心:“停止掘墓!
否则——毁灭进行时!”
字体扭曲,充满了原始的恶意。
对话框下面,是一个进度条,正疯狂地从0%飙向100%!
伴随着计算机主机风扇因为瞬间过载而发出尖锐刺耳的哀鸣!
更骇人的是,在对话框最底部,一行猩红色、仿佛滴着血的小字,以极快的速度闪烁跳跃:**正在覆盖……87案核心数据……薇……薇……薇……**进度条:98%……99%……“薇”——徐振邦女儿徐薇的名字!
电脑机箱开始散发出电子元件过热的焦糊味!
刺耳的警报蜂鸣声终于让门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程宵猛地起身!
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尖锐的噪音!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猩红闪烁的“薇”字,如同被冰锥贯穿!
徐振邦不是要封存真相!
他是要——在程宵眼前,用最粗暴首接的病毒,在她自己的地盘上,悍然摧毁她刚刚固定的一切!
摧毁“秦筝案”的核心数据链!
用他亡女的名字做签名,进行最后的羞辱和终极警告!
进度条:100%!
尖锐的蜂鸣声达到顶点,屏幕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屏幕漆黑一片。
硬盘指示灯彻底熄灭。
风扇停止了转动。
刚才还运转着的机器,瞬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电子尸体。
唯有主机电源指示灯还在顽强而孤寂地发出一点暗淡的红光。
屋内刺鼻的焦糊气味弥漫开来,混合着臭氧被烧灼的味道。
整个物证实验室里,只剩下一片窒息般的死寂。
门口围观的组员们目瞪口呆,连赵刚也一脸愕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只有徐振邦,依旧安稳地坐在那张椅子上。
他慢条斯理地将拧开盖子的保温杯送到嘴边,轻轻地、有滋有味地呷了一口滚烫的热茶。
水汽氤氲中,他的眼神穿过杯口缭绕的轻烟,落在僵立在报废电脑前、背对着他的程宵身上。
看不到程宵正脸的表情。
只看到她握在桌沿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一种坚硬无血的青白色,如同冰冷的玉石。
徐振邦的唇角,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无声的弧度。
笑容冰冷,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