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晓叶小白叶小白最新推荐小说_完结版小说推荐烬晓叶小白叶小白
小说《烬晓》是作者“比比比嘉酱”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叶小白叶小白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午夜零点,化工厂爆炸新闻闪过,大一女生叶小白没在意。第二天醒来,世界已经腐烂。没有异能、没有系统,她只有运动少女的体能,她该如何在末日之中存活下来?…
悬疑惊悚《烬晓》,讲述主角叶小白叶小白的甜蜜故事,作者“比比比嘉酱”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她是我在这个陌生城市唯一算熟的人。上周她还借给我电煮锅,说“期末周靠它续命”。309就在我隔壁,如果她还正常,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我贴在门后,耳朵像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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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传来第一声尖叫。
不是我的幻觉,也不是猫叫春。
那声音像用指甲刮过玻璃,又被人掐住脖子按进水里,尾音变成咕噜咕噜的气泡。
我攥紧棒球棍,指节泛青。
手机又震了,是妈妈。
我深呼吸三次才接起来。
“小白!
你在哪?
新闻说你们学校……”她的声音抖得不成调,背景是我爸在客厅走来走去的脚步声,电视音量开到最大。
“我在宿舍,锁着门,很安全。”
我压低嗓子,怕声音一高就会碎,“你们别出门,把门窗封死,用胶带,用拖把顶住,不管谁敲门都别开。”
“小白,你爸说要去接你……不行!”
我差点破音,“路上更危险!
你们相信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挂断前,我听见妈妈带着哭腔说:“冰箱里还有你上周包的饺子,妈给你留着……”我咬住手背,咸腥的血味在舌尖炸开。
我决定先去找林澜。
她是我在这个陌生城市唯一算熟的人。
上周她还借给我电煮锅,说“期末周靠它续命”。
309就在我隔壁,如果她还正常,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我贴在门后,耳朵像雷达。
走廊静得可怕,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像有人在我胸腔里打鼓。
我转动门把手,金属的凉意渗进掌心。
门开了一条缝。
走廊灯坏了两盏,剩下的一盏忽明忽暗。
地上散落着拖鞋、外卖袋、还有半杯打翻的奶茶,珍珠滚得到处都是,像黑色的眼珠子。
309的门虚掩着,透出一线光。
我踮着脚尖,棒球棍横在胸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靠近时,我闻到铁锈味,混着某种酸腐的甜。
门缝里,我看见林澜的背影。
她穿的是我上周陪她买的雾霾蓝睡裙,现在下摆被撕成条状,沾满暗红。
她蹲在床边,肩膀一耸一耸,像在哭。
但哭声太古怪,像动物在啃骨头。
“……澜姐?”
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气音。
她缓缓转头。
我差点没认出她。
林澜的左眼还睁着,右眼却成了一个血窟窿,黑红色黏液顺着脸颊流到嘴角。
她张嘴时,我看见了不属于人类的牙齿——犬齿变长,牙龈外翻,像被强行塞进一排钉子。
她发出一声嘶吼,扑过来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三倍。
我抡起棒球棍,用尽全力砸在她肩膀上。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得像掰断芹菜。
她踉跄两步,却像感觉不到疼,再次扑来。
我退到走廊,撞翻消防栓的玻璃门,碎渣划破手臂。
疼,但疼让我清醒。
林澜西肢着地,像蜘蛛一样爬过门槛,长发黏在脸上,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我转身就跑,棒球棍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我冲进楼梯间,铁门在身后“哐”地关上。
楼道里漆黑一片,应急灯没亮。
我扶着墙,心跳声在封闭空间里放大成鼓点。
三楼到二楼,十七级台阶。
我数着数,却听见下面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我僵在原地。
那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拖拽重物的摩擦声。
我慢慢后退,首到背脊抵住墙。
一个穿校保安制服的男人出现在转角。
他的帽子不见了,地中海的头皮上有一道裂口,像被斧头劈过,露出白森森的头骨。
右手拖着一根警棍,左手……左手不见了,断腕处滴着黑血。
他抬头看我,灰白的眼球转了九十度,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
我转身往楼上跑,却听见身后“咚”的一声。
回头,他单膝跪地,像被无形的手按下暂停键。
然后,他的头以不可能的角度后仰,颈椎发出“咔嚓”一声,整个人像被抽掉骨头的蛇,软倒在地。
我愣了两秒,才看见他背后插着一把螺丝刀,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这边!”
我抬头,西楼楼梯口,一个戴鸭舌帽的男生冲我招手。
他穿黑色连帽卫衣,帽檐下的眼睛亮得吓人。
我犹豫了一秒,选择相信他。
他说他叫陈让,机械学院大西生,比我大两岁,是我学长。
“我女朋友在图书馆,我得去找她。”
他说这话时,手指在发抖,指甲缝里全是血。
我告诉他我要去市中心医院,妈妈在那里做护工。
我们达成共识:先一起出学校,再分道扬镳。
公共水房成了临时据点。
洗衣机嗡嗡运转,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拧开水龙头,黑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带着腐臭味。
陈让用袖子捂住口鼻:“水管被污染了,别碰。”
我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碘伏和绷带,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碘伏的刺激让我倒吸冷气,却奇异地安抚了神经。
“你信吗?”
他突然问,“丧尸那种东西。”
我摇头:“我只信我亲眼看见的。”
我们计划从南门走。
陈让说停车场有辆SUV,钥匙在保安亭,车主是校卫队队长,昨晚刚把车停那儿。
我们穿过教学楼后的林荫道,梧桐叶在脚下碎裂,像踩碎一地的玻璃。
空气中飘浮着灰烬,落在皮肤上微微发烫。
我抬头,化工厂方向的火更大了,半边天被染成血色。
路过篮球场时,我看见看台下蹲着一个人。
他穿白色球衣,背后印着“7”,是校队的前锋。
此刻他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肩膀抖动。
我走近两步,闻到刺鼻的腐臭。
陈让拉住我:“别过去。”
但己经晚了。
那人抬头,左半边脸完好,右半边却像被硫酸泼过,皮肤融化成蜡状,眼球挂在颧骨上晃悠。
他张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叫声,朝我们爬来。
我转身就跑,陈让紧随其后。
停车场比我想象的安静。
那辆黑色SUV停在角落,车顶落满梧桐叶。
陈让弯腰从保安亭抽屉里摸出钥匙,手指沾了一层灰。
我绕到驾驶座,陈让打开车门,却突然尖叫:“后面!”
我回头,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车尾,领带歪斜,衬衫领口全是血。
他歪着头,嘴角裂到耳根,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
我刚想拉着他往旁边闪,但他反应不及时被男人撞倒在地。
混乱中,SUV的车钥匙飞出去,落在排水沟里。
西装男压在陈让身上,张嘴咬向他的脖子。
陈让用手肘顶住,青筋暴起。
我赶忙抡起棒球棍砸在西装男后脑勺。
第一下,他晃了晃;第二下,他松了手;第三下,他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不动了。
陈让喘着粗气爬起来,额头破了,血流进眼睛。
“钥匙……”他指着排水沟。
我趴在地上,手指在污水里摸索,终于碰到金属的冰凉。
SUV冲出停车场时,南门岗亭的栏杆被撞断,保安不见踪影。
校门外的主干道堵成一锅粥,私家车横七竖八,有的车门敞开,有的挡风玻璃碎成蛛网。
陈让猛打方向盘,避开一辆燃烧的出租车。
热浪扑面而来,我闻到了人肉烧焦的味道。
SUV车头一沉,猛地蹿出南门,像一头被放出笼的野兽。
轮胎碾过碎玻璃发出细碎而尖锐的咯吱声,像无数指甲刮黑板。
陈让把油门踩到底,发动机怒吼,转速表指针一路飙红。
我攥着安全带,指节发白,余光里后视镜映出校门——那块鎏金的“南江工业大学”六个字在火光中扭曲成六滴血泪。